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段珪等人在张让死后,为了保命,挟持了少帝与陈留王往北邙逃窜。而解决了赵、夏、郭、程四人的董卓听闻此消息,立刻集结文武百官,挥兵赶去。在此期间,何进被杀,他的弟弟、原车骑将军何苗因为勾结宦官、图谋不轨,也被护龙卫斩杀,因此两队兵马顿时成了无主之兵,恰巧在半路遇上董卓,董卓明面以汉室为名,实则扣以己用,将其收编旗下,待得迎接少帝与陈留王回宫之时,洛阳兵权,已有大半尽入他手,包括皇宫龙卫与守城禁军。
回宫之后,董卓入住了原张让设立的太师阁中,坐在那块穷奇椅上,他托着酒盅感叹道:“我董卓南征北战,抵羌族、破黄巾,一生戎马四十余载,终于是让我等到了今天,什么大汉龙脉,麒麟之玉,全是狗屁之话,这个时代他需要的不是传说,而是实力!”
身穿暗红色常服的李儒走进了大殿,此人生得尖嘴猴腮,贼眉鼠眼,那两撇青皮胡更是令其奸诈狡猾之色一览无余,每当董卓攻下一地,所降俘虏皆被他用来练毒,手段之残忍,令人望而心惧,但是不可否认,他董卓能有今日之成就,李儒功不可没。
“主公,”李儒作揖道:“现如今整个洛阳已有大半都掌控在我们的手里,朝廷那些人敢怒不敢言,少帝又年幼无知,对您心生畏惧,只差一步,天下唾手可得!”
董卓问:“哪一步?”
李儒回道:“洛阳现在还有一部分人马掌控在执金吾丁建阳的手里,他的那批军队会是我们最大的无碍,只是他如今按兵不动,想来也是有些畏惧主公,主公明日可宴请百官,以废少帝扶陈留王为题,试探丁建阳,如果他愿意归顺主公,那自然最好,如若不能,杀之而后快,如此一来,既可威慑百官,又能夺其兵权,此后的天下,就是主公您说的算了!”
“好,”董卓轻轻挥了挥手,道:“宴请百官这件事情就交给你去办了,正好看看,那群家的居心,不服着杀无赦!”
“明白!”李儒作揖退出了大殿。
次日,董卓府上温和园歌舞笙天,百官因为畏惧董卓,就算不给面子,为了保命也不得不来,至于某些不害怕的也来了,是想看看董卓究竟是要干些什么。
如今张角已死,张让已除,太平教已沦为一盘散沙,对朝廷造成不了什么威胁,宫内也相对稳定,原以为拨云见日,却不想杀了豺狼,却引来了董卓这只猛虎,他在城外设军,又掌控着何苗的禁军跟何进的护龙卫,洛阳大半部分兵力都在他的手上,现在又宴请百官,其心可鉴。
董卓入座,举杯道:“卓地位卑微,感大家赏脸能来赴宴,这一杯,卓先干为敬!”
丁原看都不看董卓一眼,自顾自的喝酒,问道:“仲颖兄,不知今日你把大家叫过来,是有何要事要说?”
董卓放下酒盅,他也明白在座的这些人没几个是真心过来赴宴的,客套话多说无益,便开门见山道:“大汉开朝已近四百载,有太平盛世,也有凶年饥岁,造成这两者的根本原因在于是明君载道、还是昏君当道,如今灵帝新崩,外患未除,内忧未定,天子之统是将决定大汉未来的兴衰盛败,少帝虽为长子,可性格懦弱,毫无帝王之气,不足以奉宗庙社稷,相比之下,陈留王聪慧好学,处事不惊,大气可成,卓今欲废少帝立陈留王,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丁原冷笑道:“你董卓算个什么东西,只不过是个外郡刺史而已,竟然敢妄自言论废帝之事,是想篡位不成?”
这话听得董卓怒火中烧,登时拍案而起,抽出宝剑指向丁原,道:“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丁原身后走出一人,器宇轩昂,英姿不凡,狭长深邃的双眸看着董卓,嘴角微扬,有种不屑的味道,摆明在说“有本事你就上来看看”。
董卓这暴脾气,岂能容他人藐视自己,握紧了手里的剑刚要杀过去,却被李儒着急的拦了下来,李儒道:“主公,这个人看起来不简单,还是暂时不要动丁原的好,等我查明他这个护卫的来历,再另作对策,丁原迟早要死,当务之急是劝废帝之事!”
董卓冷哼一声,隐下了火气愤恨而坐。
丁原站起身来,冷冷说道:“你董卓,一个靠武力起步的莽夫,为人心狠毒辣,所处之地,哀鸿遍野,如今既无尺寸之功,又无伊、霍之才,也敢在此口出狂言,欲乱朝纲,实国之大不幸也,留你在,是为大汉祸害!”
“大胆丁原,纳命来!”
守在园外的李傕、郭汜二人听得此言,心中大怒,提刀就杀了进来,直冲丁原。丁原后退了一步,身后那人则跃步上前,嘴角带着冷笑,避开了郭汜的刀锋,握拳直出撞向了李傕。感受到了对方拳风之霸道,李傕大惊失色,急忙转攻为守,以刀护身。“砰!”如同平地惊雷而起,气浪席卷开来,将周遭桌椅尽皆掀飞,炸成木屑,只见李傕倒飞出去砸在了院子的墙壁上,墙垣裂痕绽开,皆而崩塌。
百官吓得失色,就是董卓都畏惧不已,且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