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好。”我抱拳道。

“小兄弟不必客气。”

“小弟初来贵地，能不能给口饭吃。”

“别人不行，但你就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

“小弟愿闻其详。”

“因为小兄弟拳头够硬。”

“就不能讲讲感情？”

“讲感情需要时间，而时间就是银子，再说，感情有时候并不可靠。”

“大哥靠什么发财？”

“小兄弟也想走偏路？”

“没办法，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兄弟有何底线？”

“不伤人性命。”

“那便很多了，有个赌场，最近很乱，想请兄弟照看照看。”

“白天没时间，晚上行不行。”

“行，但有事必须出头。”

“没问题。”

“一个月三十两银子如何？”

“谢谢哥哥照顾小弟。”

“小兄弟如何称呼？”

“叫我小庄就行了。”

“兄弟不才，马乐，道上给面子叫乐哥。”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谈完之后，马乐没有停留，说晚上会有人来找我。

天色不早，想想秀娘没有住的地方，就去找掌故的借银子，掌柜的指着最边上一间客房，“最近生意不好，客房总是住不满，就住那好了。”

“谢老板。”

“洗碗去。”

秀娘还等在厨房，因为我还要工作，便让她先在指定的客房里休息，并告诉她我晚上有点事，可能会晚点回去，实在等不了就睡觉。

也许书因为出手的缘故，似乎与客栈其他的伙计突然多了份隔阂，那种嬉笑打骂再也不见踪影。

打更人敲着梆子缓缓走过，已经到了亥时，掌故的一声打烊了，一天的工作总算是结束了。我正在镶门板，一个八字胡的汉子走了过来，抱拳说道：“庄爷，乐哥让我来找你。”

“等等，”我停下手里的活，“掌故的，今晚不回来了。”

“不要耽误明天的活。”

“耽误不了。”

干完之后，八字胡很殷勤的说庄爷这边走。

“你叫什么名字？”我要先摸清楚所能了解到的一切。

“小的叫杨天。”

“你们这个赌场是什么情况？”

“我们这个赌场叫聚金堂，开张不分白天黑夜，玩小玩大都可以，这个赌场是我们乐哥最赚银子的店。”

在杨天的招呼下来到了聚金堂，里面人声鼎沸，空气中弥漫着男性的汗味，让我稍微有点不适。一眼扫去，萎靡不振的有之，满面红光的有之，不一而足。

“庄爷先在里面坐一会，我让场子里人来拜见一下。”

“好。”

不一会，来了六个汉子，“这是庄爷，乐哥的朋友。”扬天说道。

“庄爷。”他们齐声喊道。

我点了点头。

其他人出去之后，“杨天，我能做些什么呢？”

“只要抽空来这边看一下，如果有什么硬茬子，就需要庄爷出手了。”

“就这么简单？”

“庄爷，没事的时候当然皆大欢喜，一旦有事，便要看庄爷的手段了。”

“恩，知道了，你们这有睡觉的地方吗？”

“后院便有，已经给庄爷腾出来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以前听说过赌场，但这还是头一次进来，出于好奇，我到各个牌桌瞅了瞅，可惜的是不会玩，也瞧不出一个名堂，很快便失去了兴致。

在我坐在椅子上快要睡着的时候，杨天过来摇醒了我，“庄爷，出事了。”我一边跟着杨天走一边问他出了什么事，“有个小子出老千被我们抓了个现行，按规矩我们要留下他的一只手，但想不到是个硬茬子，我们不是对手。”

“和我一样？”我开玩笑道。

杨天没有回话。

“庄爷，就是他了。”

赌上的很多兄弟都挂了彩，站在中间的是个极俊朗的翩翩公子，按照我的标准来说，是那种出生就噙着上天眷顾的小白脸，看来这个小白脸不简单。

“小白脸，你想惹事是不是？”我直接问道。

“你这人当真好没礼貌，还以为风尘之中必要性情中人，想不到皆是些粗人。”

我看了看他，看了看我，是比他要粗一些。

“粗人也会讲道理，想必你这位细人也会讲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