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刚才老伯动用灵气,我的两只手早就废了。对敌之时切不可以徒手就抓,就算是一根筷子也要提防。”
武技的传授,并非强记一套动作就可以习得。乃需明白武技的精要,招式动作只是其次。
譬如基础的“正阿拳”可以直挺挺的一击,可能够斜着出去朝敌人颈项打去,并无固定的动作。它存在的意义仅仅是提供最简易的运转灵珠、催动灵气之法。
老伯挥舞掸子,只是为了让陈悟真熟悉掸子的运用,而非要他记住动作,那是没有意义的。
劲风虎虎,掸子因灵气的灌输,隐隐间有焰光流动。
老伯忽然停下,言道:“所谓破绽,便是灵气全盘灌输兵器之中,身体没有灵气护体就如门户大开,敌人肆意。面对刀剑不须慌张,切勿螳臂当车,只需跃车而击,击其破绽。”
陈悟真心道:“车是刀剑,掸子就是螳臂。要想赢就要令刀剑的人无法使用刀剑的优势,但是要令对方兵器失效,那比空手夺掸子更加的难了…”
是夜三更,老伯将武技精要提完,挥舞过后已然是浑身大汗:“‘朱圣掸’有三个境界,一是初探境,挥掸如兵器,招架进攻,如疾风迅速,若雷霆威猛。二是纯青境,可以后发先至,不论敌方如何进攻,总能先到先得。最高的境界便是造极境,挥舞间有火焰流动,浑圆而无破绽,杀生以火灼烧,不碰他人兵刃。”
陈悟真点头称是,再趁老伯演示时偷偷折了树枝,打算捉弄一番,伸手假意要夺掸子。老伯收掸侧身,再挥掸要击。不料陈悟真是虚招,实则早一步扬枝朝他盖头一挥,登时叶落满朽身。
老伯伸手就是一个菱角:“虚实瞒骗终究是下乘,火候欠缺可以稍稍借助,切不可自以为是。”
陈悟真诚恳受教,接过鸡毛掸子,挠头道:“这么厉害的武器,应当要有个威风的名字。”
老伯伸伸懒腰:“哎,我这副老骨头好久没练过,这么一动浑身酸痛,得去歇息歇息。你自个在这里想罢!”
陈悟真左想想,右度度,心道:“‘神鞭鸡掸’,嫌它太土。‘莫测掸’,又太过普通。鸡毛鸡毛,咦!鸡好歹算是个小小凤凰,而且说不定还真是朱圣的牙签,‘凤掸’也不算言过其实,哈哈!”
今夜甚乐,当晚酣睡。
直至明天一早,觉耳朵****,迷迷糊糊道:“老伯搞什么,我明天还要分配实习呢!”
“大懒虫,你不看看什么时候啦!”
陈悟真听到柔声温软,知不是老伯所有,立即弹起身来,见是慕容雪拿“凤掸”在撩,吓了一跳:“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慕容雪指了指打开的门:“我看门是开的,以为你准备出门呢。没想到你还在睡大觉!快点起床,监师在分配队伍呢。”
陈悟真奇怪道:“什么队伍?”
慕容雪解释道:“男女为一队呀,每一个队查的案都不同得分也不同。快点啦!”
陈悟真哦了一声,穿好衣衫就与她出门。
来到演武场,监师已在分配。
“林一枫、张蓉蓉,城南杨柳镇捕役司。”
陈悟真看慕容雪紧张的表情,奇怪道:“你害怕吗?”
慕容雪不答他,直听到监师朗声道:“南道铜、慕容雪,城西青林镇捕役司。”顿觉失落。
陈悟真见是南道铜正好与她一队,暗骂这监师:“你这小人,总想指腹为婚!”
监师一轮朗声读来,没提及陈悟真就收起本子离去。
陈悟真心知监师肯定要弄些花样出来,但七年俸禄不可白白花去。等众学子乘马车各就各地,慕容雪却不走。
陈悟真生怕南道铜又再发作拆掉茅厕课室,那这辈子有大半生要花在建造书院上了。即劝慕容雪先行赴任:“我能说服监师的,你放心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