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旧事重提(1 / 2)

一日,王叙照例在蔡邕家中学习完后,就回到家中。行至大门,便有仆人来禀报说:“少爷,老爷回来了!”

“哦,爹回来了?在哪?”王叙闻此,急忙问道。“在正厅和夫人议事呢!”仆人答道。王叙闻此,立即向内庭走去。

刚入正堂,王叙便看到一男子抱着王绮在厅中谈笑。王叙见此,立刻立刻快步走上前去,喊了一声父亲。那男子闻得声音,回过头来,惊喜地喊了一声“叙儿”。父子相见,俱是欢喜。王叙很快就说道:“父亲不是在河内为官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王则早就猜到王叙有此一问,也不奇怪,只是轻轻放下王绮,慢慢说道:“这几年为父治理河内,虽无大功,却也保得一方太平,为父本以为得罪了十常侍要贬谪一生了,结果前些时日大将军上奏陛下多设御史监察百官,正好把为父调了回来。”

“原来如此,父亲得脱此难,日后必有大福!”王叙叹道。“大福我倒不要,只求朝政清明,百姓得其所乐就够了。”王则顿了顿又说道。“无论如何,我们一家总算团聚了。”王叙默不作声,显然是对父亲没有告诉自己真相而沉默。王则见此,也只是轻叹一声,未作他言。

厅内陷入了寂静,贾氏见此,说道:“绮儿先和母亲回去,让父亲和哥哥好好说说话!”言毕就去拉着王绮。王绮显然也明白父亲和哥哥是有要事,乖巧地和母亲一同离去。临走前,贾氏深深地叹了一声。

王则与王叙沉默许久,王则率先出声道:“叙儿这三年来学了些什么?”王叙闻此,只是顺着话头说道:“诗书礼乐,皆有涉猎!”王则显然并不是要问王叙的学习状况。看到王叙略有些冷淡的回答,王则心里不由一痛,曾几何时,王叙是那么地离不开自己,如今却这般疏离。“这一切都怪父亲!”王则惆怅道。王叙看着王则那略有些沉痛的双眸,心中也是一动。

“为父其实不想你牵涉到这件事中,可现在看来,却是无解了。”王则说道。

“父亲何意?”王叙淡声道。

“你可知十常侍为何至今安作高台,还个个封侯?”王则问道。

“难道不是当今圣上不能识人吗?”王叙答道。

“若真是圣上恐怕就好了!”王则并未在意王叙话中的用词,反而主动说了起来。

“那又是为何?”王叙疑惑道。

“当年太傅陈蕃,大将军窦武联手诛杀十常侍,却事败身死,难道真是二人无能,不足以堪当此任吗?”王则摆出了一个问题。见王叙看着自己,王则随即又答道:“以当年陈太傅与窦大将军的资历,纵使十常侍有意撺掇圣上,也未必能撼动得了。”

“那也未然!”王叙听到王则如此说,不禁出言道。

“哦!叙儿有何想法?”王则话锋一转,问道。

“十常侍虽为无胆阉人,却深知自己所倚仗的不过是陛下而已,只要陛下不下令,是无人敢杀他们的!再者十常侍居宫中多年,底蕴深厚。太傅与大将军一时不慎,栽了也未尝不可。抑或谋事不密,为十常侍所知,其先下手除掉太傅等人,再公之于众,陛下念其旧情,必不杀他等!风波过后,再得陛下之信,便可再握乾坤了。”王叙一番话语,将那经过尽都详详细细地推了出来,使得王则为之一愣。

片刻后,王则方才从中出来,不由大悦道:“叙儿果然聪慧,你之所言,并非尽无道理!”随即顿了顿,又说道:“可惜你忘了一点!”

“忘了什么?”王叙讶然。

“大将军与陈太傅二人执掌朝政,朝政清明,却使得许多人失去参与朝堂之机,许多投机取巧者根本难以立足朝野!”

“所以太傅二人自是招惹了许多仇敌,成为许多人的眼中钉。”王叙接过话头,说了起来。

王则闻此,丝毫不怪王叙的打断,也是说道:“确是如此!”

“尔后定有阴谋家暗中撺掇,使得太傅二人激化与十常侍的矛盾,再加上此人对十常侍的提点,却将太傅二人置于险境。”王叙思量后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确如叙儿所料,正是那几世数公的袁氏!”王则随即说出了幕后之人。

“竟然是他!”王叙惊道。

“虽说如此,但袁家毕竟也是士人,当年虽有贪欲,以不光明的手段陷害了太傅二人,来取得上位的机会。”

“可这些年来,十常侍愈加猖狂,袁司徒的预想怕是要落空了!”王叙笑道。

“是啊,谁也没有想到今日之事啊!”言毕王则亦是大笑,二人对视一眼,间隙尽皆烟消云散了。

休息片刻,王则突然出言道:“叙儿,你可知我为何让你此刻便开始掌家!”

“自然是承袭家业,光大门楣,再者,锻炼我的能力罢了。”王叙答道。

“虽是如此,但为父年轻时得罪的人较多,而且为父在某些人眼中是眼中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