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高腿儿入内,蹙眉抿唇的在玉翘对面坐下,垂着睫,眼眶有些红,不想多讲一句话。
瞧她连腿儿都难迈,颈处青紫纵横,昨晚不晓得那男人怎样狠心弄她。
玉翘朝纱窗外望望,男人皆已上马,慢慢行在前路,车夫“驾”一声轻喝,马车轮子已轱辘作响,瓷碗里的茶水轻微的晃,启程了。
回头看茹意出来的那扇门,关得可严整,不响不动,似胶黏住再也打不开。
也就几眼的功夫,眼前已是柳花深巷,陌田青青。
玉翘朝茹意不落痕迹的溜去,她还在朝那扇门方向看,眼里黑漆漆的,如燃烬的乌炭,皆是死灰之气。
“那迷药,你给樊寨主都下了?”玉翘忍不住问,她突然希望那药只下了少许或一半儿,希望樊宏这时突然醒来。
可惜,茹意只安静的摇头,她把整包都倒进茶水里,诱他将整碗的茶水喝下。不给自已留一丝余地,一丝念想。
“小锦说的对。”玉翘不再看她,只盯着窗外田埂边,骑在牛背上悠悠吹笛的牧童:“你是个狠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