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太慢,本府呼人这便备骑。”赤龙道人言:“用不着,本道可带你云行或土遁,片时即可抵达万法宫。”银蟾道:“如此甚好,有劳仙长。”赤龙道人道:“那我们土遁走也。”并同伴撮弄土遁,带起银蟾便走。只把府衙上下人等闹怕了,但又不知所措。
四道挟持银蟾也就方出府城,突然一个个呼声“嗳哟”,齐跌尘埃。心有轻鄙,必然大意,哪里会料及人家有花招在耍。银蟾暗算无常,制人无备。偷施如意电光针,一化四枚,问人之心。从而,令四道遭殃。四道因心痛,呲牙咧嘴,面目扭曲变形,全失本相。浑身颤抖不止,甚至拾头、翻滚,实实难承其厄。人全软了,有本事放不出来,只能任人欺弄。即使心怀无比之冤,万般之屈,怨谁?兵者,诡道。你不清楚吗?又战不倡义战。宋襄公讲义战,结果丢掉霸位,前车之鉴。四道只能暗里悔恨去。
银蟾见四道尽废道功,收针之后而将他们释放。喝令四道,回去后转告琼岩真人。若要请自己(白中玉身份)去,教之亲来。四道惨惨痛痛,回转万法宫而去。全失道行,什么土遁、水遁、风行云驾,统统用不成了。他们只能步走。这便废时候了。
四道回到万法宫,见得琼岩真人,哭拜在地,倾倒内心的委屈。琼岩真人震惊不已。听了讲过,气生气死,痛斥四道活该倒楣,自寻劫祸,自讨苦吃。如何不加小心?去前,自己告诫过他们,这白中玉非比等闲。他们却还是这般大意。其实,主要原因在于万法教,尤其高层人物长期以来骄横惯了,小觑于人。“骄兵必败”,这是至理名言。
琼岩真人怒恨于白中玉蔑视万法教,蔑视自己。复一次打算亲自出马,会会此位胆志张狂的知府大人。不过,他马上又打消了这个念头,且认为多少有点可笑。白中玉再不普通,再怎么超逾常人,有些本事,但在自己眼里仍一样类于草虫耳。值得、有必要自己亲身大驾劳动,而往寻他、会他?自己有些太不够沉稳了。眼珠一转,有了主意。他唤人分别奔赴重庆府下辖诸县的本教分坛。教各坛主管纠集教众,于本月二十日,即十日之后,“杀”向府城,包围府衙,向白中玉施压示威。届时,本教总管旭辉道人到场,全权指挥。看你白中玉那时有何能力处置。
这情况,为官府密探获知,惊惶禀报给白中玉。白中玉也吃惊不已。预见到万法教必有动作,但没能想到对方动作如此之大。事态可谓严重。一旦各县万法教弟子俱起,可是数以万计,声势浩大,自己当该如何当御他们?不过,话又说回来,既是危机,也乃机遇。倘若能够借此机会,尽己所能既粉碎万法教上层阴谋,又能使得如此众多的教众同万法教离心背道,划清界限,那么其功大焉。只是,做来难矣。
却言二十日这天,万法教总管旭辉道人打万法宫起行,前往重庆府城。距离至多二百里地,依之道法霎时可到。旭辉道人驾土遁飕地正进之间,不想迎头撞来一位,速度同样之快。惊得旭辉道人急忙闪避,好悬同对方“亲”到一块。他心中暗骂:“哪个该死的贼走路不长眼,楞往人身上来撞?”而对方亦止身住了。旭辉道人一瞅,对方生得是:
面庞瘦削形石雕,须发干黄状枯草;
尖吻缩腮齿齱齵,几分相似猴成精。
来者叫道:“险些与人相撞,好吓杀人也。”旭辉道人心说:“你还吓杀?我三魂七魄几乎全都飞失。”对方将旭辉道人上眼来瞧,叫道:“对面敢是大总管吗?”旭辉道人忿言:“水淼,你这是下糊涂了吗?连本总管也不认得了?”原来,对方乃是万法教设立在江津县的分坛——冲霄观的观主水淼道人。水淼道人赶忙见礼道惊。旭辉道人问他:“尔不在重庆府城并其他坛主将教众等待,却何这边来?”水淼道人叫道:“哎呀,大总管呀,大事不好也!”“啊,”旭辉道人一惊,问道:“此话怎么讲?”水淼道人道:“大总管呀,我等(重庆府各分坛主管)将弟子们集聚府城,围困府衙,等候您之到来。谁知,那知府白中玉早有准备及应对。请来重庆卫兵马,并加府军,对我万法教众施加镇压,大肆杀戮。血流成河,死尸遍地,场景惨不忍睹呀!我教弟子几乎被斩尽诛绝,呜……”因于悲痛,他还哭上了。
旭辉道人听了水淼道人的话,震惊非常,“怎么,却发生如此之事?那狗官白中玉,安敢这般残忍?水淼,且来问你。难道面对屠刀,你们束手待毙,任由宰杀吗?”水淼道人言:“事先没能想到白中玉这般毒狠,会对我教如此痛下杀手。故而我方准备不够,认识不足。手无寸铁。虽抗御,又有何用哉?”旭辉道人道:“弟子们无力抵抗,但你们一班主管人等,均是修行有道的,如何面对危情,看着弟子们遭受屠戮,而不(急取措施)施行术法而加解救?”水淼道人道:“大总管,难做到呀!您怎知,那白中玉实乃强上人物。他自称上界天罡星转世,曾得授天书,更有神仙传道指点,神通、道法奇高无比。同他相加较量,果然那厮的根底远超想象,远在我等之上。非但无能与之抗衡到底,相反各位坛主、道兄,皆受制遭俘,难知接下生死。独我逃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