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贤把声音压低:“皇上,你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弹劾我?是我触碰了他们利益,你仅查封京城酿酒作坊就得到那么多的银子,想必这酿酒是暴利生意,不如皇上垄断陈国的酿酒业,这赚取的利润高于酒税不知道多少倍了。”
陈武帝有些动心了,思虑一番向唐贤再次问:“此事该怎么着手,你细细说来。”
“皇上,你也看到了院中那些收缴的酒了,就拿京城做试点,全城禁酒后,酒价就会翻倍,不如皇上就开设一个国家酿酒场,院中的酒就存到年节售卖,所得银子,用来建造酿酒场。
酿酒厂建好以后,皇上就昭告陈国,为了稳定陈国的粮价,一律不准用细粮做酒,只用粗粮,私人再不准酿酒,这样一来,皇上有了这项收入,还可以适当减免一些对百姓的税收;到时候百姓必定称赞皇上,皇上还能充盈国库。”
陈武帝听得拍手叫好:“好呀,你说朕也餐餐饮酒,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个主意呢?”
“开封令真人才呀,这才做几天官,就给陈国想到一个富国利民的注意。”齐凉虽然久做宦官,但心肠还真不黑,收了银子还真办事。
唐贤趁着陈武帝高兴,又说道:“皇上,至于出面管理酿酒场的人选,下官建议由吕姑娘管理,皇上虽然没能给吕姑娘封妃,不如就给她一个肥差,这样皇上一来可以经常视察酿酒场,二来也算给了吕姑娘一生富贵。”
陈武帝欣喜的拍了一下桌子:“就这定了。”唐贤接下来几天,就在城中选好了仓库和铺面,吕二娘的酒坊算是开张了,朝中官员也早知道这间酒坊的背景,所以没有一个敢去碰霉头的,依唐贤的一贯作风,当然伙同吕二娘要赚银子。
开封的酿酒被垄断了,但酒肆勾栏要营业当然要采买吕二娘的酒,这一日唐贤正在柜台和吕二娘嗑瓜子聊天,忽然被酒坊一阵吵闹声打断雅兴,走向酒坊外,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黄斐,身后还是带着祝垣和一堆士兵。
“开封全城禁酒,为何他们家独自卖酒,这是什么道理?你小子在敢拦本公子,本公子可不客气了。”黄斐指着牛猛说。
“哎呦,这不是黄二公子么?牛猛怎么这么没规矩,快请黄二公子进屋。”唐贤一脸堆笑的迎了上来。黄斐看是唐贤,冷笑一声:“呵,原来是一道禁酒令搞得京城震动的开封令,今日你且给本公子讲个道理出来,为什么全城酒肆都封了,为何这家重新开张?”
唐贤闻言,故作正色的凑到黄斐耳边说:“黄二公子有所不知,这家掌柜的后台,不是下官能惹的,也劝黄二公子若是卖酒轻进,若来找茬,可要小心。”
黄斐闻听唐贤耳语后,一把推开唐贤:“笑话,这开封城谁人不知我爹,我会怕什么鸟掌柜?临近年节,本公子要掌柜的给相府送酒过去。”
吕二娘这事也从屋内出来,用手绢擦这红唇,声音清脆撩人说:“我这里只要带足银子,酒要多少有多少。”
黄斐看着吕二娘的姿色,立刻色心高涨,来到吕二娘身边,嬉笑道:“小娘子,有所不知,本公子在这开封城,不论看中什么,从不掏银子,当然也包括撩人心痒的小娘子。”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吕二娘的俏脸,唐贤向牛猛使了一色。
牛猛一个跳跃来到吕二娘身边,伸手扣住黄斐的手腕虎口处,疼的胡斐龇牙咧嘴招呼祝垣:“你们给我上呀。”吕二娘迈进屋内一步:“牛猛给我打,出了天大的事,有我给你担着。”
牛猛就等这句话,手上一松,一脚踹飞黄斐,飞身挡到祝垣身边,出拳如风,踢腿带电,片刻之间一队身穿铠甲的兵丁,横七竖八的倒在地上喊娘叫爹。
“什么人,在这里打架斗殴,都给我带回府内,让开封令一一审查。”杨弦带领衙役恰到时机的巡街到此,和唐贤都暗自一笑,把黄斐和祝垣一队人带回了开封府衙。
消息很快传入黄融的耳中,气的黄融连声骂道:“这个逆子,也不打听打听,那个吕二娘是什么人,敢去哪里找茬,真是自作自受。”
“那难道就不管二弟了?任由那个纨绔责罚?”黄卿和黄斐兄弟情深,此时心里更担心。黄融想了一会:“卿儿,你多带银票,交给唐贤,就说是卖酒的误会,谅那个纨绔也会给本相一点面子。”
等黄卿赶到开封府,黄斐和祝垣等人,被唐贤寻衅滋事扰乱京城治安,每人二十大板打的趴地呻吟;黄斐看见自己的兄长来了,似乎是来了靠山:“哥哥呀,兄弟被人欺负了,你可要给兄弟出头呀。”
“都统大人来了,下官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唐贤坐在大堂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笑意。
黄卿看着兄弟受刑,心里怒火中烧:“身为七品开封令。见了上官为何不跪拜行礼?”
唐贤收回翘在衙案的二郎腿,坐正身子说:“依陈国律法,审案期间,主审官员不向与案情有瓜葛的长官行礼,这是避嫌。”
黄卿把地上黄斐背起来,眼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