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暂时抛开李的诡谲神奇的际遇先聊点别的,有朋友说我写书写得煎熬人的情感,高潮的时候就打住,就像男女求欢时潮头汹涌只待片刻就能天崩地裂却突然平息,戛然而止!实在令人匪夷所思;其实你不必匪夷所思,就像一个酒徒爱慕名酒又家徒四壁而终于有机会喝酒喝上茅台,国之名酒,你一定要不顾颜面非要喝的烂醉如泥吗?越是好东西越要讲究浅酌或者低调享用之情趣,酣畅淋漓始于运动或者爱爱,远不适宜来写小说或者读小说。说起茅台,我还真喝了一次茅台,---我这个人就是命贱,没喝出什么特别的味道来,一种酒,如果心里怀揣着太多的顾虑,情绪不佳,跟饮鸠一样,---我以后对茅台有了自己的独特见解,这种酒,过份的弥漫了芳醇之外就是,喝它的场合一定酝酿着阴谋或者什么不可见天日的交易。
事情特别突然,我认为一个人一生当中发生这样蹊跷事情的概率,几乎可以套现成倒霉事如同一场离奇的车祸,幸运事好似中了福彩双色球的五百万巨款!听我慢慢道来。
这件事情如果跟李的奇遇做一个时间上的排序正好就是李出事后的第三天。我刚好敲下一笔订单,在淘宝上给我不幸的小李订购了一个球形360度旋转摄像监控器。装电池的那种,高能电池可以保证这只偷窥的眼睛运转1000多个小时。我觉得故事会越来越精彩,这个摄像头一旦装上我就会彻底抛弃良知,当然也包括李,这个孩子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我们将揭开一段神秘,看到尘世里最难得一见的那个孤僻女孩的一举一动。其实我一直是持有这样一个观点,二十七八岁的男孩子一没有过恋爱经验,二没有坎坷身世,在人世里又不习惯醉生梦死的把生活过得一塌糊涂,像我这样的人几乎就没有长大的机会。李倒是要优越于我,毕竟他行窃多年,体味过提心吊胆也玩过心满意足,我呢?什么都没有!他一口一个哥的叫着我的心里就翻滚了五味杂陈,我该给他叫哥。一个有着丰富生活经历的人才能称之为是一个‘大人’。一个人活过了100岁,而他的足迹于所有平生事迹,如果局限了一个小小天地和一生的风平浪静,那他跟襁褓里的婴儿又有什么区别呢?
2013年,是我长大的一年,所有经历过的事情都像烈焰淬钢一样朝着我身上施展,---
我长吁一口气,终于可以给李一个交代,手机响起,扣费信息如期而至。这个时候店门开启,两个西服革履的男子推门而入。我第一个印象是边缘社会上的痞子来收保护费了。这两个人的的确确长了一副鹰犬的嘴脸,光头,脸上都有刀疤,---可惜,政府管控枪支管束的极其严厉,要不,我绝对相信会在他们的脸上的某一个角落看见子弹穿肉而过的疤痕!他人刀俎,我为鱼肉的事做的都快麻木了,---我赶紧点头哈腰的问好。
“我们李总想请你吃个便饭,小子,赶紧收拾收拾,跟我们走吧!”个头稍微矮一点的那个汉子说道。他的眼神狡黠恶毒,左脸蛋子上的刀疤隆起一条不可侵犯的,人人见了冷飕飕的肉线。另外的一个左顾右盼,偶尔低头瞧瞧玻璃柜子里的便宜货,脸上泛起不屑的潮汐,---就像这些手机白给他一部,他都嫌弃太低端,装进兜里太沉,揣在手里又太丢脸。
“哪个李总?哥哥确定没找错人?!”
“废他妈什么话?康氏集团的李总?你不知道?”
“小弟我命如草芥,真没有跟那个李总有过交集,我还是怕哥搞错了!”我心惊胆战,面如土灰。
“老二,咱们老大没搞错吧?是这个脓包吗?”
高个子的混混倒是直接。
“架着你走啊?立马的,滚出来!”
跟这些阎王们有什么办法呢?我总觉得是他们情报有误,我人大胆小,确认从来没有跟这些人沾染过一点过节,所以就努力镇定下自己狂跳的心,随着他们出来,我一直仗着胆子打趣。
“哥,我走,顺从就是。可是,咱们可说好啊,搞错了可别气恼你弟弟。”
马路上停着一辆德国进口的奔驰,阳光的照射之下,车身熠熠生辉。
这俩小子跟我横但是见了车主就瞬间变得奴颜婢膝了。个头高的小子几步上前打开后座的门,先鞠躬。
“李叔,咱们没搞错吧?”
那贱兮兮的笑意就像浓浓的鼻涕都要快从脸上流淌到马路上来。
“来,来---小高,过来!守着叔坐!”
豪华真皮座椅上端坐着一位中年美男子。男人也有长得漂亮的,白嘟嘟面如冠玉,浓眉朗目高鼻梁,仪表堂堂。人家一笑,满室生辉,看着那一脸的一团和气,我倒不那么胆怯了。迎着他的笑容,赶紧问好。
“叔叔,好!您没找错人吧?!”
先是郎朗的笑声。
“我怎么会找错人呢?小高不是跟文文是高中的同学吗?我是文文的爸爸,你说说,能找错人吗?赶紧上车,我们爷俩有个话题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