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银蟾有心再助夫君排忧解困,凝思苦想这对付万法教之策。若要平之,须散其势。要散其势,必要教徒、弟子不再信奉于它。但如何才能做到教那些人背弃与脱离万法教呢?
却道这一天,乃万法教恩赐延年益寿祛病丹给各地弟子们的日子。凡在册人员,均会得有。得到丹者,人人自是兴高采烈,喜形于色。有的迫不及待,接过丹后,不用水送,便这么塞口而服,干咽。只讲府城分教坛寻龙观内,是日发生了异事。有一名教徒也同样干服灵丹而下。不料,服丹之后,他突然跌倒,口吐白沫,四肢抽搐。突发情况,惊吓坏了周围人。本来祛病的灵丹,如何反致害处呢?有人急忙抬着这名弟子,来见云长道长,告以此事。云长道长也是一惊,颇感意外,如何会有这等怪事发生?所发灵丹,的确是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祛疾益身的,而非扯谎惑众。怎么还有人服而致害呢?他连忙察看。然而,出事弟子却一惊肢体冰凉,死掉了。“这……,”云长道长一时失去主张。这如何向教众们解释呢?
云长道长正没主意呢,突然有大队差兵撞来道观。为首者,正是知府白中玉。经过半个来月的调养,身体恢复许多。此番,他也算有备而来,多带了人手。命差兵驱散教众,封闭道观。云长道长质问于此。白中玉冷笑道:“假以灵丹益人,骗取信奉,却致人死命。本府疑你行施谋害。”云长道长辩解道:“此乃特殊状况,非干灵丹。人死,必有别故。定要归于灵丹致害,那么其他人如何服食而无事?以往年年如此而赐丹,众多受益,也从没有此类事情发生。”白中玉冷冷道:“但今日实实在在便发生了。总之,人之死,尔难脱干系。”命令公差,将云长道长拿下。
云长道长暗自寻思,人方死才多一会儿,官府如何如此之快获悉?这里头有名堂。又哪里知晓,那名不幸的弟子,其实根本没死。其实际乃为银蟾之变。原本的人儿,被她暗执、藏匿起来了。之后,她变相,以那名弟子身份,来观受丹。死状,自是装出来的,且运用了闭气之功法。再者银蟾本身蟾蜍,又是成了精灵的,可以很好地调节自己的体温。其假死,白中玉藉于此,而对邪教下手。来而快,便是教你疑心事中有蹊跷。怀疑这是官府设的局,你又能如何?也领教(也是体验)一下这边的手段。
云长道长见得有公差来拿自己,当然不甘束手就擒,欲加反抗。却猛听有人呼:“贼道,还我命来。”“啊,”云长道长大惊。也不只是他如此,在场人众皆然。循声观来,见那死尸一蹦而起。人众惊以为诈尸。但尸体复又张跌而同之前,然另行分出一个身影来,同死尸一个貌相。人众愕然,这是真正大白天得见鬼魂。实,哪里明白,这“鬼”乃银蟾所变。而尸体,不过其随身之物化耳。
云长道长猛见这“鬼”冲自己扑来,不免着慌,忙施禁鬼术。但人家不是真鬼,你这术法在之身压根不好使。再说,实也不给多少空儿来做反应。对方身法、手法极速,令你猝不及防。瞬间,云长道长被制翻、制住。“鬼儿”对他滥打、滥抓。异常状况出人意料,云长道长绝没想到,有本事不待施展,便受制矣。但要同银蟾放开了较量,依之根底,结果难测。但事实已经这样,你自觉窝囊也没辙。
有几名道士,乃为正儿八经的万法教弟子,也是云长道长一手调教出来的帮凶(自也是云长道长的入室弟子)。一见不好,向前解救师父,但为银蟾皆擒。在场观者俱于内心说道:“这人作了鬼,也变得厉害耶?”
白中玉一挥手,差人们将教众轰逐而散,且封了寻龙观。随即,回转府衙。做一样子,将云长道长一番审讯,最终判之死罪。有景帝手谕在身,对待邪教,不可客气留情。尽管这件事情上,官府这边使用了阴谋诡计,有些令人不齿,认为失轨失道。但所针对的乃为恶类歹辈,不如此,焉能制之来安定尘世?判定之后,即加执行,将贼道乱杖掊毙。加上前头的密计,皆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是怎样陷害无辜、杀害无辜的?你便也同样承劫。处决云长道长之后,斩下首级,高悬示众。寻龙观,没收并官卖。其他一班邪教嫡党,也即寻龙观的一班道士(身份、级别高于普通教徒),也均受到了相应的惩罚。城内城外、大街小巷,遍及府城及整个巴县,张贴布告,警告人众安守本分,从此远离万法教,不可再加聚附。此即等同于官命解散教势。
处死云长道长,一下震慑住了重庆府城及周边附近的万法教众,暗暗惧怕新任知府之严厉,真也有些狠。但白中玉的行举,更多是得到了官民大众由衷的赞叹与敬佩。而当地的万法教,头儿都没了,教众还嚣张得起来吗?还有气焰吗?通过此事可以证实,教势大不过官势,自己再别跟着这万法教跑,跟着瞎胡闹。避免害处着身,到头落得同云长道长一般下场。教众一下便涣散了心,俱认为还是响应官府之令,本分一些的好。另一方面,除了严令之外,官府也在同时再加大力度宣传,万法教乃邪教,今朝廷严命打击,直至平伏。要求教众通过以往的经历,看清、认清它的真面目,它的虚伪性、邪恶性(现在话讲,还有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