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无波的海面上,从东方渐渐升起一轮火红的太阳,耀眼的光辉映红天际。海面上漂浮着淡淡的雾气,随着灿烂的阳光,快速的挥发,淡淡消失,漏出了那一望无际如镜子般的海面,就在几个小时以前,还是波涛汹涌,浪花飞溅。几个小时后竟然如此安静无声,大海就像是一个顽皮的孩童一样喜怒无常。
巨人号远洋货轮,仍然在继续的航行着,今天风和日丽,阳光透过玻璃,照射在孙雨欣的床上,雨欣睁开双眼,慵懒的撑了个懒腰。看着已经高高升起的太阳,起床刷牙洗脸敷面膜,本来雨欣早上也没有敷面膜的习惯,可自从昨天见到那个姐姐后,雨欣深受打击。记得妈妈曾经说过,一白遮三丑,以前因为好动,所以在学校也参加了一些学校组织的课外活动,皮肤虽然不是晒的很黑,但绝对不白。
“恨,太过分了,没事长得那么好看干嘛?叫别人怎么活?”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又想起了那个姐姐倾国倾城的脸,不由的抱怨说道!
另一个房间内,孙道远坐在椅子上正在酣睡着,昨晚,他一直在等着国外传来的消息,等着等着就睡了过去,到底还是老了啊?年轻的时候三天三夜不睡也能熬着,毕竟如今已是百岁老人,身体哪能跟年轻的时候那样强壮呢?
巨人号货轮的客房中,禹蒙静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被从海中救起后,船医诊断他无生命危险,就被抬到了这个房间中。
此时的禹蒙,正在做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禹蒙梦见自己被人鞭打时的痛楚,被人关在笼子里的孤寂和恐惧,梦见掌教救下自己那一刻的开心笑容,掌教传授自己修炼时的认真,与掌教和师姐们生活在一起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中一幕幕的浮现。
忽然间轰的一声巨响,掌教、师姐、女宫派、所有的一切在脑海中消失,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无尽的黑暗,犹如大海般广阔的黑暗,看不到边际。而自己就像是这黑暗中的一粒尘埃,不由自主的飘荡……
“啊,掌教!”这个梦好长好长,禹蒙害怕极了,在梦中失去了掌教的消息,那种感觉好真实。
“你醒啦?你不要动,我叫医生过来。”一名守在门口的船员听到阿红的叫喊声进到房间里面。
“老蔡,老蔡,人己经醒来,人己经醒来,你赶快过来吧!”船员徐阿亮盯着阿红用对讲机喊到。
怎么这么疼,可能是刚才被撞的原因吧?不知道掌教怎么样了。禹蒙想要起来,发觉身上到处疼痛,可仍然忍着剧痛坐了起来。刚起来就发现自己竟然赤身裸体,咦,衣服呢??
禹蒙左右看了看,发现竟然呆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雪白色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奇怪的风景画,应该是一种花草,不过自己好像没有见过,床头对面的柜子上,有一个黑色的四方体东西,一动不动的摆在那里,像是一件法器,床上雪白的被褥摸起来非常柔软,可能是妖兽皮毛制成的,床也很舒服。
看见门口有一个奇怪的男子,一身橘黄色的衣服,头上戴着一顶黄色的硬壳帽子,手中还拿着一个黑色的小玩意,男子正在对着小玩意说着什么。
怎么会有男子,这里肯定不是女宫派,我这是在哪里?
“这是什么地方?”这个男子应该是一个凡人,身上没有任何灵气波动,难道我是被凡人救了,那掌教她们……禹蒙不敢想象下去,还是先问清楚这是哪里再说吧!
“你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再说一遍?”船员徐阿亮没有听懂阿红的话,想叫阿红再重复一遍。
禹蒙看到男子的比划,好像明白他的意思,于是再一次的对着男子说道:“我这是在哪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徐阿亮有点犯迷糊,这人的话语好像不是他所知道的任何一门语言,作为一名合格的国际海员,他们除了自己的母语外,都必须会熟练的使用英语。因为到目前为止,英语仍然是全球最通用的语言,虽然自己的英语勉强说得过去,徐阿亮用英语尝试着对禹蒙说道:“can you speak Chinese?”
没有反应,看着禹蒙那痴呆的表情,可能他不会英语,那试试日语,幸好老子博览群书、知识渊博。
“中国语话せるのでしょうか?”徐阿亮用蹩脚的日语问道。
还是没有反应,徐阿亮心里有些烦躁。这是什么人啊?
“阿泥阿塞油”
“萨瓦迪卡!”徐阿亮又忽然想到,蔡医生说过他有可能是泰国人,所以又用泰语跟他打了个招呼。
还是没有反应,土著人吗?******,真看不起这种人,长得这么好看,竟然一点文化都没有!算了,等到老蔡来了再说吧,徐阿亮心中无语。
禹蒙也有些犯迷糊,男子对他连续说了这么多话,自己竟然一句也没有听懂,这究竟是哪里?难道离云峰山脉很远很远吗?怎么语言都不通的,禹蒙记得小时候也见过许多凡人,都是说一样的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