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温侯府】
吕布回到府中喜色形于脸上,下马之后就立刻跑到了貂蝉修养的房间,想要把这消息告诉她,想她知道了以后,那惊讶的表情一定很可爱,但才行至房前,侍奉貂蝉的婢女便说她已离去,不由得有些失落。
进了房间,里头还残留着貂蝉身上独特的香味。
其实吕布久经沙场,是很讨厌胭脂水粉的气味的,所以他很少去董卓府上拜访,可不知为什么,貂蝉身上的香味他却一点也不反感,反而如痴如醉,这或许正是她的魅力所在吧,一个连面貌都不曾见全的女子,却是能够让他倾心至此,天下只怕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所以他认定了貂蝉就是他此生所属。
吕布坐在了貂蝉躺过的那张床榻,轻抚着,嘴角柔柔的扬起,道:“你脾气虽然不好,但没事,我可以惯着你!”
【第二天】
吕布正筹备与貂蝉婚礼的事情,却听见下人来报,说是司徒府那边今日有人出嫁,车马是往洛阳皇宫的方向行去的。
“出嫁?”吕布疑惑的想了想,王允膝下只有貂蝉一个义女,也没有听过他还有别的女儿啊,难道...“不行,我得亲自去看看!”
说罢,跑去牵了赤兔马便扬长而去。
吕布一路风驰电掣的奔往司徒府,半路时正好碰上了那喜队,看其阵仗是为皇家礼仪,护送队伍也由禁卫军亲领,所以他不得不让,只是在新娘轿子路过时,那帘子下的惊鸿一瞥却是让他脸色大变。
正当吕布失了理智即将冲上去要抢婚的时候,却发现手臂被人给拉住了,回头一看,乃是戴着斗笠的陈宫。
“公台,为何阻我?”吕布沉声怒道。
陈宫道:“此时上去,不仅温侯性命不保,貂蝉亦是如此。”
吕布反手一把揪住陈宫的衣领,问道:“为什么,王允明明说好的把貂蝉嫁给我,为什么如今出尔反尔,耍我好玩是吗?”
陈宫依然八风不动,正视着吕布,道:“昨夜温侯前脚刚走,相国大人后脚便来了,还点名要貂蝉姑娘献舞,舞后,相国大人惊叹貂蝉姑娘有闭月之颜,于是便说要替皇上后宫增嫔,司徒大人说貂蝉已许给了温侯,可相国大人说了,皇帝纳嫔为国事,温候娶妻乃家事,国事大于天,便派了禁卫军将貂蝉姑娘给接走了,温侯也该知道相国大人行事之风,倘若司徒大人抗拒,必是张温、伍孚的下场!”
吕布松开了陈宫,咬牙道:“不行,我得亲自去趟皇宫,貂蝉是我的,别人不能碰!”
陈宫道:“那又如何,纵使温侯举世无双,可在这长安城中,精兵甲士五十余万,就算救出貂蝉,你可有能力去面对吗?”
吕布双手紧紧握起,道:“若她愿意跟我走,就算精兵百万又有何惧?”
“如此,则貂蝉姑娘可安矣!”陈宫作揖后转身离开,抬手将斗笠帽檐压低,嘴角浮起浅浅的笑容,暗道:就差最后一步,大事可成。
【长安,相国府】
李儒听说了董卓昨晚去了趟司徒府,今天一早就将貂蝉以入后宫之由将之接到了相国府来,觉得此事不安,于是便来相谏。
而董卓自从见了貂蝉后,昨夜是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觉,那些侍寝的婢女之前看着都还稍有姿色,现在再一看全都庸脂俗粉,索然无味,故而都给撤了。
李儒来到林池,作揖道:“臣拜见相国大人!”
董卓问道:“有什么事吗?”
李儒道:“听闻相国大人要将王允之女貂蝉带来相国府,可有此事?”
董卓笑问道:“今日孤已派人去司徒府接人了,全城皆知,这还有假?”
李儒又问:“听说此女之容,可比西子沉鱼之貌?”
董卓奇怪道:“孤说李儒啊,你今天说话怎么怪怪的,有什么就直接说,别拐弯抹角的。”
李儒道:“越王勾践三年卧薪尝胆,献以西子之貌,灭了夫差吴国,今貂蝉这闭月之容落于相国之手,恐非福事,古语常言:红颜祸水,望相国还是以大业为重,切莫留这女子,恐蹈夫差之覆辙。”
董卓不屑道:“如今这天下已是孤的囊中之物,只要孤想,立马便能叫那皇帝下位,有何惧哉?”
“可是...”
董卓抬手打断,道:“好了,文优不用再说了,江山美人都是孤的,况且孤非夫差,大可放心。”
李儒见董卓如此坚定,便也不好再劝,暗暗的叹了口气,退出林池,暗中派人去打探貂蝉的底细,还有她与吕布之间的关系,毕竟人出自司徒府,王允又亲自面见过吕布,不排除这个汉朝元老有借刀杀人之心。
【长安,皇宫】
吕布手提方天画戟直入皇宫重地,怒气升腾,震慑三千禁军,无人敢阻。
禁军统领韦义冒死上前道:“温候,此乃皇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