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中原打了个哆嗦,想到怪不得老余这些年从不踏足江湖,还听说当年名剑山庄大年三十爆发了一场惨案,估计是老余为了掩人耳目而灭口了。
“老余痛不欲生,我觉得更多的是他生命的希望被我一把抓破了,他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黄忠的赤血刀。这炳宝刀居然会在邓艾的墓里面,余老头在邓艾墓里遭了大罪,死伤无数,名剑山庄元气大伤。”夏侯说到这里不由的叹了口气,“我之所以突然脱逃出来,就是因为老余居然想去挖曹丞相的墓地,老夫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赵中原来了精神,“不会啊,曹操墓早就发现了。”
“呵呵,丞相当年为了给自己的小儿子曹冲求取性命,深信神仙之说,连诗歌都有一些羡慕神仙的。他顺便就问了管恪,问此后300年命数,管恪不敢答;又问百年命数,管恪只说正朔南移,天下涂炭。丞相大为惶恐,他此时已经人到老年,变得异常多疑。他又问管恪此后曹魏气数几何?管恪只说一如献帝事,不过凶险更甚。丞相大悲,万念俱灰。于是临时决定,改葬别处;这事情只有我们最亲近的几个亲族知道,连他几个儿子都不知道。”
赵中原点点头,“确实如此,曹操墓中的尸体被人死后毁尸,还有刀痕留在骨头上,千年仍旧清楚。”
“你打算怎么办?”赵中原异常冷静,居然问出这个问题。
“丞相墓里面凶险万分,余老头一行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但是还是要以防万一啊,万一他们成功了,我也好抱着丞相的尸骨遁走。”
“你行走世间,大摇大摆,难道不怕天道察觉,予以缉拿?”“世间肮脏无比,恶煞遍地行走又可以害得几人?道长身在其中,落入障碍了。”夏侯渊居然开导起了赵中原。
“我辈俗人,方寸之间却最是难守,于滚滚红尘万丈中时刻保持脱尘是不可能的,所以执迷也是修行啊。”
夏侯渊长叹不语。
一匹大黑马跑到了夏侯渊的身边,仰天长嘶,好像甚为愉快。
“老夫恢复神志,乌锥马也知道了,你看他终于认主人了。”说完一下子爬上了大马,扶着乌锥马的脖子无比怜爱的说,“当年我死于黄忠刀下,大军溃散,只有此马悲鸣不已,徘徊不去,终于饿死在我的身前。黄忠见此甚为悲哀,于是吩咐军士把我安葬了,不让我尸体暴露于荒野,我甚为感佩。黄忠因此一战被刘大耳封为后将军,以裨将之位晋升高位,但是也不久病死。可惜黄汉升一生英雄,只是儿子早死,连个后代都没有留下,也算是壮年得志却无福消受了。”
他抚摸着乌锥马的一缕血红色的马鬃,“这一缕马鬃乃是染上了我大魏数万将士的鲜血而成,杀气无比炽烈,老头子你不适合他,那个活死人小子适合,你把这一缕马鬃毛送给他,他手无缚鸡之力,也当是给他的保命之物。”夏侯渊一把揪下那一撮鬃毛,乌锥马长嘶一声,声音甚为悲切,夏侯渊的铁面也有了一些皱纹,“可惜老夫许久不流眼泪了,前尘旧事,金戈铁马,都只剩下荒坟夜月,何必执着呢?”他好像在安慰乌锥马,又好像在安慰自己。
夏侯渊将鬃毛递给赵中原,冷笑着说,“有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强行夺取,伤了原主人的性命,也会毁了自己。”说完也不理会赵中原,一提乌锥马的前蹄,就此骑马而去。
远远地还传来他的声音,“那个活死人叫做什么名字?”一直处在愣神中的赵中原下意识的回答道,“万九一。”
“有意思哈哈。”夏侯渊异常畅快的声音传来。
“老头子,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名字告诉他?你说不明白的话,我发誓,我一定要打死你,很残忍的。”面对着九一的诘问,赵中原支支吾吾,憋得老脸通红。
旁边的萧言一边自恋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一边不屑的扫视着自己的师叔。他的德行自己可是一清二楚,说不定他真的把九一卖给了那个无头怪了。不过萧言此刻的形象有够倒霉的,因为一次意外,他居然从紫电上面掉了下来,最悲惨的是王铁锤在下面接着。于是在萧言的惨叫声中,王铁锤那张臭烘烘的大嘴巴就亲在了萧言的侧脸。
好不容易用头发遮挡住了自己的侧脸,谁知道因为鄙视赵中原又露出来自己被亲过的侧脸,一片让人羞恼的鲜红色。再加上之前九一那句不咸不淡的话,“不是没有亲到了嘴上吗?”萧言直接抓狂,想要跟九一决斗,惹得徐如风哈哈大笑,九一也笑的没有人样。
因为决斗分明是西方表达爱情的一种极端方式啊,比如诗人普希金因为决斗丧命,诗人迪兰托马斯因为决斗失败却抱得美人归。
半个小时的狂笑一直没有停止,直到赵中原到来。
他自然不敢说出来自己之前被夏侯无头骑着玩的糗事,所以只能说夏侯渊有要事所以急忙离开了。至于恍惚之下告诉了夏侯渊九一的大名确实是自己的疏忽了,所以任凭九一揪着他的衣领,只能苦苦求饶,说是自己的疏忽,认打认罚。还好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