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于三木姊小路良纲在飞驒的势力,任何人都必须要顾忌不能得罪他们,而如今政康的行为让高纲颇为尴尬,不得不驳斥了诹访军的颜面。不过,这一切都在政康的预料之中。
政康听高纲说完,毕恭毕敬的向高纲拜伏下去:“高纲大人的意思,我家主公已经了解了,今后,还望高纲大人多多指教。”
在座的家臣们,连带信丰一行都颇为诧异。明明是已经厉声拒绝,面前这个毛头小子还在胡说什么呢?
正当信丰诧异之时,政康悄悄抬起头,偷偷看了高纲一眼,脸上竟然带着一点诡异的笑容。
“你这家伙!”信丰完全气疯了,他认为,这样明目张胆的在他眼皮底下递眼色,简直是对他这位年逾四十五的家老莫大的侮辱,因此气急之下猛然站起身来作势要冲向政康。
“您要干嘛?”政康慌慌忙忙起身往后退去,手却故意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这时,信丰一行才注意到对方腰间的佩刀,信丰更加气愤了。
随即,政康装作尴尬的样子,把刀收回了刀鞘,并且起身迅速退出了御殿。不消半刻,政康一行便带着干粮行李和武器,出城往江马下城而去了。
当然,小鹰利城里,高纲和信丰之间,也不会有任何轻松惬意的谈话了。
而自从政康走后,景政看到了政康留的纸条“冬天过完便只能放了这小家伙啊。”这张纸条正是政康留给景政的话语,暗指江马辉盛会有动作,假若今冬不动手,那么到了来年开春,在姊小路良纲的干涉下,恐怕就没有机会了。
感觉政康应该是如此意思,随即,景政便开始筹划起来,不断散布着诹访军即将退回信浓诹访郡的消息,甚至景政本人也毫不否定,诚然,也从未对此给予肯定。而私下里,金刺尧存则是在诹访郡所住的别院里悄然埋伏了一些兵器。
时间过得很快,这一年很快来到了天文十三年十二月,政康也于大半月前从小鹰利城回来了,情况也告诉了景政。
对于出使小鹰姊小路,却最终无功而返,政康并未有丝毫意外,景政也是一副如我所料的模样。
“果然高纲那家伙还在摇摆啊,当然,如若不是这般清醒冷静,高纲也就不会带领小鹰姊小路成为三家姊小路之首了。”
而对于政康在小鹰利城的所为,景政则是报以大笑。
“啊哈哈哈,政康你这家伙,如此一来,高纲不是必定被良纲所猜忌了吗?”
“他本就被猜忌,我只是又推了一把而已。”千野政康面带微笑,一边品下茶水,一边说着。
十二月的江马下城全城都覆盖着皑皑白雪,全城都在风传着:诹访军将要回信浓啦。这样的消息,或喜或哀,全城都在各种复杂的情绪包裹之下。而诹访景政和千野政康以及金刺尧存则是悄悄的计划着一场战斗。而此战中,关键便是江马辉盛及江马家臣们是否尽数来到别院,以及黑夜之下,诹访军能否完全压制江马下城。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十几天就过去勒,临近年夜,诹访众终于放出了话“我等将要在过年后离开飞驒,我等将要回到信浓去。”。
很快,这样的消息在整个江马下城传开来了。自然,早已从诹访景政处听说了这个消息的江马辉盛也从家臣那里听到了这个消息。
“主公大人,这些外地人可能这次真的要回到信浓去了。我等恐怕需要做好接受原本全部领地的准备啦。”江马弥三郎这位江马家如今的近臣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容几乎抑制不住。
而作为主公的江马辉盛此时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喜悦。“我知道了。”只是这么短短几句,便转而询问起了江马军的其他事情,没有再说这件事。
“大人真是沉着冷静。实在是大将风范。”家臣们对此评价说。
而随着时间临近年夜,事情也似乎越来越真实,在千野政康、金刺尧存、山田政成几人带领下,诹访军全军上下将粮食兵器和各种财物整理打包起来,恐怕真的要离开了。
这一年的十二月二十日,樱洞城的使者悄悄进入了城里。
“江马大人,我家主公并非嫉恨之人,所以只要不再对我家兵戎相见,对大人您和姊小路高纲都可以原谅,但诹访景政可以说是间接害死我家前主公的人,也是我姊小路家的叛徒,这是绝对不可原谅的。”这名使者名叫三木源三郎,此时已经改名为三木赖信,因为之前调略姊小路丰纲有功,之后在夺取古河姊小路氏时又立下了武功,因此,在姊小路良纲继承了古河姊小路的家世,改名为姊小路良纲之后,便让三木源三郎这位三木家年轻人中人望颇高的他继承了三木氏的家督之位,也成为Lee姊小路良纲最为信赖的家臣之一。
“阁下一来便说原谅我等,似乎有些大言不惭啊。赖信大人是不是忘了,之前一度攻灭我江马家的,可是他姊小路良纲啊!”江马辉盛对赖信的话非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