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为之追上或索到。银蟾教白中玉并户主夫妇速逃,自己一当此辈。白中玉深为爱妻担心,要与她同生共死。银蟾劝之,他不去,只会给自己增添顾虑,也是累赘。自己便难以专心只念而从容地对抗妖客。他如果不在跟前,自己可以无有负担,放手而搏。敌不过对手,亦可容易脱遁。白中玉听了劝告,嘱咐爱妻小心。能战则战,不能战当早退,切莫过于逞强。他与户主夫妇飞逃而去。
银蟾转来,执剑而当妖客。妖客喝问:“大概是你了,救吾仇道,杀死杀伤我从者数名。敢同本公作对,胆比天大。想你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道上真实底细,教本公知晓。”银蟾道:“何要告你?尔是哪个?”对方道:“罗霄山养神洞口天公是也。”银蟾道:“原来你就是口天公。可是你伙同妖友,困锁袁州府城而祸一间百姓?”口天公道:“然也。劫祸根于安简王,怪,便怪于他身。”银蟾道:“实罪于己身,却寻捏借口而加掩盖,你也不是个名堂之辈。违天背道,荼毒生灵,难道不怕到头而遭天诛地灭吗?”口天公怒道:“天算什么?地又算什么?全不放我眼中。尔不过一名会点道法的野妇,斗胆冲撞本公,不自量力,寻死也。本公成全于你。”晃手,掌中现出一条银光链,挥舞而起,以击银蟾。银蟾摆宝剑相敌。这场争斗:
霜刃劈开五岳山,银链拦断四渎水;
长城崩覆不复在,辽海底翻从此无;
霄空龙蛇疯狂舞,穹幕撕裂电闪滥;
天地剧变承浩劫,无计生灵灭难中。
可见凶恶。
大战百余回合,胜负未分。银蟾暗思:“此妖具上法,吸而可致敌对(或猎物)骨消肉化。但对我行施,恐教不利。还是先下手为强,而予降制。”化剑上百口,击射口天公。不料,口天公见得剑如蜂群而来,霎时身子突长,只于长短,变一尊法相。两侧生现密密手臂,施以摄收之法,楞将所来上百口飞剑收于掌中。银蟾见状,心头一惊。口天公随即将各口宝剑齐作劈式。刹那,寒光白气若汹汹滚滚的一道洪流,疾速扑击银蟾。银蟾识得厉害,慌忙飞身而避。瞬间化身一只小鸟躲难。口天公的杀法没中于银蟾之身,倒是将三间房舍摧毁。银蟾暗自悚心,但要是厄上己身,怕是尸骨无存而化为齑粉耳。
口天公不见了对手,心中犯惑。对手并没有给杀中,自己绝对不会看错,她却如何消失不见了呢?莫非遁术高明,飞天入地,就此逃去?于两肋睁起只只怪眼,运用法术,四下寻搜。“哦,那里呢,”索到了银蟾所变化的鸟儿蹲身柳树一枝,实那儿缓神呢。口天公心说:“贼妇,休想逃脱。”将口口宝剑纵气而助,发射出去。于中途,骤然攒聚一起而作一口,击向银蟾。还归一口,其能、其力、其功效合聚,远胜之前之每一口(实一口所分化,有之形,却短之杀力)。银蟾见得剑来,欲加回收。但想不到,这剑不受自己所控制。亏得反应迅速,避得快一些,否则名丢一条。然虽如此,肌肤还是受到一点伤创。好在,无有大碍。那口宝剑受到妖公操控,好似它自己长了眼睛一般,追逐银蟾而加害。银蟾还转人形,情急之间将当初野婆所赠的雷石击发,将宝剑打得粉碎。口天公见之,气冲斗牛。一名妇人而非成名上道,却教自己不能顺利拿下,情何以堪?飞身而趋,击杀银蟾。银蟾将雷石而击,雷火齐轰。口天公一时不知应对,知难而退。
银蟾方退口天公(实属侥幸),忽听有人赞曰:“能退强孽,善也。义胆比天,赞也。”银蟾循声而观,来了两位道家。其中一位,正是蟠龙山紫霄道长。而另一位,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未知何者。银蟾连忙同紫霄道长见礼,心里说:“这仙长还得好快。”紫霄道长将同伴介绍,乃武功山云龙洞化真道长。之前赞扬银蟾者,即他。银蟾施礼。化真道长还礼。紫霄道长道化真道长,这位女仙真便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化真道长邀请银蟾,共力自己并紫霄道长,扫除害孽,救难袁州府城。
银蟾之前敌对口天公,虽经险情遭遭,但终将之退去,信心由此大增。何况,现在还有助手。银蟾同二道共誓,必绝妖害。银蟾教丈夫白中玉安心等候自己回来。白中玉深为银蟾的安危担心,但他是明理之人,亦赞同夫人的义举,而不加阻拦。袁州府城上万人口的生存为大。他对爱妻惟千叮咛,万嘱咐耳。
银蟾并两位道长,来在袁州府城外。实际,是于郊区,同城池还有好长一段距离。望见藤海茫茫,但从高处鸟瞰,或红或绿而如巨毯铺地。化真道长笑问银蟾,可有破困之方?银蟾答道:“昔年,小妇曾施火术,而杀邪恶草神娘娘。今遇之情,同那时无二。故而,可试以火攻。”化真道长道:“吾以铁犁助你。”背后宝剑铮然出窍,霎时化作上千铁犁。一不须拉(牵引),二不须推,也用不着人力、畜力(实仗法力耳),便行前赴,动能十足。所经之处,土地翻起,藤葛暴根。银蟾悦,“藤海更加容易灭除也。”投掷火丹,造下焰洪,随于铁犁之后而对藤葛行以焚烧。绕城只一转,藤葛几乎全体覆灭。
各收法术,银蟾问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