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了么?上官芷菡无力退后两步,靠在墙垣上,双目一阵失神。云弟……
姜云反而有种解脱的快感。终于还是躲不过去吗?也好,这样就不用让芷菡姐为难了。姜云摊开自己的双手看了看,上面练武多年的老茧有好几处,与尚有些稚嫩的皮肉格格不入。好!今日就看看父母为我所留的九旋劲,是否真如你们所说的那样一无是处!
“呵呵,云弟别来无恙啊!”片刻功夫,门外突兀地响起了一声冰冷刺骨的寒暄。
“上官天辰!”姜云拔地而起,挺直了胸膛。
“混账!”上官天辰走了进来,其后一个壮硕的黑衣疤脸光头,眼神端的凶狠凌厉。再后面跟着四个全身金衣金盔的甲士。“莫非才离府几个时辰,你便忘了该如何称呼我了吗?哼,果然是养不熟的狼崽子。该杀!”
“上官天辰,何必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想杀我,动手便是,唧唧歪歪,不像个长舌妇么?”姜云毫不示弱的耻笑到。
“看来你知道得挺清楚啊。”上官天辰两眼微眯,仿佛看猎物般的盯着姜云,突然嘴角一阵抽搐:“乾元剑?!”看到姜云背上的剑柄,他第一时间认了出来。此刻上官天辰并不关心姜云是偷的还是如何得来的,他在乎的是姜云竟然能够背得动此剑!“交出乾元剑,我上官家的祖传秘宝,不是你这个野小子可以染指的!”
姜云自然懒得和他解释,让自己拿走乾元剑是上官景煜的遗言,这本就是属于自己的。现在争辩这些不过是打口水仗而已。
“交给你?你拿得走吗?”
“你!……”上官天辰顿时语塞,“你若是肯说出乾元剑的使用方法,今日可留个全尸,少受些罪。”
“不知所谓!”姜云翻了翻白眼,懒得再和他作口舌之争。
“既然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这个当哥哥的……嗯?”此刻他才注意到靠在墙垣边失神的上官芷菡。
“啪啪啪!”上官天辰顿时露出恍然之色,用力拍了拍手,感叹到:“精彩!我道是刚打定主意取你性命,你便如丧家之犬般闻风而逃,原来是有相好的作内应。当真精彩!”
“你胡说八道什么?”姜云有些怒了,别的事情他懒得争辩。可这话不仅是坏芷菡姐的名节,更是对仙儿的侮辱!
“天辰你休要信口胡言!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和云弟自相残杀。”上官芷菡也醒悟过来,忙解释到。
“自相残杀?哈哈哈!”上官天辰仰天长笑道:“简直滑天下之大稽!我复姓上官,乃堂堂镇国侯府小侯爷。此人姓姜,不过是爷爷捡回来的野狼崽子。如此,何来‘自相残杀’一说?愚弟驽钝,还望大姐你指教。”
“可是我们从小……”上官芷菡正欲再动之以情,怎奈上官天辰已经伸手阻止了她。
“够了!别跟我提小时候。要不是这个捡回来的东西,我早就继侯爷位了!”上官天辰想起幼时爷爷和大伯对姜云的百般呵护,甚至胜过自己,嫉恨之心猛然烧了起来。
“上官芷菡!你搞清楚状况,现在侯府的掌权人是我,上官天辰,不是你爹。倘若乖乖听话,尚可留得性命。若是非要护着你那小情郎,与我为敌,可就别怪我不念同宗之情!”
“天辰,你罢手吧。云弟是我的弟弟,也是你的。你如此行径,必遭人唾骂!”上官芷菡颇为聪慧,见“情”无法改变天辰,便想到用“名”来束缚他,祈望救得云弟性命。
“对哦,你倒是提醒了我。放心吧,云弟当然是因为贪玩,擅离侯府,在荒野遭遇强盗,不幸身亡的。”上官天辰脸色渐渐扭曲,眼神变得阴霾起来。“狼山!”
“属下在。”疤脸光头应声到。这便是镇国侯府金衣卫三统领之一:狼山。传言此人从小被狼群抚养长大,狂暴嗜血。后为老侯爷上官景煜收服,并安排高手传道授业悉心栽培,最终凭自己的努力,坐上了金衣卫统领之位。
“我的好大姐就交给你了。万不可伤了她,我还想着用她跟平阳侯赵家换些东西。”上官天辰阴笑到,扭曲的心灵已然无法自控。
“末将遵命!”狼山颔首道。
“你们几个。”说完他又对后面几名金衣卫吩咐到:“把这个小野种给我绑了,我要慢慢品尝他的惨叫声!”
“是,侯爷。”八名金衣卫整齐划一的应到。金衣卫是镇国侯府独有的武装,并且只听命于镇国候。三位统领皆是开悟境的修道高手,麾下各三十名金衣卫,均是筑基修士。在朝云国,除了王城的紫禁军和一些道家仙门外,便是无可匹敌了。
四名金衣卫各自站定方位,迅速把姜云围困在中央,配合十分娴熟。那边狼山也和上官芷菡对峙上。
狼山是开悟中期修士,使得一手紫金锤,据传他即便不用道法,单凭双锤亦能开山裂石,端的力大无穷。
上官芷菡修唤神诀,天资虽不如其妹仙儿卓越,这些年坚持不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