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流淌而去,直上云霄十几尺,再归来时携着冰霜。
剑上散开了白雾,白雾累积起白霜,白霜附上了似水的剑身,像是把那剑上的水冻上了一般。
山里的雪大抵也是这般模样了吧。
只是不知当年那个每日习剑的少年眼中的雪是不是这般模样?
夏何不知,夏何只是知晓,他在习剑,如多年前某个躲在山里的林子里的少年一样,只是他还是没有看一眼自己身前看上去有些可怜兮兮的剑,也没有看那边已经冻住的剑,也没有看上一眼那边已经大显神威的道人。
他在认真地看书,认真地学习。
也不知道是看累了还是学透了,夏何抬起了头,把那卷乌漆嘛黑的书重新塞回了自己的怀里。然后重新把目光投向了那柄似水的剑。
剑重新回到青年手上。
“你莫非还不懂?修行者之斗,终究还是真元术法之斗,而不是这些个无关的刀剑外物之斗。”
夏何明显之前没有仔细听到道人讲述的那个关于他自己少年时习剑的故事,所以不懂得他这般道理究竟来自何处,所以他只是笑了笑,不说话。
可是这样的笑落到了道人眼中却成了讥讽的笑,一如青年那个已经死去的父亲一样的笑,那时他还尚能保持一分表面的平静,只是不知何故,此时却生出了无尽的怒意。
他凛声道。
“天下只有一条大道,便是天地大道,你却偏偏要学那离经叛道的大殷中人,学那劳什子世间红尘法,此本就已经踏进了歪门邪道,却不知悔改,你乃大荒之人,却习大殷邪道,你可知错?”
夏何眼中闪着迷茫,他愈发不懂起来。
……
诸君好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