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扫过。门口上插得旗子也是经过长年累月风吹日晒雨淋,上面的字迹已经看不清了,好像是一家酒馆。小猪说:“你确定吗?我怎么觉得这家店的关门的时间比你岁数都长。”肥波说:“你老爹不是在朱家角开酒馆的吗?这个店是不是跟你老爹的酒馆很像呀,所以你看着眼熟。”肥波的话突然让我想起来了,我朱家角临行前,老爹跟我说的话,他说如果我经过塞外的白犬镇,就在镇子里的一家酒馆前给娘烧一些纸钱。当时我问老爹是什么样的酒馆,老爹说你如果去了,自会知道是哪家。听肥波这么一说,我恍然大悟,怪不得老爹说我自己会知道呢,这家破旧的酒馆确实跟老爹在朱家角的酒馆一模一样。我们四个在不远的地方找到了另外一家酒馆,就在那里住下了。刚吃过晚饭,我跟小猪说,我要去那个酒馆前烧一些纸钱。小猪很吃惊,问烧给谁。我说给我娘。小猪看着我,说要跟我一起去。我点了点头。
晚上,我和小猪拿着在街上买的纸钱来到了那家酒馆门口,街上冷清清的,没什么人,天已经很黑了。我和小猪在酒馆门口,拿着火折子点着了纸钱。黑夜里,一炬火光在破旧的酒馆升起,我和小猪一张张的把纸钱放到火堆里。小猪问我为什么不哭。我说为什么要哭呢。小猪说你难道不想你娘吗。我说不是不想我娘,只是不知道该怎么想,我从来没有见过她,甚至不知道她叫什么,怎么想呀,想什么呢。小猪看了看我,说我还是很幸福的,不像自己,知道自己的娘在哪,叫什么却不敢去见她。说着说着,小猪有些伤心了,我看着小猪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笑了笑,说道:“这是给我娘烧纸呢,怎么你还快要哭出来了呢?”小猪抬起头看了看我,笑了笑。
最后一张纸钱放进火堆里,很快就被火苗吞噬了。我和小猪看着这堆火焰,越来越小,逐渐熄灭。小猪问我想不想有一个娘呀,我想了想,点了点头,说要是有个娘,就有人能管住老爹喝酒了。小猪说要是京城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娘该多好呀。我笑了笑,其实刚才烧纸钱时,我脑海里努力想要回忆哪怕一丁点娘的样子,可是浮现脑海的却总是那个京城的茶馆里的女人。
我和小猪看到烧纸钱的火焰熄灭了,正准备离开。突然,传来一阵小狗的呜咽声,声音不大,但是听起来好像特别痛苦,跟一个婴儿的啼哭一样,听着让人心疼。我和小猪站住了,仔细听这声音,好像是从这个破旧的酒馆里传来的。我和小猪好奇地走到酒馆门口,把耳朵靠近门,里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小狗的呻吟,一声比一声哀婉,悲凉。小猪说可能是那只小狗钻进去受了什么伤我们进去看看吧。这小狗的呻吟声听地我心里一片凄凉,我点了点头。
我和小猪推了推前门,可能是酒馆的时间太久了,或者门后的门栓没有拴牢,我和小猪没晃几下,就把门给推开了。“咳!咳!”屋里的灰尘很厚,一推开门,扬尘四起,呛得我们两个捂住鼻子,不住地咳嗽。“看那!”小猪用手指了一下桌子底下一只白色的小狗,不停地抽搐着,呻吟的声音就是它发出来的。我和小猪一起走了过去,蹲下了,那个小狗抬起头看了看我和小猪,呜咽呜咽地呻吟着。小猪把它抱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那只小狗也不反抗,好想知道我们是来帮助它的,也不哭了。小猪说是腿受伤了,她想把这只小狗抱回去,包扎一下。我们站起来,正准备离开,突然,我看到桌子上有一个东西在月光下发光,我好奇地拿起来一看,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月光下,翠绿色的玉镯子闪闪发光。这个镯子好眼熟呀,好像在哪见过。是哪个京城茶馆的女人的翠玉镯子。我大吃一惊,小猪看见了,也很吃惊,真没有想到,会在这里找到这个镯子。“这家酒馆不是你爹和娘开的吗?那个女人留给她儿子的镯子怎么会放在这呢?”小猪问我。我说我也不知道呀,老爹曾经跟我说过,我娘在这家酒馆里去世的,后来他关掉了酒馆,带着我去了南方。我也是一头的雾水。“哦!我知道了!”小猪大喊道,“会不会茶坊的那个女人真的是你娘呀?”小猪说。“你什么意思?”我惊奇的问道。小猪看着我,仿佛想出来了什么大秘密,说道:“可能你娘把翠玉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你爹以为你娘死了,结果走的时候不知道这个镯子,就把它落在了这里。”我大吃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小猪说自己也是推测,“镯子我们先拿着吧,我们先把小狗抱回客栈。”小猪说。
我和小猪回到客栈。第二天早上,小猪着急跑到我的房间里找我,问我有没有看到那只小白狗,我说没有呀,怎么了。小猪说昨天晚上回到客栈,小猪就给它包扎好了,放到房间里了,今天早上起床就不见了。看着小猪着急的样子,让我想起了朱家角那次卫容小丽一大早喊我一起去找小黄的情形,当时卫容小丽的表情跟小猪像极了。我安慰小猪说道:“算了,那只小白狗的伤也不重,你给它包扎好了都能跑出客栈,看来是没什么大事,走就走了嘛。”小猪看了看我,想想也是,本来也不是自己的狗,估计这会儿已经跑回家了呢。
我们四个人在客栈吃过早饭,就离开了白犬镇,朝居庸关奔去,看着居庸关远处巍峨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