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起呼声:“妖精速出就伏。”鸣圣大笑道:“怕还是那厮,活过再番。”英圣面羞,以为同伴挖苦自己,怒道:“三番必教此贼道绝无复活。”抱忿对敌。一瞧,还是那名道士。英圣叫道:“你这没皮没脸的臭道士,形同阴魂而不散,纠缠而无止休,同本圣耗上了。此番,再不教尔可复生。”稍加对搏,即施煞光击翻道士并现铜人之形。怕之不死绝,英圣接连三喷,另以霹雷掌将铜人数击。随后,瞪大两眼紧盯铜人,候了些时候。不复见铜人还化道士之形,认定彻底绝杀,英圣方才转回楼上。
鸣圣问之:“弟确定那厮不会再番复生?”英圣气哼哼道:“实实死就,再也活不过来了。”谁知,猛听得楼下有人喊喝:“妖精,杀不死的雷震子复生活也。尔从速出战受死。”鸣圣听得,指指外头,道英圣:“他又活过来了。”如同脸遭掌掴,英圣气冲斗牛,并不答言,将身出窗。打眼,果然还是那名道士在叫号自己。他心说:“我不信杀不死你。”但同时也十分惊异:“你咋就那般难死呢?”身趋道士。
英圣只想着杀死道士呢,又怎防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只飞虫之前附着于檐下,此刻突然如离弦之箭,快速射向英圣。猛地变身,正是银蟾。手起剑落,而斩英圣。英圣不及反应,稀里糊涂丢掉性命,且不知死于谁手。银蟾随后将英圣的小脑袋(由于之现原形,这脑袋现在变得就跟汆出的丸子似,不过多了俩耳朵),掷入楼上窗户(即英圣之所出)。巧了,可可打到鸣圣的脸上。鸣圣一惊,摸来一瞅,“啊呀,”唬得颜色更变。继而大悲,弟呀,你咋遇害了呢?死得好惨,走得戚哀,兄必为你报此杀命之仇。咬牙切齿,将身而出太平楼。他高呼:“杀害吾弟的贼者在哪里?”
银蟾当于鸣圣面前,言道:“你仙姑奶奶在此也。”鸣圣纳了闷:“不是一名道士吗?咋换成了姑娘?”喝问:“尔为谁者?何故同我兄弟为仇作对,且下毒手害杀吾之义弟英英上圣?”银蟾道:“我,
圣真玄道女,妙法护玉宇;
名位穹廷班,云宫居紫府;
神剑御千毒,仙宝镇万恶;
恩泽普九州,十方(域)举庙社。
本娘娘九天玄女下凡间,专为诛灭祸世妖魔孽,自是不能手下留情。对面妖精,你是哪个?”鸣圣道:“问某,
长于武夷山,功炼难计岁;
九转金丹成,五遁仙术就;
颠倒乾坤转,翻覆天地变;
泛滥江海涛,洪荒重复见。
吾乃你家鸣鸣上圣是也。”银蟾道:“比那什么英英上圣还能夸口。”鸣圣道:“你不也一样吗?彼此彼此。”银蟾道:“哦,那英英上圣黄泉路上正走着,形单影只,你但念兄弟情谊,还是速些追而陪伴于他,不教孤独。”鸣圣怒道:“贼妇,我但伏制于你,必要活剥生吞,以教偿兑吾义弟之命。发你之魂去配偶,与他做一对阴夫冥妻何妨?休走,纳命。”手一招,掌中现一根铁杵而击银蟾。银蟾摆剑敌之。这一战:
钢锋举挥霹雳闪,天幕碎解群星坠;
铁杵抡舞阴光冲,金阙崩析霄殿离;
布设连环绝命阵,构筑重叠无生狱;
三千世界睹魂悲,四海八荒闻鬼号。
双方对战良久,胜负难见分晓。鸣圣怒冲霄汉,心躁如火。他猛然由鼻内喷射光气二道,而击银蟾。银蟾早就加了小心,故而反应也算迅速。弄一手褪衫之术,身子飕地大外衫脱出,由打空中下坠而向地面。却又就机于过程当中变化小小飞蛾,斜侧飞去。鸣圣连忙四下寻觅。
猛听得有人呼:“妖孽,这厢来敌本道,对决高下。”鸣圣循声瞅来,那边站立一名苍头黄须的道士。他悟道:“一定是那一杀不死的贼道。吾义弟未能绝灭于你,不信本圣销你不得。”飞身杀上,举杵就打。道士起铜锏相战。三、二十个回合,“啪”地一声,鸣圣将道士劈翻。他冲躺地的道士啐上一口,言道:“看你还能生还否?再给我起来着。”但道士僵直硬挺,不见动静。然此时,感觉什物袭来,鸣圣大警。甩脸而观,寒光射至。他连忙起杵而当,击落飞剑一口。观施飞剑者,正是先前的仇女。
鸣圣恨得心火熊熊,牙根痒痛,欲趋前而击“贼妇”。突然感受到后腰挨到重重一撞。不控自己,向前一个马趴。原来是地上横着的道士再度复活,乘鸣圣顾一顾不得二,忽视自己的机会,来一个蛤蟆蹦,以头将鸣圣撞翻。随即一个腾跃,紧接下投。向上时头冲上,而落下时转而头朝下,这叫鲤鱼跳。再次运头撞击,确切说是砸击鸣圣的后背,力量甚巨。鸣圣无以承受,骨痛脏疼,内腔发热。忍不住,“哇”地一口血喷出。同时,带出一颗红色丹珠,滚出多远去。鸣圣本能地向前爬身,尽力来捉它。但不想,丹珠飞起,落到了仇女手上。随之,为之吞服。
丹珠乃修行者之元丹(也叫金丹),失之,许多年载的辛苦修炼算是白费。夺元丹于他人者,可纳而增长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