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等咱们再过些日子,我给你们张罗婚事,一应花销我出了!”
小玉两人大喜,脸上激动的表情怎么也收不住。两人心里非常高兴,两人无依无靠,两情相悦,能成亲是最好的事情了。尤其是崔相平,他自从父母双亡,漂泊无依,自己也没有什么余钱,白身一个,能娶到心爱的小玉,简直是得天之幸,老天保佑。
他心里暗暗发誓,永不忘夫人的大恩,好好地侍奉夫人,守护夫人的孩子长大,守护好一家人的周全。
颜天佑静静地看着母亲三言两语,动之以情,晓之以利,两人就死心塌地了。对母亲真是佩服不已,也不禁为古人的朴实良顺而感慨。后世的人都和人精似的,小恩小惠,就想打动人,那简直是在说梦话。
古人受传统儒学文化影响深厚,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深入人心。士兵是其中的典型代表,吃谁的饭,他们就听谁的命令,甚至不管错对,因为这个原因,叛乱、政变在任何一个朝代都时有发生。
这些天,母亲的行事风格以及他的所见所闻,让他学会了不少东西。心里不禁感慨和疑惑,母亲在哪学到的这些,还有母亲与生带来的那股高贵、不容侵犯的气质,难道是天生的?想着想着就又困了,脑袋一歪,就又睡了过去。
第二天,崔相平就找到麻秆儿带着他平价买来了一台纺织机和一些白细布。母亲试了试织机,没有什么大问题,甚至比一般的还要好一点,不愧江南锦绣之名。
自从家里有一台织机,颜天佑每天都能够听到吱吱叽叽地织机搅动声,刚开始还有些不舒服,习惯了以后,每天都能伴着织机声安然入睡。母亲还有些身子虚,不能干重活,就让小玉织布,她拿着细布和锦缎绣图样。
唐朝实行均田制,男丁满十八岁,授田百亩。其中,二十亩为永业田,也就是可以拥有并传给子孙后代的。剩下八十亩是口分田,老死还官。
只不过,制度那都是停留在纸面上,下面官府不可能百分百地执行。按理说,他们应分得百亩地,不过最后才得到八十亩地,这还是使了钱的结果。如果不花钱打点,结果可想而知。即使如此,八十亩的土地中,还有将近一小半是滩涂地。滩涂地就是经常受到河水冲击的地,往往分布在水边。按理说这样的地是应该不错的,土地比较肥沃,但是南方多雨,雨一多,河水就会漫出来,容易把地给冲毁。普通老百姓对此也没有办法,只能多想想其它办法尽量减少损失。
崔家村里有一家姓王的大户商人,家里排行第五,人称‘王老五’,家里是做布匹生意的,在扬州城有四家布庄,距离崔家村以东不到三里的城郊还有一家作坊,有五百架织机。
三月下旬的一天晌午,管家捧着一块布走进王老五的书房。
王老五正在拿着大毫笔在一块见方的纸上挥斥方遒,不知在写什么。
管家等王老五停笔,才拿着一块白湿细布递给王老五,王老五边擦手边说:“有何事?”
“老爷,您看看这块布。”管家说着,双手捧着布。
王老五随手拿起布,打开铺在方桌上,看着看着就不禁发出‘咦’的一声。继续低头又仔细地看了一遍。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王老五抬起头,坐回椅子,拿起茶喝了一口,才悠悠地说:“这不是咱们家的布吧?此布的织工精细,花样精致繁杂,比我们的布料好太多了!谁家的布?”
“老爷,这是刚刚李家娘子差人送来的。我打听了一下,她们是半个多月前才搬到我们村,今天每家每户都送了这样的二尺布。以后来往,算是见面礼。”
“难道她是要做布料生意?你去库房挑些东西送过去,算是恭贺她乔迁之喜,顺便试试她的底,看她要干什么?”
管家低头称是,轻轻地退出房间。
王老五又低头看了看布料,眉头不由皱了起来,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李家新宅,李清婉正在询问崔相平:“都送到了吗?”
“是,每一家都送到了。”崔相平心里对夫人的做法有些不认同,一百多户,每家都送二尺布,太浪费了,感觉买的十几匹布可惜了。其实,按他的想法,随便送些吃食就够了,还能省不少钱。
“王家呢?”
崔相平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说:“送到了,管家亲自出大门来接的。”
“好,你去忙吧。”
等崔相平离开屋子,李清婉脸上浮现出神秘的微笑,喃喃低语:“什么时候上门呢?”
如她所料,刚吃了午饭没多久,看着孩子刚睡着,就有人上门了。
王家管家看到李清婉,双手抱拳弯腰低头行礼,很有规矩,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家出来的,礼数周到。
“管家此来是?”
“夫人,我家老爷知道您新搬来不久,备了薄礼,略表心意。”
李清婉微微一笑,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