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意外。然,无有异常。银蟾犹豫了一下,最终弃顾一切,将白中玉来推,呼之醒来。白中玉终于睁开了双眼,并且坐起。银蟾一瞅,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丈夫活着。她言道:“官人,为妻救你出去。”然而,令之想不到的是,白中玉突然目暴凶光,不知打哪里摸出一柄利刃,向银蟾便击。得亏银蟾反应快速,闪躲开来,没把性命丢掉。但由于没有思想准备,事发又全出意外,她动作慢迟一些,一乳微创。银蟾惊问:“官人,您这是做何?”白中玉叫道:“做何?便是杀死于你。”扬匕杀上。银蟾心内大叫:“不好。”认为,丈夫被人施了巫法,灌输了某种意识。不知自己,认亲为仇。抑或,这本就不是白中玉本人,乃敌方某一变相假扮,但现时无以分辨。银蟾暗道:“且先将官人救走再说。”于是,把白中玉击晕。随后,负而去。然,方出室,遭人拦截。
谁者拦路?——金蟾也。正在思虑银蟾会否前来救夫,那边囚室恰于此刻突生动静。其心血如潮澎湃,感觉好似有事发生,兴许是同白中玉有关。于是,来作察看,可可遭遇银蟾。金蟾叫道:“余心月,哪里去?”银蟾见是金蟾,心内不由一紧。看来,不容易去之。喝道:“詹灵真,且来问你,你对我丈夫做了什么,使不认妻?”金蟾一乐,道:“你那般聪明,瞧不出来吗?现在他已经不是自己,心智迷也。”银蟾一听,所救便是丈夫,非他者代替。她道金蟾:“使亲杀亲,尔之手段卑鄙也。”金蟾道:“废话甭说,你今晚走不去也,受死来。”掣剑攻击。银蟾先作闪避,随即快速变化随身所佩戴之物而为人,负了丈夫。而且,将多口宝剑以立式相环绕于一真一假两个人周围并加游转,算是护罩。自己则加掩护,且同金蟾战斗且退走。
金蟾不容银蟾走脱,紧紧相逼。但毕竟之间实力上存在一定的差距,他想拦拒于人,有些难。虽说赶来了观上道士,势有增,然而尽属平常之徒,派不上用场。因为敌走空中呢,你上不去。却忽闻一声喝喊:“仙长莫忧,我来助您。”飞身登空一辈,面目丑陋且凶恶,身材魁梧。在手上,执着一柄三股钢叉,向银蟾便刺。银蟾连忙闪避,且脱离开来。定睛观瞧来者,不由脱口叫道:“怎么是你,‘天不怕’?”修道有所成者,夜视能力绝对远超常人,因此认得真。对方一愣,叫道“这妇人,何以认得于某?”
来者正是绰号呼作“天不怕”的付兴祖。他不居军营,而是宿身开元观,也便向非非道人讨教一些道术。过去了多少年,时间长了些,也或许这厮有些健忘往事,遂不识眼前妇人,更忘记还曾救人一命。银蟾言:“可还记得数年之前,梅雨潭之事?”“梅雨潭?梅雨潭什么事?”“天不怕”一愣。但经银蟾之提醒,想了想,回忆起,“却是你这妇人。”银蟾道:“想你当年,也算怀有几分正义之气,如何现在却同流反贼,投身逆党,欲混乱天下耶?”“天不怕”心内哪在意什么反贼、逆党,管什么对错。前时节,天下闲游,偶遇非非道人。受之一番鼓动,想得有一番作为与施展,不空怀一身本事。于是,答应之请,伙于了辽王的叛群。
“天不怕”道银蟾:“妇人,少言一些无用的话。既然爷我当初搭救过你,你当念于此而还恩今日,早些就擒受缚。爷会保留你之性命。”银蟾道:“你留我性命,我倒是可以相信。但他……”一指金蟾,道:“却是不困饶我的。你岂晓得,我同他之间仇根深深,恨怨满满,无可化解。他早就想将我碎尸万段呢。”“天不怕”转问金蟾:“军师,是这样吗?”金蟾道:“有此,我同这妇人有着一天二地之仇、三江四海之恨,水火难容。除非本师亲手杀死于她,方才解得开(仇怨)。这贼妇不是一般的厉害,你我齐力擒之。”“天不怕”道:“是也。”奋身向前,举叉再刺银蟾。银蟾只有应战。金蟾稍加喘息,随后又杀上来。银蟾大战二敌,未知能否带着丈夫全身而退,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