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你怎么了?”袁书白现在已是惊得满头大汗,直到见李沐白停下了前进的脚步后这才松了口气,忙走上前拉住李沐白问道。
李沐白这时还有些发愣,在听到了袁书白的话后才缓缓回过神来。看了看依旧蹲在自己面前与之前毫无变化的石雕神兽,怅然若失。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我见这石雕栩栩如生,有些出神了。”
袁书白虽然直到李沐白所言并不尽实,可是也不好多问。只见他听了李沐白的话,连忙叮嘱道:“书白,你可要记住了,再往前去便是皇宫了,万不可做出失仪之事。”
袁书白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看着李沐白这样,袁书白轻叹了一声后,扯了下他的衣角催促道:“好了,别耽误时间了,快随我去面圣。”
袁书白说罢,便带着李沐白一路往玉熙宫赶去。
这一路上也不知穿过了几多的宫宇与长廊,只知道已经过去了一炷香的时间。一路上,袁书白交代的最多便是皇宫内的礼仪,千万交代了不可与陛下平视。最终在穿过一条被高大的红墙围出的长道后,李袁二人终于来到了位于紫禁城西面的巨大宫殿底下。
此时李沐白站立在长长的大理石阶梯之下,袁书白已经进殿禀报了。李沐白抬眼望去,整个玉熙宫的外貌仅能看清十之三四。目所能及之处皆是新木新漆,这座完工与三年前的宫殿就像刚刚才投入使用一般。
李沐白顺着雕刻在阶梯正中的那副九龙戏珠图往上看去,一个巨大的青铜鼎坐落在宫殿外巨大的平台中央,三柱未燃尽的降真香还在铜鼎之上往外冒着青烟。
袁书白已经去了有一会了,这长时间的单独站着,让李沐白感到到一些不自然,这感觉就像是在罚站一般。在他左右不时的有持着枪巡逻的禁军走过,这也让他有些不太适应。
而最为让他无奈的还是那些往来的宫女才人,这些人在走过他身边时大都下意识的多看他几眼。这种感觉就像是被关在笼子里的猴子一般,李沐白很想问问她们是不是没见过男人。
当然李沐白也只敢在心里想想,面对那些好奇的目光他大都还是回以了得体的微笑。
在经过这段煎熬过后,终于有人来了。不过来的却不是袁书白,而是另一个小太监。
只见那小太监低着头,快速的从石阶上头小步跑道李沐白面前,说道:“你可是李沐白?”
听了这话,李沐白连忙点头说道:“回公公,我就是李沐白。”
得到李沐白的回答后,那小太监点点头,说道:“现在陛下还有些事,你且随我去偏殿等候。”
进了这皇城,李沐白自然是只有听话的份,跟在那小太监身后便往玉熙宫上走去。只是他心中却有些好奇,这一路上都是由袁书白领着自己的,为何此时突然换了个人。
而就在李沐白跟着那小太监上阶梯之时,袁书白却被另外两个太监的架着从阶梯上走了下来。看袁书白面色,似乎是受了不轻的责罚。
见此状,李沐白便欲上前询问,却看见袁书白皱着眉头轻轻摇动着脑袋,瞪了自己一眼。这才又想到来时袁书白交代的那些规矩,停下了脚步。
在与袁书白错过身之后,李沐白便亦步亦趋的跟在那小太监身后,来到了玉熙宫正殿外右侧的偏殿处。
一进殿门后,见殿内无人,李沐白来组那小太监便问道:“这位公公,刚刚我看李大人被架出去了,可是犯了什么事?”
听了李沐白的话,那小太监将眉头一皱,夹着嗓子没好气的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你好生在这等着陛下的宣见便是。”
说罢,那小太监便气哼哼的离开了。
李沐白见状,虽然有些不悦不过却也不会和这等阉人计较。回过头来,仔细打量起这间偏殿。说是偏殿,却远胜于一般的楼宇。无论是装饰还是各种漆器文玩的摆放,都透露着寻常人家不可能有的底蕴与气度。
李沐白慢慢踱步到摆在偏殿东面的书桌前,这上面多是些以前在此等候的官员些闲来无聊写的一些闲话,而后被负责打理的太监整理成册放置于此。
李沐白拿起最上面一本,随手翻阅了起来。里面的内容十分驳杂,有暗抒不满的、有恭维拍马的,其中还多伴有一些杂谈,不必那些流传在坊间的轶事来的无趣。
而就在李沐白翻阅间,一张未装订好的纸张掉落在地。
李沐白将那纸张拾起,打量了一番。《上表道者尊》,这是一篇关于对“道”解析的文章,全文都在试图描述请何谓“道”。可是当李沐白将整章看完后却有些不敢恭维,虽然全文对道的描述很有道理,从日出到日落,从有到无。可是这里面的道却太过具象化了,其中对道的追求也太过狂热,倒是有些舍本逐末了。
李沐白想到以前的一位骑牛的老者对道的看法,摇了摇头从旁拿起了纸笔写道:“《道注》道,可道也,非恒道也;名,可名也,非恒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