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之后,三木直赖有意无意的放松了对诹访景政的看管,景政也不时有了一些机会到桑原城与家臣们团聚。
上原城陷落后一个月左右,一个神秘的武士带着十几名下属来到了这座飞驒国的桑原城,而此人正是金刺尧存。
原来,上次上原城城门口战斗时,金刺尧存的军队未能及时突入城内,腹背受敌眼看着迅速的被武田军击溃,金刺尧存在二十几名亲信的保护下,逃脱了出来。
但逃脱出来的金刺尧存并没有喘息的时机,随即而来的,便是已经投靠了武田家的豪族弥宜满清的攻击。幸而金刺尧存的属下们长期在诹访的山林水泽间活动,熟知那里的一草一木,在付出了十余条性命之后,终于逃出了诹访。无处可去的金刺尧存只得来到了飞驒这里。
期间还有一个插曲,到达城门口的金刺尧存通报了自己的名字,而值守的安岛成清却要求金刺尧存像当初山田政成一般以头撞门才能进入,正在金刺尧存等人气愤时候,山田政成和千野政康两人赶到,才化解了这般尴尬。
景政见到金刺尧存时候,已经是金刺尧存来到桑原城的第三天了,得知金刺尧存来到飞驒的消息,景政规矩的向直赖告知后,立刻来到了桑原城。
“金刺尧存大人!“还未进门的景政,老远就喊了起来,激动的神色溢于言表。
见到金刺尧存之后,景政便迫不及待的问起了诹访的情况。
“源头是满邻大人吗?“山田政成听到了满邻的背叛,嘴里念叨起来。
“什么满邻大人!那个混蛋可不值得你们叫他大人!“安岛成清脾气并没有那么温柔,气急败坏的说道。
“那么,现在诹访是武田晴信占据了吧,信浓诹访家,灭亡了吗?“景政脸色慢慢又难看了起来。
“不,诹访家并没有灭亡!“金刺尧存正色对景政说道“在我离开诹访之前,就听说,武田家将攻击诹访的罪责,怪罪于诹访家想要攻击甲斐,而武田家也并没有追究诹访家家臣们,还让诹访赖高继承了诹访大社大祝的位置。”
“大祝,不应该是满邻吗?“千野政康此时脸色也是发白,因为前两日,听说了爷爷和叔父的死讯,痛苦一场的政康也是连续两日没有进餐,现在仍旧显得有些虚弱。
“不是满邻,武田晴信让赖高成为了大祝,满邻虽然名望更高,却只是在代表诹访家与武田家交涉之后就被晾在了一边。“
“看来,武田晴信是要分化吸收诹访家啊。“景政听着情况的种种,摸着下巴说道。
但此时的景政心里已经不再看重于诹访如何,此时的诹访已经无可挽回,现在他想要迫切知道的,是自己失踪的妹妹的下落。
“湖衣姬如何了?听说在上原城战斗以后,就没有找到她啊。“景政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改口问起了湖衣姬的消息。
“这个实在抱歉,在离开诹访之前,未能打听到任何关于湖衣姬的消息,不过据说此战武田晴信不仅是想夺回妹妹祢祢,而且想要夺取湖衣姬也是其中一个目的。“金刺尧存言辞恳切,但却是字字句句伤在景政的心头。
“这个家伙!“景政听到这些,心里又发起火来,捶打着地板说道。
“景政!“金刺尧存突然严肃起来。
“是!“看着严肃的金刺尧存,景政也不得不坐正了答应道。
“请独立并且强大起来吧!如今你的身上,背负着诹访家和金刺家的仇恨啊!“金刺尧存说着,跪在了景政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代表着他已经决定加入景政的麾下。
“是!“答应着,景政也跪在了金刺尧存的面前,“那就请先生继续成为悬在我我头上的剃刀吧!”
之后一段时间,飞驒与信浓倒也无事,桑原城里,却来了一些逃亡的诹访武士,政康等人也努力将他们收容了下来。而春天到了,只有五百石的景政自然无法养活已经近两百人的桑原众,于是政康和政成等人带着大家在城外开辟了荒地。
“诹访神裔的农武士”成为了三木家臣调侃这些穷酸武士的词语。但似乎越是没有俸禄,自给自足,却更是让这群失落者更加团结,这也是三木家臣无法理解的。
随着冬雪的化开,飞驒的路途也渐渐的打开了,春季农夫劳作,但在农忙稍一结束,路途的通畅,便往往意味着战事的临近。
于是在这一年的夏天,田地里的稻禾正在生长的时候,三木家和江马家再一次打开了战端。不同于冬季时候,江马家准备奇袭三木家的战斗,这一战,是由三木家发动的复仇之战。
“景政!你认为我们应该如何攻击江马家!“被直赖渐渐当作了自家人的景政开始被允许在战前评议上说出自己的见解。
“我?在下并不熟悉飞驒的地形和江马家的底细,所以,听候直赖大人的调遣便是。“景政其实是知道一些情况的,但作为客居,仍旧不便于喧兵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