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之前,我还要先问你一个人。”
“什么人?”
“钟世英,你可认识吧。”
“钟世英?谁是钟世英?老夫阅人无数还真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好吧,那就让我我替你说说吧。钟世英乃是你的妻子雪娘的弟弟,他有一个我们已然熟知的雅号‘江东居士’,而我们的太子之所以能够于众目睽睽之下,在画舫之上顺利地失踪,究其根本,是有一个谁都不大可能注意的掩护,那就是说起来只闻其声,写下来惟见其字,实际上并无其人登船的雅号――江东居士。诸位,你们大家现在有谁敢说,你们见过在个人呢?”
“没见过,没见过,没见过。”
“于是这个雅号就理所当然地被人利用,就这样我们的太子便被冠以了江东居士这一身份,在被人下毒昏迷之后,便被劫持者神不知鬼不觉地金蝉脱壳,转移离船,藏匿无踪了。”
“这帮人哪,居然也太猖狂了!”
“这帮人哪,太猖狂了!”
“怎么会干这种事情啊!”
“而知道江东居士这个别号的,在这条船上只有一个人,那便是你――宇文虚中。”
“原来是你!”
“说的就是他呀!”
“大人,你这是何意呀?”
“我是何意,你难道不是最清楚吗?”
“在下此前说过,我并不认识江东居士其人。”
“事到如今你还在抵赖。”
“大人,在下真的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
“元芳”,狄仁杰于是命元芳打开那幅垂钓图,道“这幅垂钓图,你可还记得?”
“这幅垂钓图的确是大人向在下讨取的,确有其事。”
“这是你本人所作吗?”
“莫非我还造假不成吗?”
“大家来看看,这图上的题诗藏头便是‘江东居士’。”
“大人如此强作解释,在下也没有办法,只是这样的证据,未免太牵强了吧!”
“是我强作解释,还是你巧言诡辩,你心里最清楚!”
“在下不清楚,还请大人恕在下越来越糊涂了。”
“是吧,那我现在让你清楚清楚?这位别号江东居士的钟世英却从来没有到过这画舫之上,因为他身患肺痨,养病家中,根本就不可能来。”
“他来与不来与我何干?”
“所以你才敢借用他的身份,瞒天过海,欺罔众人,将太子暗中劫走。试想,一个无人认识又不可能出现的人,难道不会掩饰太子身份的绝佳人选吗?然而令你没有想到的是,那位曹相公多情好客,无意中竟接近太子,有可能揭破你们冒名顶替的阴谋真相,所以你一经发现便情急杀人,灭口匿迹,对此你还有什么可解释的?”
“宇文虚中乃一介文人,手无缚鸡之力,说我谋害曹相公真是太抬爱我了吧!”
“是不是你亲为,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但为你所使,却是毫无疑问的。”
“大人,这难道是真的?”
“还有你。”
“我?”
“对,就是你。窦天德,我问你,在你的管辖范围之内有个叫圣社的组织,你可知道?”
“圣社?卑职从未听说,卑职不知啊!”
“玩忽职守,料你也不知。这圣社隐藏于钟家村之内,宇文虚中的妻子雪娘正是钟家村之人。而太子,据本官所查,就掌握在圣社的手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宇文先生,如果联手圣社恐怕也算是如虎添翼了吧!”
“什么圣社,刺史大人不知道,在下更是从来没有听说过,我家雪娘或许以前跟它有什么关系,但她现在已是我宇文的妻子那就是我宇文家族之人。还有,大人一直在诬我剽窃他人诗书画作,我自然是不服。钟世英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宇文虚中乃是扬州一名士,举世皆知,焉会用其他的画作来充数,还请大人明察。”
“明察?我看你不但要占有他的诗文与你妻子雪娘的作品,而且还想将他置于死地吧!”
“哈哈哈哈,真是无稽之谈,天下风传大人断案如神,今天真是领教了。敢问大人,我为什么要加害于他呢?”
“当然是因为嫉妒。”
“什么?嫉妒?你说我嫉妒,笑话。我宇文虚中乃誉满天下的大手笔,怎么可能嫉妒一个邯郸学步的后生晚辈?在座的各位!你们相信吗!”
“信不信,一试便知。不过我想说的还不止这些,因为这还仅仅是他的文采,而更重要的是雪娘对他的情感,只有情感才是令你嫉妒万分,欲罢不能,非要置他于死地的最终原因。”
“你!你此话到底是从何说起?”
“你妻雪娘与钟世英本是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无奈钟家族规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