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纳命来小辈!”没有任何的拱手礼让,独舍选择了令人不耻的偷袭,迅捷的拳头在半空曲转变换,拳花明灭难见,根本分不清真正打来的杀拳会出现何处。
嘭!一声重物落地,张禹被狠狠击倒在高台上,惊谔的脸上浮出一片淤青。
好快的速度,我的肉眼难以捕捉到他的动作,怎么办!听方老对独舍的介绍,认定自己蛇环境稳吃对方,没想到实战经验不足的张禹刚开打就吃了亏,暗恨自己大意的同时,勉强地躲闪着独舍攻来的猛拳。
“小辈你没吃饭吗,软绵绵的拳头跟抓痒痒差不多。”面对独舍的叫嚣,张禹眉头紧锁,他发现鼓足全力的挥拳,虽说每一次抡出都能带有十熊压地的威力,但诡异的是,在拳骨靠近独舍的瞬间,独舍的身体会作出一种微妙的错位,尽管每一击都落在了独舍身上,却让张禹感觉自己打在了棉花上。
“方爷爷,为什么禹哥每次的攻击都被化解了,难道独舍的境界要高禹哥一筹?”青红看得着急,不禁问道。
“非也,据说独舍早年在打猎的时候,碰到了一具尸骨,他在收拾遗骨的时候发现了一纸皮卷,领悟了一门卸力的炼体术,从而境界突破原始达到炼体入门,凭借这门体术一般的蛇环境都不是他的对手,后来因为狂妄自大得罪了迈阿密,便被关进了向善洞。”方老就像无所不知的土地神,淡淡讲道。
“如此说来,禹哥危险了。”
方老闻言笑而不语,只是眸中的深邃似乎早已将结局预料而出。
青红与方老的对话只是几瞬,高台上的战斗已经打的难舍难分。砰砰砰!几个回合下来可以分清的是张禹的身形正在节节败退。
要冷静,是人就会有破绽,趁他气力不接的时候找到空门,一击必杀,张禹暗暗想着。
在硬吃了独舍十几次的十熊压地之力,张禹的身上变得紫青一片,但是他咬牙坚持着身形不晃,试图找到独舍的破绽,做到一击制敌。
终于黄天不负有心人,在接连十几次重拳的挥打下,独舍出现了一次微喘。张禹知道机不再失,便趁着独舍换气的刹那,右拳握紧放松,逐渐化掌,挟着十五熊压地的力量,迅雷般拍向独舍的小腹。
眼见张禹的隐忍一击就要成功,独舍竟朝着张禹露出诡异的一笑,那笑容仿佛在说,得逞了!
不好上当了!只见独舍右肩一耸,本是抬起伸出的左拳猛地收缩,右手呈下落之势抓向张禹劈来的手掌,如果被抓到,不仅十五熊压地的力量会被瓦解,就连身体的重心也会不攻自破。
此时的张禹已经在脑中模拟了几种反击的结果,但无一不是被抓住然后重心偏移下,任独舍宰割。
“啪!”霎时间,张禹只感觉自己的右手被一只铁钳死死扼住,眼见独舍想要伸腿横扫张禹下盘的时候,张禹的脑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一抹蓝色的光,这道光来的突然消失的也离奇。但因为它的出现,张禹的思维仿佛在瞬间清晰了许多,几乎是身心合一,张禹被钳住的右手突然反转摸上独舍的右腕,左手旋风般立肘打击在独舍的左肋上,在一声吃痛的闷哼中,张禹的左手顺势控制住了独舍的左臂。
“这回看你怎么化解!”
“糟了!”双臂被张禹封锁了行动,独舍立刻想用双腿打破死局,但张禹比他还快,一身蛇环境的蛮力全部集中在了背部,双手猛然发力,仰头后仰。
二十熊压地的力量何其恐怖,全部压在了独舍的胸口,这一刻独舍的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一个堂堂炼体入门居然输给了一个小辈!
砰!灰尘散去,独舍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嘴角鲜血汩汩流出,奄奄一息之态显然活不了多久,只是独舍到死都不知道,他的对手不是肉体凡身的原始人,而是跨越炼体之初达到更上一筹的蛇环境高手!
“罪人张禹胜出。“神秘的声音不清不淡的响起,张禹想要起身离开独舍的身体,突然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烘托撑起,托着他飞下了高台,台上重伤的独舍受到指引般被龙炉吸入了如同深渊巨口的炉内,上面攀附的两条神龙冒着幽冷的龙目,慑人之极。
看到一个大活人消失在龙炉内,张禹想不惊讶都不可能:“这……”
“你以为死斗只要有一方力竭或者认输就算结束吗,作为败者是没有活着的权利,他们会成为龙炉的饲料,就此泯灭。”方老阐述着发生的一切,内心却有些惊异,单纯只靠蛇环境的蛮力就打败了拥有卸力体术的独舍,他是怎么做到的?还有刚才,似乎变了一个人……
半晌后,高空上盘旋的龙炉丝毫没有动静,让等待下一场抽签的罪人惶惶不安,似乎今年的死斗非比寻常啊。
隔着向善洞的千里之外,是一座波光粼粼的湖岛,岛中心盘坐着两名身姿慵懒的年轻人正在垂钓,身穿白衣的青年左手执折扇白玉为柄,右手两指随意勾着鱼竿洒洒而钓,仿佛钓的不是湖中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