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时局似乎并不愿意给诹访景政和江马辉盛留下多少时间,或者说,知晓江马诹访联军突然退兵的姊小路良纲并没有留给对手多少时间,准备就在击败小鹰小岛两家姊小路氏之后,稍微休息,便继续进军。
仅仅是第二天早晨,姊小路良纲便命令军队继续攻击两家姊小路,士气高昂的三木姊小路军开始向小岛姊小路家的小岛山城。
此刻的小岛山城刚刚知道主君姊小路赖秀被俘虏的消息,一时间整个小岛山城陷入了混乱,家臣们则为了一名三木姊小路使者的几句话争吵不休。
原来,在姊小路良纲攻击小岛山城之前,已经派出了一名使者出使小岛山城,这名使者一到小岛山城,便摆出了一副傲慢的态度,近乎极度无礼的对小岛姊小路家的重臣们说出了这样的一些话语。
“姊小路赖秀的生死,乃取决于我家大人,小岛姊小路的人能否继续存活,也取决于我家大人,诸位自缚投降,我家大人可能留你等的命。“
危在旦夕的局势,几句逼迫的话,一副倨傲无礼的态度,使得家臣们自然的分成了两派争吵不休,而这样的剧烈争吵,也是姊小路良纲最希望的情况,于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小岛山城在混乱中,毫无准备的迎接了三木姊小路家的一千两百军队。
小岛山城的局势向着姊小路良纲最希望的状况发展着,无首的小岛姊小路家和混乱但并不投降的小岛山城,这是姊小路良纲最希望的局面。
正午刚过,良纲终于命令军队发动了攻击。连续两波攻势,仅仅投入了五百多人的兵力,便已经突入了小岛山城。接近傍晚时候,小岛姊小路的重臣们便纷纷被押到了姊小路良纲的面前,或死寂的躺在地上,或颤巍巍的跪着。
仓促回到小鹰利城的姊小路高纲倒是迅速的整顿起了守备,虽然元气大伤,但高纲认为小鹰姊小路家自保的力气还是有的,于是带领着勉强征集起来的六百多人,全部死守在小鹰利城里。
而一天之内夺下小岛山城的姊小路良纲也当然不会留给高纲太多的喘息机会,当天傍晚便已经兵临小鹰利城之下。
而在江马下城,诹访景政和江马辉盛当然也不会对这样剧烈的情况毫不理睬,在刚入夜时得知了这些情况的诹访景政立刻动身,到御馆再次拜访了江马辉盛。
得知消息时候的景政已经准备入睡了,匆忙间仅仅穿着一身睡衣便冲了出去。
身后的小玉刚刚整理好景政脱下的衣服,转身只看见景政匆忙出门的身影,便也是急匆匆的撩起衣服追了上去。
“穿上衣服,大人,请穿上衣服。小心着凉。“
景政像是没有听见,继续快步走着,也没管后面的小玉娇喘吁吁的追着。
直到景政走到了江马辉盛的房间门口,小玉才追上,赶紧把衣服披在了景政的身上,景政也才注意到身后满脸红润的女孩。
“你回去吧,我跟江马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景政拉下披在身上的衣服,抖了抖穿了起来。
“是。“小玉仍旧是娇喘吁吁的,说完便转身不紧不慢的回去了。
房间里的江马辉盛听到了门外士兵的通报,也早就发觉了房间外的动静,于是也起身穿起了衣服,端坐在房间里等着拉门被打开。
“江马大人打搅了。“说着,旁边的士兵拉开了纸门,景政走了进去。
“景政大人说哪里话,景政大人前来是有要紧的事情吧。“江马辉盛一边说着,一边示意景政坐下。
景政这时候哪里顾得上坐姿规矩,直接做到了江马辉盛的面前,把江马辉盛倒是吓了一跳。
“您知道姊小路良纲那家伙一天之内灭亡了小岛姊小路家吗?江马大人?“景政直截了当的说了出来。
“啊,那件事啊,知道的啊,但又如何?如今的我军,哪里是良纲那家伙的对手?如果再这样下去,恐怕我等也只能看情况,投靠周边强大的大名们了吧。“江马辉盛说出这句话时,已经没有了刚刚复兴家业时候的气势,变得有些无可奈何。
“但是江马大人,你就如此甘心吗?以后说不定会低头,成为那家伙的附庸啊!也许被夺取领地也说不定啊!”景政听着辉盛的话语,心里有些生气了。
“但是,那又如何?姊小路良纲那家伙一天之内就击破了两家姊小路的主力,如今士气高涨,我等军队如今又……“说到这里,江马辉盛停住了。
“你是明白的吧,我们的军队。“听到这里,诹访景政才知道江马辉盛并非不知晓军队的情况,而是迫于家臣们的士气,而不得不强装不晓,这时的景政甚至有些高兴了。
“走开!“江马辉盛看着景政靠自己越来越近,用训斥的语气说道。
但景政并不生气,而是坐在原地,身子向前倾斜着尽可能靠近江马辉盛,嘴里则是小声的说道:“那么我们就不用跟姊小路良纲交战如何?只要让他从小鹰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