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对决五鹤 火并七鼬(3 / 4)

黄鼬精,喝之:“这蟾蜍,还本仙的爱妻来。”金蟾没听明白,问道:“你爱妻哪个?同我何干?又冲我要得着?”另有一个鼬精道言:“怎么要不着?披辉仙士,詹灵真,还认得我吗?”金蟾定睛瞅来,很快想起。这厮号斩龙仙,是一艾鼬精,道场设在青云山。在曾经的牙山聚会上,双方结识。以后在其他“仙”会,也碰过几回头。之间也算是熟人。只是,无有什么来往,更别谈密切了。但算来,两个也是有些年头未见面了。金蟾忙道:“哦,原来是斩龙仙,恕弟眼拙,没能马上认出您来。”艾鼬精道:“詹灵真,你好呀?(!)”话讲出来,金蟾不得其解,也不敢应承。艾鼬精接着道:“偷了人家的老婆,于今拐到哪里去了?”金蟾道:“道兄,瞧您说的,弟偷谁的老婆了?万不能说这没根没据的话。”艾鼬精面孔严肃起来,道:“以为老哥我同你开玩笑?偷人老婆的事情,你自己亏心做下的,能不知道?我说的是那迷儿娘娘。”

金蟾听艾鼬精这一提醒,登时明白了,“迷儿娘娘,我那曾经的相好。可怜吃到银蟾贼妇一剑,头颅两半,死得凄惨。过去那么些年,每每思来,我心中凄凄依旧。难不成,向我讨要爱妻者,便是迷儿娘娘的丈夫?若真的是,可糟了。教我如何回答人家?又如何还得人?”艾鼬精道:“詹灵真,怎么不吭声了?迷儿娘娘呢?好几十年不得其音讯,她哪里去也?瞧你神情异样,是不是你已经将她怎么样了?”那黄鼬精又叫道:“癞蛤蟆,你究竟将我那爱妻怎么样了?还她来!还他来,则罢了。如果还不来,当心你的性命。”“快还人,”其他几个鼬精也帮腔作势,甚至薅住金蟾,就要动打。金蟾大懼,连忙拱手作揖,言道:“几位,莫急,莫动凶恶粗野,成不?弟告求了。你们慢慢听我述说事情。”

一青鼬(说起来,他其实归于貂属,又名黄喉貂)精道诸鼬:“先别难为他,让他先把事情讲清楚。”金蟾再向诸鼬作了一个罗圈揖,尤其对黄鼬精拜了三拜,言道:“大概您便是迷儿娘娘的相公。”“相公”这词,用到一个妖精头上,糟践了。黄鼬精怒道:“不是大概,就是。”金蟾道:“是,是。说来,小弟着实对不住您。我同迷儿娘娘之间,确曾发生过令人所不齿的苟且之事。”黄鼬精闻听此说,不禁眼珠瞪起,叫道:“这么一说,你是承认有那么一回(偷人老婆)事情了?勾引过我那爱妻?”那母鼬精背叛了他,他还称“爱妻”呢,简直是自嘲自讽。金蟾道:“并非是弟勾引了她,而是……”黄鼬精追问:“别吞吞吐吐,而是什么?接下说。难不成还是我那爱妻勾引了你?她断不是那种人。一定是你用了什么手段,**了她。”金蟾惟恐激怒对方,招致一顿打,忙道:“是,是,迷儿娘娘不是那种水性杨花的下贱女人。我们之间,唉,谈不上谁先勾引了谁,算是一见钟情,两情相悦吧。”不想,这话在人听来更错,惹得黄鼬精入得耳来难以承受,扬拳便打。

金蟾在众势面前不敢反抗,更不敢发作,只能白挨、白受暴打。他惟有告饶,以息止对方雷霆之怒,“兄轻打,高抬贵手,弟知罪矣。”艾鼬精劝住黄鼬精,首要还是打金蟾口中问出迷儿娘娘的下落。他喝令金蟾交代。金蟾目中泪流。一则吃了打,怀了老大委屈;二则念起自己同迷儿娘娘之间的****。斯人早逝,忆来未免心内酸楚。他如实而告:“迷儿娘娘,她在数十年前,便已遇害了。”“啊呀,”黄鼬精大恨非常,复一次薅住金蟾,怒嚣道:“你待怎讲?我那爱妻她早已不在阳世了?遇害,又怎么一说?凶手谁者?不是你吧?”目暴凶光,又似喷出火来,一脸狰狞。他就差宰人了。

金蟾犹不忘在这个时候挑拨是非,陷害好人。他道:“提起迷儿娘娘之死,痛煞人也。悲哉!悲哉!”黄鼬精气得又掴他一记耳光,叫道:“少拽,快些如实道来详情。”金蟾道:“容弟慢慢告禀。当初,弟修行于望儿山。同于一山修行的还有一个玉洁仙姑银蟾儿,名余心月。”艾鼬精道:“这余心月我知道。多少年前,我同金光仙(即黄鼬精)还那里去过。但只见到她,而不遇你詹灵真。问及于你,她言你早已经不在那间,未知改栖何方。我们向她打听迷儿娘娘,她亦道从不晓得什么迷儿娘娘。态度冰冷,甚不友好。而在前几年,我同金光仙复登望儿山,再行探访你是否回归。结果,又一次无功而返。此次,连那余心月也不见了,只遗下残败的草庐。”金蟾道:“你们那次遇到银蟾儿,贼妇对你们全在撒谎。她如何不晓得迷儿娘娘?迷儿娘娘便是为之所害。缘由是,银蟾儿相中了我,一行要同我配偶。但是她身上太多缺点,且性情暴戾,往往不能教人忍受她的臭脾气。故而,我不曾答应于她。她当然会有怨愤。更兼我后来同迷儿娘娘好上,银蟾儿难免醋意大发,更加憎恨。所以,她残忍地将迷儿娘娘杀害,以作报复。我因此同她翻了脸,曾经一度击走之,险剥其命。是她命大,逃过一劫。后来,贼妇回头报仇冲我。她倚仗在外头所学得的上功真法,将我击败。是我侥幸遁脱,没有把命就此留在望儿山。”

金蟾无中生有,添枝加叶。他的一番说辞,将鼬精们的仇火引而烧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