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多坐六七个小时,但一张卧铺票足以抵消一切的不如意。出场馆的时候顿觉一阵清新,那寒风似乎只是在为我的胜利归来接风洗尘,并没有亲切的钻入我的骨髓,只是接风缺了饭菜难免有些不合时宜,可惜它只会请我吃西北风,远不如自己去吃一碗刀削面来的实在。
考试自我感觉都能涉险过关,要是真挂掉一两门也不必太在意至少离留级还很远,宽慰下自己,再和渔一起去宽慰下自己的胃,现在一个学期也见不了他几次,要不是她陪着熊就是我在网吧颓废,总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点来一次合适的晚宴,终于在临走前一天,我终于不想去网吧,熊终于回家,终于我们两人有了单独的时间。
“今年你的兵工厂能夺冠吗?”
“伤了那么多人,难了,不过只要把死敌压在下面夺不夺冠也无所谓。”
“年轻球队要开始重建,这几个年轻人都不错。”
“教授嘛,就喜欢这一套,等磨炼一两个赛季,再去冲击冲击欧冠。”
“前年那么好机会,可惜了,现在连国王都让其他球队给拐走了。”
“那还不是在联赛被你的银河战舰压着。”
似乎好久没有聊过足球了,全程都在谈论着这些,也似乎好久没有说过那么多话了,酒是越喝越有,菜也不断的加,渔似乎像脱缰了的野马般不可控制,看来一个女人对他是有多重要,大概也只有女人能够控制他。我们喝的差点走不回去,回去的时候我问渔,
“你找个女朋友觉得开心吗?”
“如人饮水。”渔淡淡的说道。
“我有一个人以为可以忘掉了,可我忘不掉。”
“谁让你忘了,就像老子我,你一辈子都忘不掉。”
“那可难说。”
“你忘一个试试。”
“我打的你记起来信不信?”
“信。”
“如果难过还是忘了吧。”
“可我越难过越忘不掉。”不知怎么的泪水尽然不争气的下来了,可能是天气不够冷,不然到可以感受下大珠小珠落玉盘的场景。
“有些事吧,你也只能怪你自己,明明水到渠成的事,这逃避下,那不高兴一下,谁愿意等你啊。”
“只能怪自己。”
只能怪自己,大概我还没准备好那一切的到来,逃避只能换来眼泪,失去了勇气不再拾起,如何面对茫然的未来,泪水也冲刷不了这一切,只能这样走着。
踏上火车的我还略带一些昨晚的酒气,随着拥挤的人群挤进了站,不知人们为何那么喜欢争先恐后,都是可以上车的,好似去得晚了就没便宜占了一般,幸好只是挤了一段,上了车之后便不再拥挤,若是要与他们挤一路,我非得疯掉不可。在火车上睡了一天两夜终于在凌晨到站,父亲叫了一辆车到车站接我,到家后无论怎么样也睡不着,看了场球赛,之后便像出国似得倒了一天时差,后来才知道如果晚了一天就回不来了,那年的雪太大连铁路都封了,雪大到就算连不常下雪的家乡也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总算有点过年的气氛,只是到后来看新闻才知道,这已经不再是雪景而是雪灾。
可我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只能在电视上感受着别人的悲伤,而我自己的悲伤好像早被这雪覆盖似得,只要这雪不化,就能平静的相安无事,直到春天的到来。寒假在家无聊,想到我还要考研,便去书店寻访点考研的书籍,只有在买书的时候才觉得自己是要考研的,可惜一买回来就扔在那再也没有看过,倒是在书店找了几本小说每天看的津津有味都忘了要去玩游戏,直到奶爸发短信给我,我才想着去网吧玩会游戏,可惜他们都在晚上打副本,我不太爱在晚上出家门所以决定暂时不玩了,继续在家看我的小说。今年的雪似乎下的有点肆无忌惮,反正我也不爱出门,就这样看着窗外的雪飘着,恍然间好似回到了那年冬天的雪球打在我的身上,越想越痛苦,赶紧拿了小说不去想。
年夜饭也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一种例行公事,就和每年的春晚一样,不同的是春晚你可以选择不看,年夜饭你照样得吃,吃完饭后实在是无聊,又不想看那烂眼睛的电视,只好出门观一观百年不遇的雪景。
我还是在雪地走着,想留下足迹,却被来往的车辆冲淡了足迹,街上只有零星的人,少许的车还在雪地里爬着,假使现在洒脱的躺在大马路也一定很安全,可惜躺在马路上会被人当成是自杀,想着生命那么美好,我还是不要那份洒脱。公园的河尽然都已结冰,想着踩上去玩玩,又怕这冰不结实,掉下去兴许会闹笑话,尽管没人会看见,但是自己笑话自己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毕竟南方不比北方,掉下去的概率还是很大。街上已经有人陆续开始放鞭炮,尽管禁止了好多年,但我们国家还是讲人情的,大过年的放点炮能影响多少环境,我也最爱闻那硫磺味,每次闻到都似乎遇到了儿时玩伴一样亲切,可惜我不爱鞭炮那声音,炒的我耳朵都快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