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仿佛那里有什么东西吸引它一样,不过当谢青挑开帘子,望向天边的时候,那只鹰忽然振翅腾空而起,飞快的消失在了谢青视线之中。谢青沉默了一会儿,低低道:“我去找公孙。”
苏疾摸摸脑袋,出车坐在父亲身旁,望着远去的谢青怔怔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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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江阳相比,略阳这个地方没有太多土地,就算是有,也大多种植不了作物,但老天也特别恩赐这块土地,给了它大把用不尽的草原,这是这个九州最好的草原,要水有水,要马有马,庆国四大马场有两个在略阳,由此也可见略阳对于庆国的重要性绝不下于江阳。
奔波十余日,当街杀人还逃脱了的谢青四人终于来到这片辽阔的草原,从进入略阳开始,苏疾就满目兴奋,浑身激动不止,尤其是路过一处村庄,看到那匹漆黑健壮的马后,苏疾就处于了一种几乎痴狂的地步,吓得谢青连忙打晕了苏疾,才止住了苏疾的这股痴狂劲,要不然天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这小子上辈子不会是马吧……)
看着苏疾无意识的激动的喊了几句“马,马,好多好多马,都是我的,都是我的”后,沉默的谢青心中顿时浮现出这个念头,这简直是超乎了寻常人的反应,不可能单单用眼界狭隘来解释。
一路南上,除了先前遇到的那一处村庄后,几人就再为看见过人烟,偶尔遇到路过的行人,那些行人也急匆匆的避开谢青几人,丝毫不敢停留,仿佛谢青是会吃人的猛兽一样。
不过好在几天后有一队人马路过,看到他们只有一辆马车,观望了很久才上来搭话,谢青也知晓了这一切的始末缘由。原来此处地接江阳略阳,又多健壮马匹,故而此处山贼颇多,这些山贼也不像平常山贼那般占山为王,而是仿照村镇一般建造,若有不知情的人走入村镇,那后果可想而知。有时候这些山贼也会单独出来,装成那些被山贼洗劫过的人,当有人好心帮助时,他会仔细观察这些人,看是否下手,怎样下手。所以那些人见到谢青后都是急匆匆的离去。随后谢青也问了一个问题,那就是这些山贼为何不被围剿。这个问题也很无奈,虽说大家心里面都明白这是官匪勾结,你护我,我护你的情形,但真正敢说出来的人是没有多少的,而一些告状告到总督老爷那里的人,都是第二天失足落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凄惨结局,这么多年来,这些商队过路,也是事先上下打点好一切,只求一路平安,然而官场上做好了工作,这一边也会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所以他们也只能寄希望于自己的运气足够好。
这队人马也是与谢青匆匆交换了些许消息后,便匆匆离去了,毕竟此地不大太平,早些离开,也就少一些风波。
知道这些事情后,谢青忽然感觉心情有些沉重,他驻足原地,望着那队远去的人马,脸色忽明忽暗,沉默一会儿后,谢青叹了口气,虽然他想跟随着这伙人马,一来是因为一辆马车内挤三个人有点困难,二来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也可以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他们一把,但……这些人对自己的戒心还是太浓了,方才他不过是上前了一步,那些人都吓得快要拔刀了,而且他们的距离从始至终都是二十丈。
公孙海挑开帘子,淡淡道:“你还想跟上去做个护花使者不成?这一路上已经碰到过一些胆大包天的贼匪了,接下来只求别碰到硬点子才行,哪里有心思管别人怎样?再说了,就我们四个人,连马都是劣马,不容易被那些大的团伙盯上,若是跟了他们,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谢青刚想张嘴反驳,公孙海就放下了帘子,同时他的声音也从车厢内传来:“不要说那几个一品武人,你和他们加起来都无法在稍微大一些的团伙下完全脱身。这一带的恶名,可不光光是过路人吹嘘出来的,你要是没有几万重骑贴身护行,就不要想着帮他们,除非……”
谢青眼睛一亮,还未张口,公孙海的声音就又传了出来:“除非你是大宗师,哦,当然,你能一剑屠三千也行,再不济也得一剑一千五。”
谢青摸了摸鼻子,叹了口气,有些悻悻然地钻进了车厢,于是,马车继续前行,悠悠的驶向略阳城。
早在几天前,公孙海就告诉了谢青一些略阳城的状况,三万年前,夫子乘风飞升,九州上的儒门仿佛在一夜之间受到重击,混战中的诸侯本就对这群惑国乱国的书生极其反感,但由于他们的意见的确可靠,加之夫子以强悍的姿态护着所有读书人,诸侯们一时之间也不好动手。夫子飞升后,诸侯们这才露出了狰狞面目,杀的杀,埋的埋,夫子飞升后的那一夜里,整个九州都是书生对天地诸侯的质问。而略阳城,当时是猎国的首都,猎国诸侯完成焚书坑儒的残暴行径后,没有料到一名书生居然濒死入圣,言出法随,一言断去猎国国运,然后以魂飞魄散的代价请求天地立心,万国国运入书生,那些逃过一劫的书生也陆续入圣,最后所有儒门圣人全部汇聚在徐州偏北的十万大山之前,立书院,收万书,汇天下书生,成书生治国之大势,而那些圣人也在庆国夫怀对峙之后,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