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看到赵烈的时候,赵烈左臂上的衣衫已被鲜血染红。林溪从未见过赵烈吃亏,心中不由的打了一个寒颤。
只见赵烈脸色略微发白,想来是流血过多造成的。
林溪有一些呆滞的站在原地,赵烈见状,说道:“我没事。”林溪听到赵烈说话,方才回过神来。
“赵叔,你这是怎么了?是谁伤的你。”林溪开口问道。
赵烈闻言,看了林溪一眼,并未说话。林溪见赵烈并未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中明白赵烈不说必有他的道理,也便没有追问。
林溪撕开了赵烈的衣袖,左臂上的伤痕尽显。林溪见了这伤口,眉间一皱,伤口整齐利索,必是高手所为。不过转念一想,能伤的了赵烈的,必然不是寻常之辈,想到这里,林溪不禁为刚刚自己的想法感到好笑。
伤口颇深,如今还未止血。林溪见了知道不能拖延,便说道:“赵叔,我上医馆为你抓点止血疗伤的药。”
哪知林溪方才起身,便被赵烈按住,“不必了,我们速速出城。”
林溪听到这话,心中吃了一惊,嘴上说道:“可是赵叔你的伤。。。”话未说完,便已被赵烈打断。“我的伤不碍事,走吧。”
林溪听到赵烈这么说,也不好再说什么,但心中始终放心不下。但想来赵烈更加清楚自身的状况,林溪也不好多言。两人便没再逗留,准备出城。
此时,锦衣卫正在追查药铺与客栈,城门之上并未安插人手盘问。于是赵烈与林溪两人得以安全出城。
虽然林溪不知道为何赵烈如此急着出城,但想来是和他受伤有关。既然赵烈有此打算,林溪也不过问,因为就林溪对赵烈这几天的了解而言。赵烈让林溪知道的,他自会说。赵烈想要隐瞒的,林溪也无法得知。既然如此,林溪便等着赵烈自己开口告诉他所发生的一切。
“你是说赵烈还活着?”朱晗正襟危坐在御书房内,听着杜齐峰报告了昨夜之事。“那个赵烈听着耳熟,他是。。。”
“回陛下,赵烈便是十五年前那件事派去的十人之一,当时的锦衣卫千户之一。”杜齐峰见到朱晗发问,回答道。
朱晗听到杜齐峰的回答,脸上的神色并未发生变化,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他还活着?”
杜齐峰点头道:“是,昨夜他还与臣交了手。”
朱晗闻言,又看了一眼杜齐峰,只见杜齐峰脸色微差。心中也是明白了几分。“受伤了?”
杜齐峰对于赵烈昨夜的偷袭还略显忿忿,但面对朱晗的问话,却也是不敢不说实话,“昨夜赵烈偷袭于臣,臣是受了伤,不过那赵烈也同样被臣所伤。”
朱晗听到这个回答,脸上依旧毫无波动。只是问道:“如今找到他的行踪没有?”
杜齐峰似乎早就料到了朱晗会有此一句,马上答道:“臣已派锦衣卫去追查了京城之中的客栈与药铺,可惜一天下来毫无所获。想来以赵烈的本事,想要蛰伏起来,并不是难事。”差事没办成,杜齐峰虽然答的飞快,但心中也是担心朱晗会有所怪罪,不由的看了一眼朱晗。
只见朱晗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只是额间的青筋鼓动了一下。“务必要找到此人。”朱晗仍旧淡淡的说道,只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杜齐峰却能感受到了一丝杀意。想来此事是触到了朱晗的痛处。
杜齐峰自然不敢大意,急忙说道:“臣必当派人再加紧追查。”此时圣上动了杀心,虽然不是对于他,但杜齐峰说话也开始小心了起来。
朱晗闻言,似乎也是满意杜齐峰的安排,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圣上动怒,杜齐峰心中也是忌惮,便准备告退。朱晗也没便没有留杜齐峰,只是又说了一句,“朕不想再看见此人。”
此话已经相当于判了赵烈的死刑,杜齐峰不敢言他,“臣领命。”
朱晗坐在御书房中,眼睛却看向了房外。此时眼神冷漠,不带着一丝情绪,却能让人感到刺骨的凉意。
之后的几日,锦衣卫在京城之中大肆搜捕,但奈何赵烈早已离了京城,故一无所获。对于此番结果,杜齐峰倒也并不意外,在第一天没有搜查到赵烈之后,他便知道其后想要再抓住赵烈怕是犹如大海捞针一般。
赵烈虽然不能进城,但林溪可以。在赵烈伤势稳定之后,赵烈便让林溪提前进了京城,锦衣卫的考核日期马上就要到了,而其后的一切便要看林溪了。
距离林溪上一次来到京城已过去了好几个月,期间林溪更是遭逢了不少的变故。前几日刚到京城还未有所休整,赵烈便受伤,两人离开了京城。如今林溪来到京城,肩上承担了巨大的使命。
距离锦衣卫的考核还有几日,林溪走在京城的大街上,一切与几个月前自己初到京城一样。短短数月,改变不了京城的繁华,却让林溪感受到了人生的悲痛。皎月山庄被灭门,自己的身世逐渐显露。一切的一切,对于林溪来说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