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手下留情!”琳达看到重伤飞出去的张禹,脸上浮出急色,急忙冲大巫求情道。
“汝想违抗神的旨意?”大巫只是淡淡的瞥向琳达,后者突然感觉一股威压铺天般朝她笼罩,不需半刻她便头晕目眩,再不敢多言半分。
“张禹!张禹你醒醒!”露西的眼中莹光滚滚,抱着一身血污的张禹,撕心裂肺地喊着。
“别晃了,我还没死……”张禹虚弱地握住露西的手,止不住的血咳出他口中,“快点离开这里,他只是针对我,咳咳……我有办法脱身,你在这只会让我分心。”
“我不走,呜呜……”露西哽咽道,眸子闪过决意,
“想想你的族人,别任性,走吧!”张禹用尽所有力气,一把推开露西,失去露西怀抱的他跌躺在地上,看着跟随而来的东角战士驾着露西远离此地,以及哭闹挣扎不肯离开他的露西,张禹笑了。
也许6480万年的煎熬该画下句号了,什么恩怨情仇不过换来一句内心的天道不公,给了他复仇的异能,却也熄灭了他生的希望,有时他真想见一见操控这一切的至高存在,问问它愚弄别人是否也是一种修行。
“罢了罢了,顺天由命可不是我的人生之道!”
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张禹浑身一抖,虎目迸发出一道精光,口中更是念念有词:“剥离情绪的牢笼,即为自由之蝶。”
欻!一双蓝翼自张禹背后扬翅绽放,细微的荧光如飞雪落尘,照映得张禹周身的一方空间一片璀璨。
“你最好祈祷你的神明,此时你的心情不是愤怒!”张禹冷哼一声,背后双翼逐渐延伸渐渐化作两条薄如蝉翼的细线,准确无误地捆扎在大巫的墨色斗篷上。
任由两条细线袭来,大巫岿然不动,不过下一刻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震惊。
“我的情绪在消失,小辈你做了什么!”大巫自恃功强,以为一个原始居民无法伤及他的躯体,所以也没有丝毫防范,如今他的大意使他中招,不禁有些羞臊,只是升不起一丝怒意。
不愧是大巫,居然能察觉到情绪的流失,不过也验证了我的想法,这种剥离情绪的效果,只能由被剥离者现持有的情绪而决定,这也是为什么会在剥离东角战士情绪的时候获得的是悲伤而不是愤怒。
张禹想着手上的动作也不慢,因为吸收到了大巫愤怒的情绪,所以转化成的力量自然也不是当初一只剑齿虎可比拟的。
呼啸的狂风拍向大巫,张禹可以感觉到这一拳的力量足足有十熊压地那般雄厚。
面对打来的重拳,大巫面不改色,只是手持血色木杖轻轻一挥,一团黏稠的血液凭空出现,不断扭曲下形成了一个血色小人,血色小人诞生之初浑身煞气缭绕,一看就不是凡物,而这一切不过眨眼之间。
“去!”血色小人收到大巫的命令,整个身子飞啸窜去,在与张禹拳头接触的刹那,一张血盆大口猛然张开。
十熊压地的力量打在血色小人的口中骤然一轻,紧接而来的血光刺痛了张禹的双眸,伴随而来的还有漫天血海。
在这诡异的血海中,张禹拼命的想要呼吸,只是不断有腥红的血液灌注进他的鼻嘴眼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他最后挣扎的意识也消失在血海中。
“不是巫术也不是妖术。”大巫看着血海中昏迷的张禹,眉头轻皱,对着半空结了一个手印,血海轰然坍塌,汇作血色小人飞到大巫的肩上,而失去依凭的张禹也摔在了地上。
“我竟燃不起杀他的念头?难道是情绪作怪,也罢,将你带回向善洞,是生是死全看你的造化了。”大巫单手一抓,轻松提起了昏迷的张禹,在离开的时候,似乎想起了什么,滚滚雷音顿时响彻北角部落。
“迈阿密曾有恩于本尊,今日之事恩情已了,望北角部落好自为之。”
“是尊者。”琳达的心情有些苦涩,她虽然想阻止大巫带走张禹,但她知道她不能,如果因此牵扯到北角部落,那么十个北角部落也不够平息大巫的怒火。
力量上的悬殊让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的发生,北角部落因为战败于东角部落,正是族中乏力虚弱的阶段,禁不起外界的任何打击,大巫离去前留下的话如同警告般烙在琳达的心里,令她升不起一丝违抗。
“都出来照顾伤员!”像是没有发生过,琳达指挥着族中女子,开始搬运地上呻吟的北角战士。从远处看去,北角一片忙碌,呈现欣欣向荣之象。
“咳咳……”
张禹悠悠醒来,发现四周一片昏暗,自己身处在一片狭窄的空间,耳边不时传来地下河水的滴答声,他想要搞清自己在什么地方,却被触手的冰凉沉了心。
“铁笼!”张禹不是没想过与大巫败落后的结局,只是眼前这幅场景,却令他内心翻江倒海。
锈迹斑斑的铁笼在这暗沉的空间中居然伫立着若干个,每个铁笼内都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