闻言的李飞廉脸色一沉,这道理他又何尝不懂。方才他只是想找个借口拉拢古原罢了,没想到却被基德一语道破,硬是把这事给搅黄了。
“看来,我方才给你的那一脚,是太轻了!”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感激你的。”对李飞廉的威胁,基德选择了藐视。
“还有,你方才是动用了你右手无名指的那枚戒指的力量吧,不然你的速度,不可能骤然飙升这么多,我猜的对吗!?”
“哦,以你这么说,我若不动用这枚‘疾风戒’的力量,你就不可能败给我,是这意思吗?!”闻言的李飞廉一怔,旋即戏谑笑道。
“难道不是吗?”基德反问道。
“哈哈哈——”李飞廉蓦然昂头一阵狂笑,过了顷刻,才冷眼看向基德,语气阴沉道:“真是可笑,我李轩自出道以来,就未尝过一败!就凭你这么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妄言胜我?!”
确实,基德也感觉到方才两人的对决有些蹊跷,只因李飞廉在与其对决时,太过绅士风度了,好像从未主动采取过进攻。当然,除了最后气急之下的那一脚。
但结合了李飞廉此时所说的话,基德算是恍悟了。
就像大自然的生物,对它们来说,胜即是生,败即是死。虽然这么比喻有些极端,但实际上,作为高等生物的人类,其本性中也带有这点意识。
虽有狮子搏兔,亦用全力之说,但现实中却是不然,比如,人们常见的猫戏老鼠。
同理,李飞廉出道至今,身上有着战无不胜的战绩,所以他渐渐开始持才傲物。对待如鼠般的敌人,也已不再全力以赴,说好听的叫绅士风度,说不好听就叫戏弄。
然而,一旦猫遇上了一只机灵点的老鼠,在其身上吃了两次闷亏,又失去戏弄的心思后,它利爪总归会因暴怒而显露。
当然,这仅是基德对李飞廉心理的一个揣摩,他自问不是那只机灵点的老鼠,也不想就此与其有过多争论,“既然如此,我们来赌一把如何!?”
李飞廉闻言,讥笑一声,随即一脸饶有兴趣的说道:“有意思,你说,要怎么个赌法?!”
“赌这把剑!”基德右手一个转腕,将手中的七罪剑横在在身前,“你我再打一场,我赢了,也不杀你,只要你放了徐狩,带你的人就此离开就好!”
“大言不惭!”基德的话让一侧的菲里蛮极其愤慨,当即为心中敬畏的堂主打抱不平,怒斥道:“就你这样的小角色,根本不用我们堂主出手,就蛮爷我的大斧,便能瞬间秒了你!”
闻言的基德不以为然,随之挑衅道:“你来也行啊,我若输了,命与剑你都可以拿走。而且,古原也同样带着我们的人撤离这里,不再插手此事!”
“基德!!”古原与红娘闻言,顿时急声阻止,只因他们都觉得基德这一对赌太过儿戏了。
基德抬手打断古原与红娘的劝说,接着说道:“不过为了公平起见,我不用七罪剑的同时,你也不能使用那戒指的力量!”
闻言的李飞廉一脸冷笑,旋即便一语指出对赌条件中的端倪,“赌注貌似很公平,但我手下近五百的精锐,又且是你那几个歪瓜裂枣般的同伴,所能相提并论的!?”
“真的是这样吗?”基德一脸笑容可掬,提醒道:“你要不要先回头看一下,我那几个被你称之为歪瓜裂枣般的同伴,现在貌似正带着人,反攻着你的五百精锐呢!”
基德的话,让李飞廉蹙眉犹豫了半晌,旋即断言道:“这不可能!”
“...堂...堂主。”
“飞廉。”
然而,在下一刻,菲里蛮的声音蓦然从旁略显结巴的小声响起,语气中还带着几分讶异,而同时开口的柳青,语气也略显急促。
两人的异常,让李飞廉一怔,“难道......”心头为之一振,不可置信的闻声回首,看向那杀伐之声起伏不断的后方。
......
半小时前,还如荒狼入羊群的五百修罗精锐,此刻竟已退守到一团,与边陲的人类呈两方阵营,展开了激烈的团战。
与五百修罗精锐对峙的边陲人类一方,约莫有着两千余人左右,实力也有高有底。虽跟修罗一方精锐的实力没法比,但胜在人多。而修罗一方列队有序,攻防进退有度,在小队长的指挥下各司其职。
边陲人类一方,除了那些个中高手之外,多是三五级的乌合之众,没有什么团队作战的意识。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一群人,哪怕临时让有着军神之名的李牧,来临危受命指挥,估计在顷刻之内,也不一定能在训练有素的修罗精锐手中,扭转溃势。
但现时的情况却是,两方呈现出了一场你攻我防,我攻你守的互博战。
虽然修罗一方仍略占上风,但也没有取得压倒性的优势,而边陲一方虽输了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