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冷笑,同时亦是轻嘘口气,说道。
看着被卡在两颗大树之间的大虎,少三儿不敢拖延,举起手中柴刀,对着大虎脖子猛劈!
“嘭!”
“嘭!”
刀刀到肉,鲜血飞溅,染红了三儿衣衫,大虎剧颤,最终,趋于平静!
“嘿!”三儿轻轻抚摸着颈部狼绒围脖,微微一笑,“可以换虎皮的了!还可以给老头子也做一个!只是,浪费了一匹好狼!”
…………
“老头子,”天色已晚,三儿扛着大虎,走向一间小茅屋,“看我打着什么了!”
“老头子?”见无人应答,三儿心头一阵不好的预感,有些焦急,又是喊了一声。
“汪!”“汪!”远处,一只黄色大狗大叫着,拖着带血的身子,朝着三儿奔来!
“大黄,你受伤了?老头子呢?”
“汪!汪!”大黄咬着三儿腿脚衣衫,轻轻扯了两下,随即跑向远处,三儿赶忙丢下大虎,跟着跑去。
“呜~~”“呜~~”大黄匍匐在老人身边,不停地呜咽着,眼角居然泣着泪珠!
“老头子!爷爷!”三儿撕心裂肺的大吼,眼泪如珍珠般滚滚落下,身形奔动,跪倒在老人身前,颤抖着双手抚摸向老人脸庞,将老人揽向怀中!
老人面容慈祥,竟还带着一丝笑意,额间几缕皱纹,两鬓微微发白,一只手紧紧地握着一根人参。人参沾着血迹,猩红刺目!
“老头子,你醒醒啊!”三儿泪如雨下,泣不成声,将老人的头紧贴着脸颊,似乎极为担心下一刻就会失去一般!
半晌之后,老人的手指微微一动,喉咙里发出了一声嘶哑的鸣音,随即眼皮缓缓睁开,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
“三儿……”老人的声音充满了无力感。
“老头子,你醒了,我在,我在呢!你怎么变成这样的,谁把你打成这样?”三儿强行止住了奔流的泪水,颤声问道。
很显然,老者身上的伤势是人为的,而非野兽。若是野兽的话,老人也不可能还能完整的保留身躯了,估计能剩下一节肢体就已经是万幸。
老人没有回答,用力抬起手臂,将人参放在三儿手上。反而是自顾自的问起了另外一个问题:“三儿……你知道……咳咳……为……为什么……喊你……三儿吗?”
“老头子,你别说话,别说话了!我去采药,先救你再说!”三儿抽泣着,急道,就欲离去,却见老人抓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头!
其实这个问题以前三儿问过老人很多次,但老人总是微微一笑,避开回答。甚至到现在,三儿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只知道记事起老人便一直都是喊自己三儿。而三儿想要喊老人爷爷,老人却死活都不同意。这便是为何三儿一直喊老人老头子的原因了。
“你是……明……皇第三……三代……孙,”老人咳出一口鲜血,“床下……木盒,你的……”老人脸上带着一丝骄傲,似是想起了什么,嘴角咧出一丝笑意,但这笑容只是持续了一半,连带着未说完的话语一起截然而止。充满皱纹的脸庞再也无法支撑得住,缓缓地倒向一边,手臂无力的垂地……
“老头子……爷爷……”撕心裂肺的大吼,从小随着老头一起长大的少年,早已将老人当成了自己的爷爷,至于明皇这个真正的爷爷,谁会对一个从来没管过自己甚至自己都没见过的人倾注多少感情吗?而此时相依为命的人逝去,心中千般痛楚,又与何人说?
良久,三儿终于停止哭泣,眼眶已经有些红肿,面庞充满了冷漠与仇恨:“不论你是谁,血债……必以血偿!”声如幽魂,却带着一抹坚定。
…………
茅屋边,三儿双手沾满鲜血,刨出了约莫一人大小的土坑,小心翼翼的将老人的尸体放进去,随即盖上一件虎皮,这才缓慢的将泥土盖上。
“爷爷,您就是我的爷爷,路上冷,这个盖着,暖和……”
三儿红着眼,找来一个木片,立了个墓碑,孤立着土丘前方……
爷爷老头子之墓,孙三儿立!
一座没人祭拜的墓,一块没人看懂的碑!
三儿跪在坟前,看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家在何方,不知何去何从,嚎啕大哭着,“我不要家,我不要!”声音轻,却又重,似乎还带着一丝怨恨,一抹心酸,很是复杂。
“以后,我叫夜孤!”三儿哭干了泪,双眼望着远方,淡淡的道。
与此同时,一抹幽光划过,一具漆黑如墨的棺材骤然出现在夜孤眼前。
以后,我叫夜孤……
声音却在这一刻以一种诡异的形式传递出去,这天地,突然发生了一些莫名的变化……
……
一处四角凉亭里,四人正在吃着一桌清淡的菜肴,一名青衣男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