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吕村中哀嚎声四起,鲜血溅了一地,待得曹操收剑之时,地上已经横七竖八的躺了七具尸体。
“你不是说吕伯奢不会有心存害你之心吗?”陈宫不解的问,看了眼这地上的尸体,这些人早上还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现在却已横尸在此,不知怎么的,他心有不安。
曹操回答道:“其实我与吕伯奢已经很久未见,面对千两黄金与万户之侯的诱惑,不能保证他不会动摇杀我之心,或许他正是借着买酒的机会,趁机通风报信,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
陈宫叹了口起。
就在两人要走,却听见了猪嚎的声音,陈宫好奇的去猪圈看了眼,才发现猪圈里唯一的一头猪被人绑了四肢,旁边还落着工具。
曹操脸色也不由得变了,他知道,他杀错人了。
陈宫怒道:“你看看,这如何是好?”
曹操收起了脸色,转身上马道:“事已至此,已无力回天,咱们还是赶紧走吧,要是不走,等吕伯奢回来,怕是走不掉了!”
“你啊你啊...唉,罢了,快走吧!”陈宫咬了咬牙,上了马。
曹操与陈宫两人骑上马,刚出大吕村,就碰见了买酒回来的吕伯奢,正骑在驴上跟他们打招呼。叫了几声,本来曹操是心里有愧想一走了之的,但后来一想,又停了下来。
吕伯奢骑着驴过来,问道:“贤侄这不是说好了晚上咱们一起畅饮的吗,你看我酒都买好了,怎么你这是要走啊?”
曹操微微一笑,笑容中带了点苦涩,缓缓的朝吕伯奢走去,半路时,他的倚天已经悄悄出了鞘。
陈宫见状,大惊叫道:“孟德...”
话未说完,曹操便一跃而上,一剑刺中了吕伯奢的心门,将其毙命于驴下,此时他握剑的手在抖,轻声的说了句“对不起!”
陈宫跑上来,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曹操,问道:“为什么,你刚刚已经错杀了那么多人,为什么还要杀吕伯奢!”
曹操收了剑,回答道:“我必须要杀他!”
陈宫冷笑道:“我原本以为你是个英雄,没想到你竟与董卓是一路人,如此残暴不仁,心狠手辣,你太让我失望了!”
曹操道:“我们杀了他的七个儿女,吕伯奢回去看到后会怎么想,他一定不会放过我们的,就算他不去报官,你觉得他的后半生全都得在怨恨与痛苦之中活着,那还有什么意义吗?”
陈宫喝道:“就算他要杀你,也是你活该!”
曹操反喝道:“宁教我负天下人,不教天下人负我!”
陈宫先是一愣,随后仰天哈哈大笑,道:“就当我陈宫眼瞎,看错了人,咱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后会有期,告辞!”说完,转身上马离去。
“公台!”曹操叫道。
陈宫没有回头,“驾”的一声,绝尘而去,他本以为自己流浪了这么多年,看过了那么多人,终于是遇到了个能够让他为之付出满腹经纶的英雄,却不想竟然看走了眼,他曹操跟董卓无异,同样疑心很重,同样可以为了保全自己而不顾他人安危,同样可以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不惜牺牲他人的性命,这样的人,或许在这乱世能够活得久一点,但是他却无法面对。
【冀州平原县】
杨至去辽东找公孙瓒时,被举荐为别部司马,这个官职属于随意性质的军官,没有什么权利,也没有兵马,纯属就是上面的人让你干嘛你就干嘛,分给你多少兵用你就带多少兵,仅此而已,所以也没有来时简雍所说的那般好差事。
在这段时间里,他随青州刺史田楷共同抵御冀州韩馥,这个韩馥是尚书周宓与城门校尉伍琼向董卓推荐的几个人才之一,然这两人得董卓信任,但其实是袁绍的亲信,因此他们举荐的这些人也是为了能够得以重用,好去增强袁绍的实力,对抗董卓。
这也就成为了公孙瓒吞并冀州的借口,他才不管韩馥是谁的人,反正董卓派下来的就是董卓的,出师有名,再加上他与袁绍向来不合,于是便打得不可开胶。
杨至前往青州时,公孙瓒派了赵云为其掌管三千白马义从,这队骑兵骁勇善战,训练有素,战斗力犹如决堤之坝,一路长驱直下,势如破竹,韩馥抵挡不住,只能退出冀州向袁绍求救。
顺利的夺下了冀州,杨至战功累累,甚得公孙瓒的赏识,于是上书朝廷封杨至为平原县令,今天是他上任的第一天。
初到平原县,杨至便看到了街上围了群人,看起来挺热闹的,便凑上去一探究竟。
一群人围在街上,里面有个穿着看起来挺富贵的中年男人,听大家都叫他贾富,此时他正拉着一个女孩,似要强抢,那女孩哭得梨花带雨,而她的母亲则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贾富放过她的女儿。
“怎么的,就你们这贱骨头,我肯花二两银子银子娶你女儿已经很给你们面子了,别敬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