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度和距离。
句扶冷笑一声,以身陷阵,带领冲锋的士兵们率先冲上竹排。
北门的守备压力大增,杨锋一面指挥刀牌獠丁扼守城墙,一面让董荼那调集西门和东门守军支援。
南军。
有哨兵回报说三里外有一支兵马正快速向这里赶来,人数一万左右,看衣着旗号应该是孟获的援军。狐笃听罢毫不惊慌,只是下令剩下的一万人重新结队,面向西面。长枪在前,朴刀在两侧,弓兵在后。等敌军来到一百四十步处,狐笃一声令下,万箭齐发。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的声音,却没有多少蛮兵的哀嚎。
狐笃不免感到奇怪,耳边却听得越来越真切,那是一阵金属片在行走中碰撞的声音,窸窸窣窣。
此时天色早已完全黑透,待孟获援军来得跟前,狐笃才看得真切,竟然是一支披满铁甲的铁甲兵。正是孟优请来的朵思大王的一万铁甲军!
北军。
凌毅和句扶每次带着一千兵,一共分五轮,轮流进攻北门。邓芝领着剩下的五千军守护大营。
在一阵阵的喊杀声中,一名年轻男子慢慢睁开了眼。浓眉星目,脸部的线条很粗粝,原本黝黑的肌肤看上去毫无血色。
“你终于醒了!”一直守候在旁边的女子激动地说道。
虽然大夫早就说他只要休息多一两天就会醒来,但女子依然难掩情绪。
“你……你没事了?”男子虚弱地反问。
南军。
狐笃大喝一声,“刺!”
前排三千长枪兵整齐划一地奋力把手中长枪探出,有一些在铁甲兵的盔甲上划开条痕,枪头却歪向了一边。有一些侥幸地刺穿了铁甲,里面的蛮兵突然觉得没有了力气,慢慢倒下。
但三千长枪拦不住一万铁甲军的狂潮。一名蜀军在铁甲军的身上砍了三刀都无法伤他分毫,铁甲兵反手一刀切在蜀兵的胸肋处,血流如注。
狐笃瞄准铁甲兵的脖子,看准了就是一抹。很快找到他们的渠帅,朵思大王。
朵思大王也身覆铁甲,甚至在脖子、胸肋这些一般不会覆盖的地方,也有软甲护着。
朵思大王大笑起来,“蜀将送死来了。”
狐笃心想,要是有凌伯守的锟铻刀,砍你们不跟切菜一样。但,这不代表狐笃就拿你没有办法。
只见狐笃反转手中大刀,迎着朵思大王就是刀背猛敲下去,一开始朵思大王还能挺刀挡格,但狐笃越战越快,越战越有力,朵思大王终于跟不上。被狐笃在后脑、后颈、后腰猛敲了三刀。整个人终于昏昏沉沉,瘫倒下去。
狐笃毫不含糊,在朵思大王的门面处,用刀尖狠狠戳下去。
血肉模糊,面肉全非。
营帐中。
女子罕有地娇嗔地说,“我才被割了一刀。你实打实挨了三刀,我当然没事。”
男子面无表情地回答,“你没事就好。”
“你傻瓜啊?平时不见你这么笨。”
“我不想你再有事了。”
“我什么时候有过事?”
“我……我是说,张瑜之后,我不想你也有事。”
“他们和我说了,肩窝一刀,手脚各一刀也要留下祝融,你不是说你的命很值钱么?”
“你才傻,还想不明白吗?一定要留下祝融,才能换你的解药。”
北军。
句扶领着一千蜀军,手执大盾一步步往云梯顶端挪去。偶然有些箭支或者长枪打在大盾上,但丝毫不能阻止句扶前进的步伐。虽然他的左小腿上还插着一支箭,但凌毅一直在凌伐的守护下,不断向城墙上仰射。
凌毅出色的掩护让句扶终于登上了城墙。立马有三名刀牌獠丁向他围攻而来。句扶低喝一声,手中大刀横劈出去,但竟然被滕盾反弹回来。
城墙上句扶的空间不断被压缩,句扶不得已只好再次退下去。
唯一的收获便是手臂上又添了一处刀伤。
营帐中。
男子依然虚弱地说道,“我的师傅水镜先生和张文远都死了,我曾经最牵挂的姑娘嫁入深宫,我也当她已经死了。这个世间,我唯一感到亲的,就只有凌伯守和你了。”
女子看着男子干裂的嘴唇,端过碗舀了两羹到男子的嘴边。
男子吞下水,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是带兵打仗的,看上去很威风,其实刀剑无眼,说不定什么时候一支冷箭就死了。之前看你中了毒飞刀,翻倒下马的时候,我觉得很害怕。真的,我很害怕你就这样死了。”
男子侧过头看着女子,原来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成了泪人,眼泪默默地从眼角沿着精致的脸庞滑落到尖尖的下巴,然后一滴滴滴在紧紧揣在怀里的手背上。
“那一刻我明白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