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只力当孽 孤胆御凶(2 / 2)

责银蟾杀害己子。银蟾未为错事,义正言辞,自然予以反驳,明实而述当时之事经过。罪在兴流、奋流兄弟,而非自己。杀死奋流者,兴流耳。兴流见自己的谎言被揭穿,而真相被揭露,急忙“痛叱”银蟾抵赖。她血口喷人,颠倒黑白。她便是杀弟元凶。实则,他才是在极力掩盖自己的过错,避免进一步、避免彻底败露。并且,呼一声:“纳命受死,抵偿吾弟。”舞刀杀上,而取银蟾。

有过交手,兴流明知自己不是银蟾的对手,还要杀上,不过做一样子耳。后面,全得仰仗父亲出头。战无多时,兴流逐渐招架不住。定海王不禁暗骂儿子酒囊饭袋,无有一点用处。惟恐其吃亏,呼之速退。自己老将出马。兴流退身,累得呼哧喘粗气。定海王将一根紫金鞭,敌斗银蟾。银蟾现为自保,奋力与战。双方只杀得:

天南地北堕黑暗,十洲五岛昏蒙中;

卅六洞天齐****,神仙难居金银台。

兴流观着战事,心内发急。恨不得老爹一鞭下去,即时将银蟾打死。但此愿成真,自己杀弟真相便可从此彻底埋没。见父亲虽稍见优势,略占上风,然想要拿下那“贼妇”,仍具好大的难度。小子的手不禁又痒上了,拈弓而放冷箭,来射银蟾。但银蟾一躲,冷箭好悬给定海王射上。惊得兴流心一紧,险些冒了魂儿。下边,手虽不住发痒,却又担心犯错误二次。万一偏了目标,伤到的是父亲,岂不大坏、特坏?忍而再忍,弓都举了三举,最终未敢重复动作。

银蟾同定海王大战了将近百合,明显感觉到对方高强过自己。持续打下去,于己不利。遂飞窜流云,将身而走。兴流见状,冲定海王高呼:“父亲轻追。贼妇兴许诈败,欲施飞剑或其他伎俩,您当仔细。”定海王道:“怕之何来?”于后追赶。兴流担心父亲误中银蟾诡计而有失,也随后跟将下来。

银蟾见敌方追来,离近,猛然回身而冲定海王施用炎酷旗。一股强热之风,将定海王重重一扑,差差令之来一跟头。定海王虽加小心,却未能料及对方行此特别之术。无法应对,实实承受。且其海中之种,更喜凉爽湿润,难经干热。由是,令之浑身燥热难当,百般不适。从而头脑发晕,眼前灰蒙,神乱且意慌。银蟾乘机便是施发飞剑,创伤了定海王。

定海王脖子流血,创伤不轻。若不及时救治,必有命忧。但现时敌之威胁存在,只能避退,才可行以敷药包扎。定海王手按伤口,一边恶狠狠冲银蟾叫道:“贼妇,算你厉害。但你甭得意忘形,咱们之间,事情不完。吾必报仇,致尔死命方休。”在兴流的扶持之下,负忿而去。银蟾望着那父子远去的背影,心有所忧。

定海王失利,转还巢穴,大骂银蟾。教儿子召集族众,听候吩咐。很快,族众或已然成精而可显化人形,或尚未成气候,数达上千,集合听命。定海王令,夜间侵袭温州府城,且淹且踏,欲加平之。

入夜,龙鳞驹大队一段海程之后,转而推洪兴流,突入瓯江。所造声势,轰天价响。将近温州府城,却突然水内滚起利刃,突在前面的一些龙鳞驹儿腿足受创而翻。后队不知前头发生了意外事故,依旧向前,难免同前队自相挤撞甚至践踏。群驹一片怪鸣,陷入混乱。“啊,”督队的定海王大惊,未知发生何情。猛听有人呼喝:“那定海王,同本仙姑娘娘一人之结仇怨,却要将此转嫁鹿城全众之身,降顶浩劫。尔于心何忍?又何道理?”定海王定睛观来,一名妇人,在驹队前方,足履水皮,执剑当拒。正是仇家,玉洁仙姑余心月。

原来,银蟾虑于定海王之施报复,更担心祸患株连及自己的丈夫甚至温州府城大众百姓。于是,行施变化,秘密随于那父子之后,直跟踪至定海王府,以探察对方下一步的打算。最不想看到的事情最终发生,定海王号召族众,欲将温州府城沦为死地。银蟾不禁暗自咬牙,“尔心不存仁道,欲行此残忍恶毒之举,便也休怪我凶狠无情。”于是,急急忙忙转身返城,请白中玉疾速调集人力,多备弓弩箭矢而加防御。最后不得已时,会得动用。也即孤注一掷,同害类死拼。银蟾自己则前上一步,当御来犯之敌。她在水中埋伏下一些利刃,突然发作而伤残龙鳞驹之队,令之停止。

定海王见得银蟾横断前途而加遮拦,不禁怒气冲天,叫道:“贼妇,妄图以只身孤力而御吾众,螳臂当车耳。言吾不该祸延大众,那好,便放过他们,惟杀你一身。”驱众攻击银蟾。未知银蟾能否当得,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