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白中玉起死回生 余心月携夫仙度(2 / 3)

是小事。白中玉气愤道:“夫人呐,乃有……一宗事情也。”

原来,白中玉赴友人之请而吃酒,很晚才得归家。虽说隔分了院落,但还是需要走方家正门。门给他留着呢,没上栓。白中玉转至自己的小院,推了推屋门。里头插着呢,没能推开。于是,拍门呼来。半晌,纪卿卿才将门打开,迎丈夫进房。白中玉以为纪卿卿之前睡下了,所以开门见迟,没加在意。两人聊了几句,白中玉因为酒力作用,难以支撑,正待上床。忽然,他发现了一双男人的靴子,在床榻的边角。白中玉一愣,问纪卿卿:“这靴子哪来?”纪卿卿脸色大变,吱唔道:“这靴子不是官人您的吗?”白中玉脸一沉,道:“要大一些,如何是我的靴子?”纪卿卿不知回答。白中玉不禁心起猜疑。猛然听到床下什人喷嚏两声,“啊,”白中玉大怒,撩床之裙帘向下来瞅。孰料,床下的人猛地钻出。白中玉不及看清对方的脸面,即被撞翻在地。这一跌,再加饮酒过多,这条命便没了。现在起死回生,回想起来,马上意识到纪卿卿背着自己偷汉子。

银蟾听了白中玉之讲,不禁怒起冲冲,质问纪卿卿可否属实。纪卿卿面色苍白,“扑通”跪地,恳求银蟾饶恕自己之错。自己的确做出了对不起丈夫的不齿之事。银蟾喝问奸夫为谁。纪卿卿如实而言,奸夫便是方学钧。银蟾怒向方学钧。方学钧骇然,面如土灰,跪倒告饶。他如何不晓得面前这位表婶怎样一位人物?恶起来,会要了自己的小命。方平见此,怒不可遏,掌掴不肖之子,骂三骂四,叱之无耻而丢方家的脸。论辈分,纪卿卿是你方学钧的表婶母。之间**,岂不**?

原来,纪卿卿对于白中玉弃官不作,颇有怨言,耿耿于怀,结了老大一个疙瘩。做官夫人,还是知府夫人,那是什么滋味?使奴唤婢,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多多人在其面前讲那奉承的话。不敢说尊崇高上,贵不可言,却也身份非同一般。可如今,沦为一介农妇,身边连一个侍奉丫头(以前有的,均为白中玉辞掉了)也没有了,还得自劳自力。落差太大,她心里能平衡吗?又加白中玉年岁同之相差有二十多岁,可说老夫少妻,现在话讲有挺大的代沟,生活上岂易和谐?且白中玉不善男女风情,难以满足纪卿卿压抑日久的情欲。而这种情况下,白中玉的表侄方学钧介入进来。方学钧年青,英俊伟岸,一表人才。如今,也考中了秀才,令人刮目相看。其在外结交了不良朋友,给带坏了。平素背着父母,偷偷寻花问柳,同人妇人女鬼混,也常光顾娼所。时间长了,养就了勾引妇人的好手段。吃住在一个大院,几乎天天见面,纪卿卿又同方学钧年龄相仿,且见这位表侄风流倜傥,不自觉喜欢上了。方学钧也对这位小表婶满心爱恋。由是二人眉来眼去,便自然走到了一起,找寻机会多次幽会,做下丑事。在那晚,天至那般时候,纪卿卿认为着白中玉不会回家来了。这种情况,常有。而方学钧也知道表叔会朋友去了,认为是个绝佳机会,借着探视表叔回来没有为由,来在这边。于是,一对奸夫**就便寻欢作乐,握雨携云。然万万没想到,白中玉深夜归家。吓坏了纪卿卿与方学钧,几乎魂魄缥缈。方学钧慌忙抱了自己的衣服,钻到了床底下。情急与匆忙间,忘记了自己的靴子。纪卿卿也同样没能注意到,而为白中玉后面窥出端倪。又倒楣,或未及披衣在身受了凉,或为灰尘痒鼻,方学钧禁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从而暴露了非为。惊惶逃窜,却将白中玉撞翻,致其丧身。而在白中玉死后,纪卿卿、方学钧以为真相就此埋没,之间的苟且不会东窗事发。且窃喜,白中玉之死,等同于自己无有了眼中钉。二人往后可以放心大胆,安然一些,做一对秘密的永久夫妻,而非野鸳鸯。岂料,却来个一个甪里东升,并力大夫人银蟾要救白中玉的性命。这一旦令白中玉活过来,真相岂不见天?那么,还有她纪卿卿与方学钧的好吗?纪卿卿遂同奸夫密谋,定下阴计。制造事情,诬蔑甪里东升非礼自己。方学钧及时冒出,而将甪里东升驱逐。之后,再加制造失火,想要毁掉白中玉的尸体。即便银蟾有能力得到救生之法,也无济于事,无可补及。

真相大白,白中玉、银蟾虽然气愤不已,但又如何处置纪卿卿与方学钧这对无耻的狗男女?有些犯难,下不得狠手。最后,念及纪卿卿也曾精心服侍过自己,白中玉对她没加严惩。写下休书,教之从今好自为之。纪卿卿自感罪责深重,又感丈夫、恩姐不罚之恩,决意削发为尼,遁入空门自省,了此一生。而对于狗子方学钧,也仅依家法,由方平亲手施行杖笞。方学钧痛哭流涕,发誓学好。方平送他外头求学,责令上进。

事了,银蟾将丈夫带到黄花洞,教之学道。这也是白中玉自己的选择。许多年后,黄花洞人去洞空。人传,看到夫妇分乘麔(牡麋鹿)、麎(牝麋鹿)二麋升云而去,必仙度也。《蟾妻传》至此终结。正是:

岁月蹉跎归烟海,故事远逝化云梦;

不灭真爱与挚情,永驻人间传世代。

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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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龙神话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