蜈蜂蜇刺照喉点,?蜋挥斧奔首劈。
一双对手:
出手快速如疾电,身形敏捷若巧燕;
风吹树枝乱挓舞,鞭抽陀螺飕飕转。
来来往往,拆过数十招,老蚌并未能拿下敌方,也没有占得上风。两家可说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可丰圣母急上加忿,突发连环飞珠而击银蟾。她这珠非同常珠,经过加炼,赛胜钢丸,能够穿石钻木。银蟾见势不妙,急忙闪避。珠来过速,银蟾稍一慢迟,珠将触身。然不料,飞珠突然自爆而解。银蟾悟道,乃化真道长所借予自己的金丝甲起了极大的作用。她心说:“回去之后,一定好好谢谢他。”而可丰圣母连环飞珠五、七数,并未能奏效而对敌方造成伤害,算是白施了。这更令她火气狂窜,遂纵出一只大蚌壳,乃其自己的元壳。但早已蜕脱,炼制成了法宝。可以用它来纳收敌人,加以封结困禁。也可以借之闭合之力,以边缘钳夹对手而致死。但是,蚌壳将近银蟾,银蟾之身猛冲金光。一样还是金丝甲起了护体效用。虽然未能摧毁蚌壳,但拒之不近。可丰圣母怒而更换术法,将蚌壳化为多只,围绕银蟾开开合合,“咣咣”有声。引发水内剧烈震荡,当然主要还是法力作用,释放杀功。银蟾难承其震,头痛脏疼,犯起恶心,堪堪呕吐。她只好飞身出水。可丰圣母不想肯放过银蟾,亦出水而逐。银蟾怒发雷石,老蚌不防而遭厄,负创而退。
银蟾停身,喘喘气,缓解一下不适。救人失败,这怎么回去呢?却这时,有人叫道:“余仙姑。”“啊,”银蟾一惊,循声瞅来,眼前出现化真道长。而化真道长身边还有一人,且还是女人,正是自己未能搭救而出的云芝郡主。银蟾问道:“道长,您怎么也来了?”化真道长言:“怕您斗不过老蚌,余不放心耳。郡主已经为贫道乘虚而救,咱们速还袁州府城。”银蟾道:“是也。”
可丰圣母退回水府,发现那郡主不见,大吃一惊。掐指算来,却如此也。她大骂化真道长长短。骂完了道长,又骂银蟾。发誓,必报此恨。当即运用术法,集秀江及周边河塘之内的蚌珠无数,收于一个斗中。要说明,若实物、若本来大小,非一斗所能装下,怕得成百上千。老蚌将它们大大缩小了。
这天夜里,可丰圣母驾妖云阴风,来在袁州府城上空。将斗一倾,内中的蚌珠落下如雹。随着“雹儿”的下落,骤然而增长,变成大球,赛似陨石、流星坠堕。贯着极强的力量,击向地面。全城四关四隅,无不覆盖。这要落实了,房屋经得起吗?人员经得起吗?那得多大的财产损失,又多少人员伤亡?大大灾难也。而就在蚌“球”即将落地而造成灾害的千钧一发之际,它们却突然受到一股强力的冲击,而向上回升。之程不长,又“唰”地侧走而若流云,城外头去了。
突发状况,惊得可丰圣母目瞪口呆。这时,打地间腾空而起仨客,两位老道加一名妇人。老蚌认得其中的两个,为化真道长与银蟾。而不晓得另一老道,乃蟠龙山紫霄道长。见得仇家,她怒气勃然,咬牙切齿,叫道:“原是你们破坏了本圣母的好事。”的确,为这三位粉碎了她的计划。
之前,化真道长同银蟾解救回云芝郡主之后,并没有松下心来。想到,老蚌绝然不会对于此事善罢甘休。她肯定会施行报复。自己这边需要格外小心。果然,两位道长并银蟾正在王府后花园谈道,银蟾从当中受益匪浅。突然,感到阴风飒飒。化真道长掐指一算,大叫:“不好。这可杀的老蚌,心肠何其毒也。她居然要将袁州府城毁灭于瞬间。如此,全悖天道。”话音未落,珠“雨”已泼,从天而降。三人急忙齐力行术法,将下落的无数大球挪移城外,坠于江中。而后,升空来对老蚌。
化真道长点指可丰圣母,怒道:“蚌婆,你好残忍。本当修真养道,你却擅动杀心,只为一泄一己之愤。欲教全城变作瓦砾场,沦为灭生狱吗?为事之前,思量过没有?此举凶毒,造害严剧,你就不怕遭致天谴吗?一念之差,但要做成,怕你因此而罪孽深重,报应临头,杀劫降身。导致上千年修行,尽成空梦,岂不悲戚哀楚?那时,后悔迟也。”可丰圣母亦怒道:“若非汝等同本圣母作对,先予招惹,又何尝会生出这么一场是非?却来怪怨于我,道理安在?今刻,还我那云芝郡主便了。否则,本圣母同汝等一拼到底,谁都莫想安宁。”化真道长道:“尔执迷不悟,一意孤行,真真无药可救也。”银蟾道:“道长,教小妇再战于她,力使退去。”喝一声:“老妖婆,无端劫持人者,已然不对。更造珠‘雹’之害,欲陷诸多无辜生灵而向幽冥,错上加错,罪上添罪。却还不知悔改,尤卖凶顽,令人忍无可忍于你,不能原谅于你。本姑必予尔惩戒,就伏来。”掣出宝剑示威。老蚌恨旺火盛,叫道:“贼妇,吾必教你去死。”亮出一双云母梳,同银蟾大赞。但只见:
漫空疾光玉电掣,纷纷烟花崩绽开;
再造银河群星灿,瀑泉流飞挂于天。
梳舞剑走,杀了将近百合,胜负未见分晓,依旧平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