牺牲品。
这是何瞳花了半小时哭泣学会的道理。
当罗淳和曹廉明如火如荼地进行策反大计的时候,终日在罗淳身边的何瞳却浑然不知,这让她觉得恐惧。
罗淳对她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难言之隐,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爱你。
爱是什么?
没人知道。
罗淳对于何瞳的不理解感到愤怒,他厉声吼到:“何瞳,别做圣人,我绝不信你从未对人隐瞒过任何。”
何瞳离开后,罗淳扩张娱乐公司,很快,他和曹廉明就独霸一方,成为城中著名的钻石王老五。
各路女人趋之若鹜,曹廉明亦有认真和罗淳谈过关于何瞳的事,因为纪帆帆等人的存在,他们总是能够很容易的打听到杨嫣瞳的现状。
罗淳以为何瞳的离开是因为自己的隐瞒,他刚刚得到曹廉明的捷报,就立刻欣喜若狂地向何瞳开诚布公,他没想到何瞳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句。
当时的何瞳一脑空白,在她的定义中,罗淳的举动并没有任何问题,多少亲自动手杀母弑弟的皇帝都依然被后人歌功颂德,整件事里面没有人无辜。但她害怕,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罗淳下手的对象。
当旁观者在看一件事情的发生,通常会有非常多不同的声音,这些声音源于发声者从前的经历和家庭的教养,是不关已的时候,任何冠冕堂皇的措辞都会出现,可当人身处其中的时候,事情往往就不同了。
每一个人都有正邪两面,就好像每一个人都有一个价钱。
何瞳曾经说过一个笑话,有一次她和妈妈看电视,有一个男人用10万做诱饵要杀死自欺骗自己的贪钱前女友,当时妈妈对何瞳说,如果有人拿10万块骗你,你千万别去,妈妈有100万。何瞳问妈妈,那如果他给我100万呢?
罗淳的确爱何瞳,不然不会费尽心力,想要给她更好的日子,可何瞳离开罗命却是为了自保。
没有何瞳的日子里,每一天就变得很难熬,就算用工作挤满时间,何瞳也会在难得的睡眠中出现,罗淳渐渐情绪开始受到很大的困扰。
曹廉明眼见罗淳饱受相思之苦,可相劝无效,无能为力。
何瞳从娱乐公司辞职后,独自开了一间手工皮具公司,纪帆帆主动要求帮手。
罗淳批准了纪帆帆的离开,他亦希望有个自己信得过的人,陪伴何瞳左右。
这一系列的事件发生的过于超乎何瞳的想象,她甚至来不及反应,只是在最后得到结果的时候,她在心里对自己说,逃。
在认识罗淳之前,何瞳已经经历过够多的伤害和离别,她曾经以为不会再有什么事能让自己恐惧。
她能够理解曹廉明为夺回身份与家产的一切做法,她只是不明白,有什么必要赶尽杀绝?
如果罗淳二人只是拿回钱财,何瞳可能不会觉得有任何问题,她自认为底线已经低于大部分人,可两人亲自下场,斩草除根,何瞳觉得,过了,太过了。
纪帆帆私下通知罗淳,何瞳会出席一个慈善晚宴。
罗淳以公司名义买了一张慈善晚宴的桌子,除了曹廉明,罗淳还带了一个叫吴倩的女孩出席。
吴倩长发翩翩,眉月如画,翩若惊鸿,一出现在会场就引来了瞩目。
何瞳来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始宣读讲词。
罗淳的目光一直在寻找着何瞳,才能当她刚刚找到座席就立刻走了过去。
何瞳抬起眼睛看了一眼吴倩,再移到有些洋洋得意的罗淳脸上,一言不发,面无表情。
罗淳立刻感受到了从前别人对何瞳“冷”的评价,那淡淡的一眼,毫无感情,就好像她从来不认识自己一样。
罗淳跟着就失了态,慌乱间还不小心刮坏了吴倩的裙子。
回到自己的桌子后,罗淳的眼神根本无法从何瞳的方向移开,曹廉明理解的拍了拍他的手臂。
中场间隙,曹廉明与罗淳走出会场,找了个角落燃烟,曹廉明对罗淳说:“你不该带吴倩来。”
罗淳深吸一口烟,不说话,曹廉明叹了口气说:“这很幼稚。何瞳怎么会看不透本质。”
罗淳依然不回答。
剩下的时间,罗淳不仅把自己灌了个酩酊大醉,还让曹廉明也一起烂醉如泥。
纪帆帆来帮忙,吴倩主动提出送曹廉明回家,纪帆帆想了想,点点头默许了。
送一只醉猫回家,冤枉对方酒后乱性,哭哭闹闹要其负责是下下策,上个世纪60年代已属旧招,吴倩当然知道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送曹廉明回家,而是把他搬回了自己家中,脏衣洗净烫平挂好,白果燕窝粥煲上,香薰放予床头,解酒药备定,不经意露肩家居服上身,接下来就是装作照顾曹廉明整夜劳累过头,竟然趴在床边睡着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