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暗算(1 / 2)

三天后,当太阳的光辉重新撒向青枫镇之时,镇上两家最大的庄园也开始忙碌,只不过一家在河东,一家在河西,一家忙着清点出行的仆役,一家忙着收拾庄园,迎接来客。

河西贺家,一个约摸四十岁的男人在默默地注视着庄门前的人群,威卓高傲,不怒自威,细看去,正是贺天。

“爹,您就带这几个人去唐家?”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在一名黑服长剑男子的陪同下向贺天走来。

贺天转过头,先是朝黑衣男子点点头,然后才面向贺松,摆摆手:“爹这次去又不是找那唐家的拼命,拜会而已,又何必多此一举,也让唐家和那凌潇然看笑话呢。”

贺松皱了皱眉:“爹,那小子真就来头那么大?功夫兵刃虽然好,但未必就是什么名门大派,您怎么就这么看重他?”

贺天面向向街外,叹口气:“唐家式微,即便真是凌潇然入赘唐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但倘若那凌潇然身后是名门大派......这凌潇然必不会轻易答应这门婚事,毕竟像此人这种天才翘楚与其他门派联姻是最好的抉择,但怪就怪在凌潇然,姬然两人先后为那唐涵羽出头——那唐涵羽虽说风姿绰约,颇有姿色,但也不至于如此。而昨日比武你与越剑师皆说有道不明之处,我猜必有隐情,多半是姬然诈败与凌潇然。而唐天纬又在事后求于凌潇然相助,才会出现现在这种场面。”

贺天不愧是老江湖,仅凭区区几个细节便将事件还原大半。

贺松皱紧眉头,似是细细琢磨着贺天的话,他本不是庸人,仅是片刻便领会道:“所以爹你要去唐家探探那凌潇然的底,最好是能与我们交好,至差是不与我们为敌,对吧?”

贺天微有皱纹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不错,正是如此。好了,我也该出发了,松儿你就待在家里吧,毕竟你与唐涵羽关系不好,去了反而生变。”

贺松“嗯”了一声:“那爹你也要小心呢。”

贺天点了点头,又向一旁的越东雷抱拳,随后向外走去。谁也没看到越东雷眼神在一瞬间隐晦的飘过一丝杀意。

昨夜下过一场并不太久的雨,清晨熹微,空气中夹杂着些许湿气,伴随着青草,泥土的气味一齐涌向人们,偶有身患风湿,风寒的人可受不了这个,早早地把自己裹了起来。

贺天没有这些病症,可他却和这些病人一样一大起来就有点心神不宁,尤其是从府中出发之后,似乎前面会发生危险一样。

贺天身为一家之主,必是胆大心细之人,心中莫名的悸动对自己来说仿佛就是一个提醒与警示,让他登时怀疑这次去唐家的决定是不是遗漏了哪里,或者,这本就是个错误的决定?一时之间他忽然有了不去唐家,就此返回的想法。

轿子外忽然传来了一声极其轻微的闷哼声,就在此时,贺天突然心生紧危之感,说时迟那时快,贺天连想都不想,直接向上破轿而出!身下,寒光迭出,险些直刺贺天!

空中贺天眼光回转,同时一掌拍出,只听一声闷哼响起,同时却又是一剑劈来——竟是不顾自己伤势的两伤之法,当见执剑者用心之坚毒。剑芒之近,避无可避,贺天怒喝一声,将要害之处躲去,却还是在右肩处挨了一剑。

“噔噔噔”贺天连退三步,左手死死捂住开始流血的伤口,全身戒备,一双厉眼向前望去,顿时惊怒交加:“越东雷?!”

顺着目光望去,破碎纷飞的木轿前面站立着三个身着黑衣的人,左侧那个,表情淡漠,手持黑剑,面白无须,正是越东雷!那越东雷也不答话,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贺天全身戒备,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倒地不起的几个家丁,又悄悄将身形向后移动几分,打算伺机而动,却发现身后左右不远处现出两个同样身着的黑衣男子!如此,贺天也知道自己是很难逃离了,遂暗暗内调宁息,准备恶战,同时冷声质问道:“诸位,不知我贺某人何处得罪了你们,竟至于联合内贼对付于我?”

那当前一人哈哈笑道:“内贼?不错,他也算是个内贼,你可知道,越东雷是我三年前就安排潜入你们贺家的?只是没想到那么顺利,你那猴儿自以为聪明,平白赚了个高手回来,他哪成想,你们贺家在青枫镇势力虽然不小,但在整个河东,贺家又算得了什么?有什么资格招揽高手?”

贺天一边听着那人说话,一边暗地观察附近地形,却见附近山壑林立,毫无人气,野草遍生正是由贺家通往唐家的必经之地——葬坟岭。贺天不禁叹一声呜呼,此处人迹罕至,这五人身手不凡,出手便是死招,必是滚刀之徒,今日困于此地,当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贺天又按了按左肩上的伤口,道:“诸位费尽如此心机,潜伏三年,令贺某不胜惶恐,贺某有何让诸位如此看重?当说无妨,若能令诸位满意,岂不省了这刀锋剑影?”

那人又是一笑,嘴角一动,直接说出了两个词:“五年前,天泉地宫藏宝图。”

贺天眼底深处现出一丝惊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