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江晓莺按捺不住,从灵台足尖一转,如白燕纵云,轻身奔来,“穿花掌”击出,势若奔雷,欲一掌击飞这大言不惭之人。
围观人群自发散开,留下方圆一片,好事者兴高采烈,眉色飞舞,乾坤府以武立府多年,这一手正合大伙儿心意。
有理无理,先打过再说!
范钟天袖手以待,微笑说道:“小可之前孟浪,先让三招。”说罢,步伐呈勾股之势,收腹侧身,斜斜躲过江晓莺的掌风。
“第一招。”
江晓莺娇喝一声,连环踢出,霎那间踢出数十腿,漫天腿影密不透风,范钟天不慌不忙,奇异的步伐,走出数个小圆,退出三步,化解攻势。江晓莺只觉得难受无比,每一腿都落到空处,气血翻腾,憋红了脸。
“第二招。”
江晓莺羞愧之下,闭上眼,双手垂下,身上的真元奇异流转,手上功力集聚,气势渐渐攀升,竟是要使出剑师才可施展的绝技,真元攻击,灵台上,江乘风见了,脸色数变,此术即使初为剑师都不可久施,负荷极大,看来江晓莺是动了真怒。
只见江晓莺双手微微形成一个气旋,手臂通红,脸色惨白,猛的睁眼,双手疾速外推,道:“这一招你该如何挡?”
只见空气微微波动,一股庞大的气流引面扑来。
范钟天微微错愕,这莺少主还真是出人意外啊,不过,这点程度的真元攻击,还不够,思罢,袖中的手悄悄捏了“莲花印”,佛像庄严,不动如山。
李默在窗边不屑的吐了口唾沫,道:“说好三招,这都耍诈,算不得好汉!”
但围观众人却无此眼力,只见真元攻击,拂过范钟天,形成庞大气旋,砰砰作响,片刻散去,只见范钟天平静如昔,微笑道:“三招已过,莺少主,小可得罪了。”
范钟天脚步划圆,竟是疾快无比,朝江晓莺袭来,江晓莺俏脸紧绷,扬手“桃之夭夭”击出,被其避过,正欲使出“暗香盈袖”,却见范钟天捏了个古怪的印决,幻象倏然而至,如洪荒巨兽吐息,大惊之下,招式一乱,回过神只见范钟天食指尖已停在眉心三厘处,真元凝聚,传来心悸的压迫感。
一招败北,干净利落,剑师之威,强至如斯!江晓莺剑兵巅峰实力,半步剑师,竟走不过一招。
围观人群一片哗然,再看向范钟天,多出几分敬意,只觉其先前之言,并非不无道理。
江嫆终于变色,范钟天的“八卦步”已然大成,毕竟是乾坤府一脉的功夫,这无可厚非,然这印决,分明和菩提证道剑如出一辙,莫非此人得到了先祖的传承?这乾坤府还有未知的机缘?
范钟天龙行虎步,收手微笑:“莺少主,小可得罪了。”
江晓莺气愤不过,问道:“你这印决哪里偷来的?”
“无可奉告,总之是我乾坤府的功夫。”
“放……放……,乾坤府哪来这功夫。”江晓莺怒道。
范钟天看了一眼雕像,忽的半跪拜下,少顷,长身而起,环视众人道:“若诸位也如我般,朝思暮拜,风雨无阻,执诚以示老祖,或也可成就一番机缘。”
众人轰然炸开,惊疑不定的看着雕像,难不成雕像岁岁受膜拜,达到鬼怪异书所述的通灵状态?
李默耳力颇佳,听得分明,噗哧一笑,叹服道:“人才呐,做什么大侠?做神棍多有前途!”
范钟天见如今天时地利人和,朝台上一指,气势吞天道:“风少主,可敢一战?若钟天败,自废功力,断一臂离府,流落天涯,生死由命。”顿了顿,道:“若风少主失手,只需让出这府主之位即可。”
江嫆心中大怒,江乘风止步剑师多年,未曾突破,而今范钟天以剑师身份,竟向一位剑兵邀战,是以面色一沉,踏前数步,就要阻止。
梁不韦却是沉不住气,身形微动,肩头被一双手按住,只见江乘风目光坚定,道:“梁兄,这事,你帮不了。”
未等江嫆开口,江乘风越众而出,跳下灵台,摆了摆手,惜字如金道:“范兄弟,请!”
灵台上了解江乘风的一众老者却是惊讶,以江乘风的软弱性子,竟能如此决然洒脱。
今天各种异事层出不穷,众人惊讶之于,兴奋议论,沸声盈天,这或是乾坤府数年来,最为紧张刺激的开天祭。
灵台之下,众人早已远远散开,围成一个大圆,目不转睛的盯着圈内两人。气氛陡然肃穆,寂静无声。
不一会儿,人群中窃窃私语起来。
“江少主此次只怕凶多吉少,范钟天那小子剑师多年,隐忍至今,我三姑隔壁家的大胖说起过,可厉害啦!”
“江少主可是有镇府绝技‘菩提证道剑’呐,范小子再厉害能打得过这招?”
“笨死,这是单打独斗,哪能用这种双人招数?”
“你才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