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她的夫,她怎会不好好和他过,怎忍心去磨他!
“颐容,我们走。”微怔仅是片刻,她已转身,任侍女搀扶离开,自个命途已薄如蝉翼,再无暇它顾。
李延年肤色白净,此时微晕淡青,衬得眉心红痣如血轻点。
朝武帝作揖,从容不迫道:“竟还有此等事?前来藻笮淀时,曾在京外客栈与其相遇,见他拖家带口,也对他做过提醒,不曾想还是未逃过一劫。”
“谁说他未逃过一劫。”宏武帝眼神诡谲,抿了抿唇瓣,漫不经意说:“朝延命官也敢劫杀,好大的胆子!看是朕素日太过放纵。前事算罢,如若再听闻,休怪联翻脸无情。”
李延年喏喏称是。颈后冷汗涔涔。宏武帝的语意似明又隐,话里警戒味浓,似全盘知晓他所有作为,只不点破。
有人挟一筷子菜至他碗盘里,抬眼,是自个夫人。
却见她眉眼微蹙,压低了声,怒意昭显:“你怎连周大人也敢劫杀?不听我的话了么。”
“听你的话?”李延年吃口菜,睇一眼宏武帝与大将军郑功衍把酒言欢,收回视线看向方雨沐,一声嗤笑:“我已贵为臣相,名权利皆得,还需听你甚么。”
“夫君惹下大祸竟不自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何?皇上以周大人将你制衡,怎会轻易让你得逞。”方雨沐竟也不恼,摇头讽弄:“我只让你劫杀周夫人,你却过于贪妄,不日惩戒即到,你自受去。”
李延年脸色大变。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