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用军营中。
“张校尉,董卓所练兵马如何,是否可堪大用?”刘用向身后的校尉问道。
此人正是将兵马粮草交于董小卓的校尉,全名为张田。
“禀将军,据我们安排在董卓军中的探子来报,董卓训练士兵与一般练兵之术不同。”
张田说到这,便想详细地将华雄练兵的方法讲给刘用听,希望能够得到刘用的赞赏。
然而刘用却不耐烦地打断张田的话说:“不必说这些没用的,你只需回答本将的话,你觉得到底董卓的军队能否打败鲜卑匪寇。”
张田心里不由得暗骂几声,自己怎么就忘了这刘用虽然一肚子阴谋诡计,却素来目光短浅,跟他讨论练兵之术比对牛弹琴还有所不如。
“董卓军威震天,论兵强力壮,与鲜卑不相上下。但是董卓手下皆为步兵,且士兵不过两千余人,属下认为董卓军敌不过鲜卑匪寇。但若二者交战,鲜卑军也会元气大伤,将军其后出击,即可渔翁得利。”
“不错,不错。”刘用眼睛笑成了一条线,满是欢喜地说道:“任他董卓有万般本事,也逃不过本将手心。”
说到这,刘用突然叹息一声说道:“只可惜若不是鲜卑匪寇气焰太过嚣张,何太守一直催促本将尽快解决这些个茹毛饮血的牲畜。吾定会收下董卓归为己用,也就不会牺牲董卓这般将才,实属生平之大憾。”
张田暗自撇了撇嘴,心想他张田平日里也够无耻了,欺男霸女,鱼肉百姓之事也没少干。但像刘用这般,一边计划着谋杀别人,抢别人的功劳,还一个劲儿地叹息,简直无耻到了极点。
但张田还是谄媚道:“将军之心,还不是为了保境安民,牺牲一人而保全岷县全城百姓,将军切莫过于愧疚,待将军号令全军消灭这些鲜卑匪寇,相信董校尉在天之灵也能够瞑目了。”
没有最无耻,只有更无耻。
如果一般人听到张田的话,肯定会感觉到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是刘用却十分受用,好像对张田的话很是满意。
“既然如此,就麻烦张校尉再去打探一下董卓的消息,一旦他们有所行动,立马来报!”刘用享受了一会张田拍的马屁便回过神来,语气严肃地吩咐说。
“诺!”张田也收起笑脸,郑重地应答。
这也是刘用为数不多的优点,不会被情绪冲昏头脑,不然地话,光凭拍须溜马又怎么能够成为领导数千军队的将军呢。
张田得令之后,立即叫来几名斥候,前往董卓军营外观察董卓军的一举一动。
张田不可能知道,似董小卓这般机智之人,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
早在刘用派来五百兵士的时候,董小卓就已经料到其中必有刘用派来的探子。只是董小卓此时并无异动,刘用的探子反而能够起到麻痹刘用的作用,让刘用知道他董卓正在全力备战。
可现在计划已经开始启动,董小卓便立即斩杀了那几名探子。还多派了十几名斥候埋伏在军营周围,现在张田派的斥候过去打探消息,结果只能是自投罗网。
不过还没等几名斥候走出二十里地,正好与扎尔等人相遇,几人连忙返程向张田汇报。
张田听后大惊,也顾不得刘用此刻正与小妾亲热,直接敲门禀报。
“将军,将军!”
“何事如此惊慌,本将说了在本将休息的时候不准来打扰我吗,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刘用正准备挺枪而入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惊呼声,****一下子软了下来。刘用大怒,穿上两件薄衣,走了出去。
还未等刘用发怒,张田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泼在了刘用头上。
“将军,探子来报,鲜卑匪寇此刻离我军十余里,我等该如何是好?”张田声音颤抖地说。
“什么!”刘用顿感全身无力,只好扶住门框才没有倒下去。
“快通知各校尉整顿兵马,不要告诉士兵们是鲜卑来犯,而是告诉士兵我们要趁机夜袭匪寇,免得军心动荡,快!”作为一名常年在凉州这等战乱不断之地的领兵将军,刘用清晰地知道军心的重要性。
逃是逃不了了,刘用心想,离此地最近的大山都有近八十里,鲜卑匪寇都是骑兵,战马都是一流的好马,恐怕自己还没有跑多少里就被砍了头颅。
况且自己这军营当初就是为了御敌而建,背后靠山,即使是一座小山,但也是险峻非常。军中尚有四千余人,相信大战开始一段时间,董卓与岷县县尉必会知晓,岷县县尉不一定会出击。但董卓一定回来,两军夹击,胜负未知。
“章成,宋远何在?”
“将军!”从刘用门外进来两名士兵,都是刘用的亲卫。
“你二人立即快马加鞭通知董校尉前来支援本将,形势危急,且莫有失!”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