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所有韩氏族人都满脸的疑惑之色。
“将军是说中平候乃是淮阴侯之后?”本来已经安歇的韩庚韩老爷子,此时微颤着手中的拐杖,满脸震惊的问道。
“正是,而今陛下把公主许配给侯爷,不日即将完婚,所以末将奉侯爷之命前来请各位前赴京师。”许褚拱了拱手沉声道。
韩磊上前用手扶住了有些哆嗦的老爷子,抓在老爷子手臂上的右手紧了紧。老爷子回过神来,悲呼道:“天见可怜啊,淮阴侯竟然还有嫡系后人遗留世间。”接着转头朝韩磊道:“伯言啊,此事定然要重视,咱们绝对不能给中平候抹黑,眼下要把此事当做族中第一要事来办。”
韩磊望着眼里神色激动的老父亲,心里也明白这次的机遇多么难得,躬身应道:“父亲大人放心,磊定然不会有负父亲所托。”
韩庚点了点头,又朝许褚招呼道:“将军这一路来辛苦了。”说完又朝边上的管事吩咐道:“招待好这位将军及外面的将士们,今日天色已晚就早些安歇,明日开始韩府大摆宴席,连续七天,为这位将军接风洗尘,你早些去做准备。”
许褚抱了抱拳,施礼后随着管事的下去安歇。
而大堂上的众人却在瞬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显然众人还在消化着这刚得来的震撼消息。
“伯言啊,明天。。不,今晚就开始,广发请帖,整个淮阴、甚至徐州,凡是有些脸面的都派人走一遭,我们淮阴韩氏翻身的日子到了。”过了片刻,韩庚满脸激动之色的朝韩磊说道。
韩磊在老爷子的目光下点了点头,韩庚挥了挥手,着族中的晚辈散去,然后朝韩磊和老二韩啸道:“你两随我来书房。”
韩磊两兄弟跟随这老爷子来到书房,韩庚见两人把门关好后,示意两人坐下。
望着在烛火下老父亲仿似荣光焕发,脸上的每条皱纹都似散发着喜意。
“父亲,这中平候果真是。。。。”
韩庚瞪了眼说话的韩啸,打断道:“堂堂的中平候,难道还会拿咱们淮阴韩氏做幌子,有这个必要吗?退一万步讲,这些重要吗?”
韩啸还欲再讲,韩磊咳了声道:“父亲说的没错,我淮阴韩氏现在又非是豪门望族,中平候能看上咱们什么?眼下中平候圣眷正隆,眼下又正值大婚将近,正是我等该出力之时,眼下的中平候于淮阴韩氏,不亚于房之栋梁,屋之脊椎。若是相处得宜,从今往后,淮阴韩氏何须再看他人眼色。恢复昔日的荣光也不再是遥不可及啊!”
韩庚老怀大慰的摸了摸额下的白须,对长子韩磊,他是相当满意,韩庚膝下有四子,而旁系的就多了,光是亲兄弟就四人,堂兄弟等加起来怕是不下二十来人,整个家族多达三千余人,这些子弟遍布淮阴甚至徐州,虽然大多数都混迹在中下层,真正的高层没几个,但这也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眼下最有出息的就是老三韩宇,如今在徐州刺史陶谦府上任治中从事,这也与家族一直大力的扶持有关。
“尽快通知孝儒,至于徐州的望族就由老三去拜访吧。”韩庚想了想后安排道。
孝儒就是韩宇的字,说完后又看了眼站立一侧的韩啸道:“从今往后,你心里的那个想法要烂在肚子里。中平候以后就是咱淮阴韩氏中兴的基石!”
。。。。。。
何进自从与刘宏深谈了一次之后,一直以来都表现的很低调。甚至在朝堂上也是只带耳朵没带嘴巴。
至于陛下到底和大将军谈了些什么,众人无法得知。
此次徐晃接任上军校尉,何进是依旧没任何表示,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
而作为西园八校之一的曹操,此时确是有些郁闷,上次的南阳之战自己虽然立了功,把曾经封给袁绍的虎贲中郎将给加到了自己头上,但这些都是虚职,那有这上军校尉实在。这韩诩不地道啊,自己怎么说也曾经和他站在同一阵线,这上军校尉的提议怎么就落在了一个外人的头上。
莫说曹操,就是其他一些校尉显然也是有些不岔。毕竟他们都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别人差,至于韩诩,那是个例外。没人会去主动和他比较。
徐晃自然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过这些都正常,徐晃也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想起临别是中平候交代自己的事情,徐晃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重大,对于宫中的一些秘闻,徐晃也隐隐约约知道些。
自己即是陛下册封的上军校尉,自是一切以陛下的意志为主,这些事就是中平候不另做交代,徐晃也是分的出轻重。扫了眼帐中的众人。
“某姓徐、名晃,字公明。蒙陛下不弃,自今日起,某就是这西园的上军校尉,以后大家共事,若是有不到之处,还望诸位多多包涵。”
见众人闻言无动于衷,只有曹操朝自己拱了拱手,徐晃目无表情的接着道:“平时大家怎么样某是不会理会,但若是有人故意延误军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