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安德烈的鼻子。
安德烈急了,“你们凭什么认为自己是在潜意识的空间里?”
灰手指也反问道:“那我们身上的伤呢?留在你防弹衣上的弹头,衣服上的洞,难道都是他造成的?”
曼内语塞了,但仍不甘心,“我只知道,他的嫌疑是最大的。”
安德烈神情坦然,“我看见黑鹰起飞就撤了。还是家瑞告诉我,灰手指被丢下,你们又飞了回来。……”
曼内打断他,“撒谎。当时枪声大作,你会听不见?”
安德烈摊开双手,直视着曼内,“信不信由你。”
正在这时,家瑞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大伙儿都住了嘴,关切地看着他。
家瑞摆摆手,“你们出去吃点东西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了。”
没人离开。
天黑下来,手术依然在紧张进行。已过去快八个小时,若洁依然生死不明。所有人都又渴又饿,但仍陪在家瑞身边,不愿离开一步。与其说他们为若洁担忧,不如说他们在乎的是家瑞。家瑞是他们的好兄弟,大家都希望能替他分担一些。
家瑞不时焦急地望向手术室的大门。若洁的出现给了他新的期待,他不断祈祷,祈祷若洁的平安。
夜深了。
其他患者的家属早已离开,只剩下他们几个。没人说话,没人起身。
这时,手术室的门打开了。护士们表情凝重地推出一辆担架车。上面覆盖着洁白的床单。大夫跟在后面,摘下口罩,遗憾地摇摇头。
家瑞从椅子上站起来,抢步上前,没走两步就一头栽倒在地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