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李光大不可以呀?”赵鲁道夫十分不解地问。中尉爬上运兵车,翻进车厢内,靠着车头一屁股坐下,腿伸得老长。听到赵鲁道夫的问题后,中尉用较为柔和的眼光盯了他一会儿,然后突然瞪大眼睛,恐怖地回答:“因为他不合格呀!啊哈哈哈哈!”赵鲁道夫并没有被中尉给吓着,又问:“他哪里不过关?身高吗?”
中尉见没有吓着赵鲁道夫,就又改回原来的风格,答道:“是啊。他有点矮。”说完,便扭头转向车头,十分用力地拍了一下车顶,大喊道:“握方向盘的那个呆瓜!踩你的油门呀!”说完话又马上扭回来,快速地说:“同学们抓住身旁不会移动的物体,避免被甩出去!因为这狗屁驾驶员是!是一个暴......”中尉还没有说完,运兵车就猛得一下开动了。沈吉思汗差点被甩下了车,中尉头上的帽子也差点掉了下来。
从驾驶舱里传来驾驶员的怒吼声:“蠢中尉!帽子差点掉了吧!嗯?蠢货!不知道就别乱说!那叫离合!不叫油门!”坐在中尉身旁的程宝听到驾驶员说中尉的帽子掉了,好奇地探出头朝驾驶员的车门望了一眼,发现车窗没开,程宝不由得小声感叹道:“这么高超的技术呀!”中尉听到驾驶员这一句,心生怒火,快速地将自己头上的礼帽摘下,反着放到赵鲁道夫手上,急速地说:“帮我看好帽子!”这半句话说完,中尉就转身扒住车顶,“我去整这家伙!”
程宝见中尉扒在车顶,正想伸手去拦中尉,却不料中尉的速度有那么快,一下子就剩下脚“挂”在车顶上了,整个身子反吊着。程宝见着这一幕,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而赵鲁道夫却没有什么变化,一直在观察这顶礼帽,程宝指着中尉仅能看到的军靴对赵鲁道夫说:“你看人家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你咋就不拦一下?!”赵鲁道夫把礼帽中的手套拿出来,头也不抬地说:“拦他干嘛?这对于他们来说就算不上什么危险。”
中尉突然把双手摁在运兵车的前挡风玻璃上,脸也贴在挡风玻璃上,大喊了一句:“嘿!你个傻驾驶员!”多年的开车经验使驾驶员没有突然踩死刹车,他一点一点的将速度放慢,同时对着“贴”在挡风玻璃上的中尉吼了句:“你.他.妈.的死中尉!快点给我让开!你丫的挡着我的视线了!”中尉捶了捶玻璃喊道:“我就是当你的视线!你能咋滴?!”驾驶员愤怒地拍了两下方向盘,怒吼道:“那你.他.妈.的还想不想提前赶到柏林了!”
中尉听完这话,突然想起一个东西,便利用腿部的力量折回车顶,对赵鲁道夫说:“把车头和车厢这缝隙里的两块黑布拿给我。”赵鲁道夫将礼帽十分顺手地放在徐莱茵的腿上,左手撑着护栏,右手取到黑布后马上递给中尉。中尉在拿到黑布后又“掉”下去,将黑布一撒。牢牢地盖在运兵车的挡风玻璃上。
“哎呀!柏林待久了,我还真不想回去了呢!”中尉故意说。“死.他.妈.的中尉!把布给我掀开!”驾驶员气愤地说。“请司机师傅右转!”中尉风趣地说。随后中尉又回到车厢内。中尉正准备坐下,运兵车就来了一个猛烈地右侧急转弯,速度达到50km/h。这个急转弯险些把程宝和沈吉思汗甩到路上,徐莱茵死死地握住赵鲁道夫的手,防止自己摔下去。唯独赵鲁道夫镇定自如,静静地坐在原位不动。
待车子恢复到正常姿态时,班上大部分人都长叹了一口气,庆幸自己没有被甩出去。随后就听见驾驶室里传来的声音:“中尉!方向!”中尉听到后,迅速地拿过徐莱茵腿上的礼帽并戴在头上,半跪在护栏内,对驾驶员说:“一百米后右转!”到了差不多一百米的地方,运兵车真的右转了,要知道,黑布还在挡风玻璃上。
过了这个弯,中尉他还是没有将玻璃上的黑布拿走,口述命令让驾驶员开车。没多久,车上的人都睡着了,仅剩下中尉和驾驶员两个人还清醒着。
在经过了三个小时的长途颠簸后,运兵车停了下来,中尉转过身,沙哑地喊道:“士兵们!柏林到了!”赵鲁道夫和程宝被中尉叫醒了,开始叫醒那些还在做军营梦的人。经过了三分钟的推推攘攘,喊喊叫叫,车厢内的所有人都醒了,中尉瘫坐在车厢边,指着赵鲁道夫的行李包说:“把你们的行李都带走。不然就扔了!好了,现在都下车!”
“士兵”们带着行李有条有序地下了车,中尉又从侧面翻身下车,指了指上坡的几栋建筑,严肃的说:“这上面是你们的宿舍!你们是一班的人,所有在Ⅰ号和Ⅱ号宿舍,我给个你们所谓变态的规定,男女混住。还有一点!没我的命令,不准随意进出宿舍!”转了个身,指向下坡那一片有训练器材的草地,“下面是我们军营的训练场地,以后的常规训练都是在这里。最边上的那个,房顶是白色的那个屋子就是食堂,到了吃饭时间,听大尉的安排!”
中尉说完就往宿舍的位置走。赵鲁道夫看见中尉一走,连忙跟上去,从而让大家跟着中尉一起走。
进到Ⅰ号宿舍后,中尉直接做到一张下铺的床上,说:“你们自己看看这间宿舍。”程宝第一个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