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邪自坠入山谷,已经过去了九年的时间,曲邪开始修行“先天正法”也以四年时间,但他的修为,依然停留在初试一层境界。
这一日晚上,曲邪正独自在石洞内翻看老者为他手抄的“天地正法”。时间直至深夜,洞外才传来老者的步屧声,曲邪听到这脚步声,赶忙翻身下床。他快步走到石桌之前,将一块桌布自石桌上掀起,只见桌上的饭菜还留有余温。
“师父回来了,这饭菜还热,赶紧吃点吧!”曲邪冲刚进洞的老者喊道。
老者走进洞内,似对曲邪的话充耳不闻,只见他慢慢的挪步到自己的床边,就那样翻身躺下,随后老者似是回答曲邪,又似自言自语,只听他低沉的说着:”不吃了,不吃了.....。”
曲邪见老者以是沉睡过去,便又将桌布盖在了石桌上,他看着老者,回想起师父这几个月来的反常,心中充满了疑惑。原来自那日老者将“先天正法”手抄给曲邪之后。每日曲邪起床,都看不到老者的身影,直到深夜时分,老者才会回到石洞。曲邪头几日还在谷内寻找,但走遍山谷,却是看不到老者的身影。曲邪曾问起老者的去处,老者也是缄口不语。后来曲邪也就慢慢习惯,只是每天晚上,都要为老者备下饭菜,直到最近几日,老者回来的时间是越来越晚,而且每次回来,老者的面上,都透出一种悲伤的神态。
曲邪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老者背影,老者那本就弯曲的身形,似乎最近几日,佝偻的更加严重,看着老者的身形,曲邪的心中不觉的,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第二天早上,曲邪睁开眼睛,习惯性的向老者的床边看去。只见那张床边,老者正静静的坐在那里,似乎是在等曲邪醒来。
见曲邪睁眼,老者便站起身来,他柱起床边的一只木杖,倾自向洞外走去,直到走到洞口,他才转头冲曲邪说道:“跟我来。”然后就挪步,走出洞去。
曲邪连忙翻身起床,摸起床边的剑鞘,便追着老者走去。
俩人沿着河水逆流而上,一路上,老者也不言语,曲邪自也不敢多问。直到中午时分,俩人便来到了这河水的源头,一条湍急的瀑布。
曲邪来这山谷九年,每日的活动范围,大多是河水下流的冰棺附近,今日头一次见到这瀑布,心中方道,这谷内竟还有如此天地。只见瀑布自一高耸的山崖上流下,山崖之上,绿绿葱葱,竟是长满了各种植被。远远看去,崖下一片雪白,崖上一片葱绿,竟成了俩方天地。
曲邪正自惊讶,只见老者手中的木杖轻一点地,老者竟自腾空飞起,一跃之下,便到了那山崖之上。曲邪看老者远去,便也顺着老者的方向,向崖顶攀爬而去。
等曲邪爬到山顶,以不见了老者的踪影。曲邪放眼望去,只见山顶之上,遍地长满了苔藓。曲邪在草苔上找到了老者的足迹,便寻着这足迹,追寻而去。一会的功夫,曲邪就看到了老者的身影。
此处乃是一片空地,地上竟是开满了各色花朵。只见在空地中间,一座坟墓正立在那里。墓碑的边上,老者正席地而坐,他一只手拄着木杖,一只手正抚摸着石碑。曲邪近前,只见墓碑上雕着“爱妻莫小倩之墓”七个大字,左下角写着:夫,叶晨立。这几个字雕的深沉,似是用指力雕成。
曲邪看向师父,只见老者干枯的手自碑文上缓缓的滑落,他面上的表情很是悲伤,双眼呆滞的看着墓碑,似是悼念,又似在沉思。俩人无语,就这样,一坐一站,静静的待着。
直到日近西山,老者仿佛是在回忆中惊醒。只见他缓缓的起身,又慢慢的开口道:“一凡,你在我身边待了以有九年的时日。平日里也算乖巧懂事,知道师父我不愿提起自己的身世,便也从不追问。今日我便给你讲一个故事,一个已死之人的故事..”
曲邪站在老者身后,夕阳西下,将俩人的影子拉的伸长,漫天的火烧云千变万化,似在为他呈现一出奇幻的历史篇章。
一千五百之前,一个十八岁少年出现在当时修仙界唯一的门派“镇剑宗”内。少年名叫叶晨,叶晨的双亲在一场仙家争斗中不幸丧命,而这少年,则被镇剑宗人脉主事带回镇剑宗修行。少年天资卓越,在修行上更是认真刻苦。年仅二十岁便被人脉主事指定为接班人。原本少年的前景是一片光明,但直到那一天。
老者说到此处,抬起头看向夕阳,似在努力的回忆。
那一天,二十岁的少年第一次下山游历。在一个简陋的村落,叶晨遇到了一个改变他一生的女子,这女子名叫莫小倩,是莫家村的一个十六岁少女。叶晨初见莫小倩,便对她倾心。此后数年,叶晨每次下山都会与莫小倩相会,俩人情投意合,更是私定终身。奈何叶小倩并无道根,叶晨为了给叶小倩延寿,便到处需求增寿的丹药,而自己更是潜心研究长生的秘法。黄天不负有心人,叶晨最终找到了可以为凡人延寿的方法,既度化自己的修为给他人。俩人平安的度过了百年时间,莫小倩也依然保持着年轻的样貌,那百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