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贤一行三人,出了魏县一路南行,隆冬季节官道上人迹稀少,但刚进入豫州的澶州府,便赶上了澶州庙会。
澶州是一座历史悠久的文化名城,古称帝丘;三皇五帝之一颛顼曾经以此为都城,后人为了纪念颛顼每年的都举行一次庙会。庙会有一月之久,庙会闻名百里,每逢庙会都是热闹非常。
庙会上汇集了各行各业的商贾小贩,吸引唐贤驻足的是一个武术把式的卖艺的;扒开一众叫好连连的人群,唐贤首先看到的不是正在场中精彩打拳的少年,而是被手托小铜锣讨赏的女子。女子二十出头,一头乌黑的长发盘着发髻,头上戴着一帕素布头巾,面容清丽,嗓音清脆的说着:“各位大爷,叔伯兄弟。我等三人未上京城,盘缠用尽,只好借贵地卖些拳脚,还希望众位有钱的捧钱场,无带钱的捧个人场,道声帮喝。”
围观的人群,大多拿出身上的碎银铜钱,丢给女子的铜锣里,当铜锣端到唐贤面前时候,唐贤从身上摸出一定银子,放到女子的铜锣里,女子显然被唐贤的阔绰感动,向唐贤鞠了一个躬,唐贤不好意思的笑道:“出门在外,互相帮衬,姑娘不用客气。”
“哼,见色就范迷糊。”柳萱随时自言自语的小声嘀咕,可还是被唐贤听到了,向柳萱又是一副玩笑语气道:“我这是行侠仗义,行侠仗义不分男女。”
“哎呦!小妞你这细皮嫩肉的怎能受这个醉,不如跟了少爷我,保你吃香喝辣。”正在唐贤和柳萱斗嘴时候,一旁的调笑声传入唐贤的耳边,唐贤看去,之间一个身穿华服公子哥,正一手抓着卖艺女子的粉手,一手抓着铜锣。
没等唐贤出口,只见正在场中连拳脚的青年过来了,黝黑的两拳紧紧的握着:“放开我姐姐。”
那公子哥想必在这片地头有些势力,只是斜眼看了一眼卖艺青年,仍口出轻薄语言调戏女子:“小娘子,你这身上的女儿香可真对本公子的味。”说完竟然要凑到女子的玉颈嗅去。
卖艺青年再也忍无可忍,右手一个极快勾拳打去,公子哥不防备,竟然被打的倒飞数丈,左脸立刻青紫一片,嘴里吐出带血唾液:“好小子,你知道我是谁么?我是当今丞相的二公子黄斐,你竟然打我。”
卖艺女子看着青年打了黄斐,知道以后在庙会要呆不下去,就拉着青年说:“弟弟,你怎么这般鲁莽,咱们这次错失庙会,怎么能给你姐夫筹够赶考的盘缠?”
“好大的胆子,竟然当街殴打丞相之子,给我统统拿下。”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军模样的中年人,一遍向身后的一对士兵下令,一边殷勤的去搀扶黄斐。
黄斐看着帮手到了,更是嚣张起来:“祝垣将军,我要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卖艺场里收拾刀枪道具的书生,连忙走向黄斐,两膝跪在黄斐跟前:“黄少爷,我兄弟年轻气盛不懂礼数,还望您大人大量,放我们一马。”
黄斐抬脚把面前的书生踢到一边:“你算什么东西?本公子这一拳可不能白挨。”
“黄少爷我是青州的文不凡,我身上还有这几日我们卖艺得来的一些银子,愿意赔黄少爷。”文不凡把银袋恭敬递给黄斐,之间卖艺女子先开口道:“不凡,你把银子给了他,咱们怎么去京城。”
而卖艺的青年更是不惧怕包围自己的兵丁,两眼盯着黄斐厉声说道:“姐夫怕他这般纨绔作甚,这些个兵丁我还不放在眼里。”
带头的祝垣被卖艺青年惹火了,来到青年身边伸出巴掌向青年脸颊扇去,谁料少年出手更快,力道更重,一手把祝垣的手抓住,反向用力,直接把祝垣胳膊反拧在身后,疼的祝垣向兵丁下令:“傻愣着干什么,快救我。”
就在兵丁正要围攻时候,唐贤立刻来到兵丁身边:“各位军爷且慢,且慢;这位把式兄弟你也松手,我虽然只是一路过的看客,但也不忍看见大家伤了和气,能不能都听我一言。”
兵丁停下了,把式少年也松开了祝垣的胳膊,但黄斐不买账了,捂着青紫的右脸,一把推得唐贤倒退几步。
跟随唐贤的柳萱和杨弦哪里能眼看唐贤吃亏,二人上前就要出手,却被唐贤拉住;唐贤不仅没生黄斐的气,仍一脸笑容:“黄公子真天生神力呀,不知公子愿意听在下几句不?”
黄斐这会早被上前的柳萱迷住了,心不在焉的点头道:“你说吧。”
唐贤虽然笑着,来到黄斐和柳萱中间,挡住了黄斐的色眼:“黄公子,你也看到了,这位卖艺的小兄弟的身手,你带这些人恐怕也不是对手,不如以我之见,让他们赔点汤药费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也能显示您丞相之子的大量。”
一直跪在黄斐身后的文不凡,跪行几步,再次把银带举给黄斐,黄斐接过银袋,狠狠的摔向围观的群众,对文不凡不屑说道:“本公子的汤药费,就这几个钱?”
“公子何等尊贵,当然不能碎银子医治的好,我这里有银票三百两,还请黄公子不要嫌弃。”唐贤把银票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