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真的是猖狂无比,可朝廷偏偏不肯派重兵来清剿,那些官老爷又和贼匪勾搭,真的是不让我们这些小百姓活了。”
“青州要是贼匪不多,岂会被人称作天下第一匪窝,这个说话放在青州身上,天下第一,还真是般配!说到青州,除了天下粮仓,庆国马厩之外,这匪窝之名,才是天下人对青州的看法!”
“你们说话可要小声一些,我可是听说不久前有人向城主告状,想要城主派兵清剿一下四周的贼匪,但是卢家那位听说以后,就叫人把告状那个人叫到了家中,结果就没看见他出来,更有传言说他被卢公子绑回家中,打杀了。哼,这青州世道实在是令人心寒,官不护民反护匪!”
“这卢家难道还能一手遮天不成,能够管到京城那边去?难道就没人去京城面圣,告一个御状?”
“这倒不是没人去过,只是去了又有什么用?卢家在略阳耀武扬威两百年,没有京中人物撑腰,他能有这么畅快?在青州剿匪,这其中的困难程度可不亚于收回兖州这块土地!”
“真希望能有大人物路过略阳,见到这百姓受苦受难之情后,能够管管卢家,再不济也让这些贼匪消停个几年,让我们安安心心的过几年也好啊!”
“此言不差,粮仓之地向来有大人物路过,就看这卢家什么时候不长眼睛,惹了不能惹的人,被连根拔起最好,到时候,跟卢家狼狈为奸的那些匪类可不久没了吗?哈哈,该喝一大杯,预祝这一天的到来,来,喝喝喝!”
二楼中一人猛然站起,来到讨论最起劲的一桌,二话不说,一手将口沫横飞的那名士子按进面前的鱼汤里,平静道:“喝是吧?少爷我今天就让你喝个饱!”
原本喧闹无比的酒楼骤然安静,这帮士子才登楼不久,这盆鲜美的鱼汤也是刚刚端上,盆中犹自冒着热气,被按进鱼汤的那名士子挣扎不停,奈何按住他的人似乎练过武,他的挣扎并没有什么用。眼见按住同伴的人一身华贵衣服,显然是大户人家子弟,兴许还是卢家的人,不过那名脖子涨得通红的士子还是一捋袖子,站起身来正准备嚷嚷,那名大户人家子弟就松开了手,走到他面前,一个响亮的耳光甩在脸上,这名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立即在原地转了几个圈,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只不过被打事小,但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扇一个耳光,还把自己扇到了地上,这就大事了,辱没了一肚子学问不说,还斯文扫地。那名大户人家子弟转身,对着整个二楼说道:“你们不是很喜欢谈论卢家是非吗?睁开你们的狗眼看清楚,站你们面前的就是卢家四少爷!”
卢四少爷乃是卢仁二弟小妾所生,在家中地位是无论如何也比不上卢广陵卢青风之流,所以一直以来也就拿着家里的银子在外面花天酒地,胡作非为,日子过得也是顺心无比。可最近他无论如何也顺不起心,家里不知道发了什么疯,往日从未间断过的零用钱,到现在还没个声,虽然自己还有一些钱,可是那一点点钱撑不了多久,往日里一起喝酒的狐朋狗友都不敢喊出来,免得在他们面前丢了自己卢家四少爷的分。
他明白,家里正在为迎接那名大人物做准备。
但是这些人偏偏在自己耳边不断谈论卢家会不会在将来惹到某位大人物,然后一日之间垮台,这让卢四少爷怎么开心起来?卢四少爷略显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狞色,转过身一巴掌扇到那名才从鱼汤里面挣扎出来的仁兄脸上,可怜这位仁兄才抬起头不久,正在努力的喘着气,整理着凌乱的衣服,这一巴掌下去,顿时就赴了自己兄弟的后尘,原地转了三圈后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也骤然显出一个红掌印,唇边流出一丝鲜血。
目睹前后所有过程的谢青坐在凳子上,但双眼已经眯了起来,只剩一条缝,坐在谢青对面的公孙海知道,这是谢青动怒的表情,接下来可就是一场好戏了。公孙海看着酒楼伙计端上三样菜快步上来,放下后又快步下楼,没有一点要去阻止一下卢四少爷的意思,他尝了一口菜,说道:“谢青,你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至少在这里,我们的身份不一样,不过可千万别下手太重,死了人也不好收场。不过他要真是硬骨头,手稍微重一点,打残就好,如果有卢家豢养的武夫出手,你看着办,反正别人怕这卢家,你一个宗师可不至于落到连卢家都摆不平吧?”
谢青轻笑一声:“摆不平一个卢家,我怎么好意思回谷向师父交代。”
公孙海夹菜的手稍微顿了一下,说道:“菜不错。”
谢青站起身来走到卢四少爷身前,四谐音死,这可晦气啊。
谢青平静说道:“卢四少爷是吧?扇人耳光很爽是吧?”说完之后,谢青甩手就是两耳光打在卢四少爷脸上,啪啪两声响,在如死一般寂静的楼上显得惊心动魄,令人毛骨悚然。卢四少爷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两耳光打懵了,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隔了半晌,感觉到喉间的那股甜意后,卢四少爷才恍然大悟,牙缝中蹦出几个字来:“你连我都敢打?你知道我是卢家四少爷吗?”
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