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名为宏远,最喜红色,大人可要用么?”观主宏远道。
“正是,请速速拿来。”狄仁杰道。
“快取我的红雨伞来。”观主宏远对道姑道。
拿过红雨伞来,狄仁杰便把伞撑开,让伞过滤太阳光使红光照进发现靴子上有血斑,道“观主啊,请马上唤陶公到此,他的壶中有血水。”众人皆惊。
“快唤陶公起来”,观主宏远道,“大人,你何以知道这壶中有血水呢?”
“我适才就发现这浇花的壶口有蚊蝇聚集,于是故意踢到花壶洒了些壶水在靴子上,蚊蝇果然又聚集而来,十分的可疑。当然,其他的肥水也能招来蚊蝇,所以方才我用红伞遮了光,只余红光照进来,而排除了其他的可能,这靴子上的水渍中有衊迹显现,不是血却是什么?”狄仁杰道。
“观主,陶公中风了。”道姑道。
“快去看看。”狄仁杰道,“狄春,快去把那个壶拿来。”
只见得陶公口吐白沫,身子抽搐。
“这可怎么办?”
“观主,这……”众道姑道。
“大人,卑职已经封住他的穴道。”元芳道。
“陶公是怎么发病的?你们看到了吗?”狄仁杰问道。
“大人,我不知道。我等一直在花园中伺候,奉观主之命前来唤陶公。来的时候叫门不应,听到里面有声响,于是就叫了几个师姐妹撞开了。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是这般模样了。”道姑道。
在说话的同时,陶公突然翻了身呕吐起来,见他在地上不知写了什么,突然就停止了下来。这时,狄虎将他平翻过来,发现此时人已经死去。“大人,他已经不行了。”狄虎说道。于是狄仁杰拿出了银针,却发现此人没有中毒迹象。
“大人,壶取来了。”狄春道。
“是我刚才踢到的那一把吗?”狄仁杰问道。
“正是,观中的人说这壶是陶公特制的,没有第二把。”狄春道。
“先把它带回去吧”,狄仁杰道,于是狄春便离开了。
“宏远观主,现在观中出了命案,兹事体大,有些事情狄某要向你询问一下。”狄仁杰道。
“但凭大人发问,宏远不敢隐瞒。”观主宏远道。
“你是何方人士?究竟是何时来到这琼花观的。”狄仁杰道。
“大人,说来让大人见笑了。宏远乃本地人士,年幼的时候因家境贫寒,寄身风尘。十年前幸得一有心人,助我脱离苦海,后来又得一高人指点,出家修行至今。琼花观因琼花枯萎,众人以为不详,一度废弃,也因为宏远酷爱茶道,与三五茶友除荆斩棘,引泉种茶,故慢慢地就恢复了香火。”观主宏远道。
“刚刚我询问陶公血琼花一事,他欲言又止,好像是隐瞒了什么隐情,不想他竟为此丧了性命。你即为观主对琼花关心备至,你可知道这琼花的背后有什么秘密隐私吗?”狄仁杰道。
“大人,对于此事宏远确实略知一二。”宏远道。
“请讲。”狄仁杰道。
“那琼花复荣,宏远大喜过望。便请了陶公来培育琼花,可当陶公看到琼花花样时,竞十分痴迷,日日夜夜有意栽培,连家都顾不得回了。他虽然年事已高,可毕竟是个男人,为了避嫌,我就在花园里面为他造了一间小小的花棚供他居住,没有什么事情道众们是不会过去的。”宏远道。
“看来在观主的治下,观中还颇为谨肃啊。”狄仁杰道。
“是,可就在琼花开放前,陶公突然来找我,他神情彷徨,他对我说,琼花形似异样,可能要开出血琼花。”观主宏远道。
“看来这陶公还真知道血琼花的隐秘。”狄仁杰道。
“我当时吓了一跳,问他何为血琼花,他说他也不知,只是听他祖父说过,除非……”观主宏远道。
“除非什么?”狄仁杰问道。
“啊!”众道姑道。
“大人,陶公七窍流血!”李元芳道。
“不必惊慌,这是中毒的典型症状!但是,不经仵作验尸,不知道毒下在什么地方。而且,毒发缓慢。刚才,我用银针试探没有丝毫反应,可见此毒非比寻常。狄春哪,去把仵作叫来。今天我们要现场解开陶公之死的谜底。”狄仁杰道。
“大人,陶公他说,说琼花深得天地造化之功。除非……”观主宏远道。
“除非什么?”狄仁杰道。
“除非有人施咒方显血色。”观主宏远道。
“诅咒,此话怎讲?”狄仁杰道。
“只是民间的传说,所以我当时只是当闲话听罢了,事到如今如果妄传的话,我怕,怕惹出是非来。”观主宏远道。
“即是传说,狄某自会衡量个中曲直,观主但说无妨。”狄仁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