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重的气氛笼罩在长社的上空。
此时尚是五更天,正是黎明前最后那一抹黑暗。
而此时在官兵营寨的主帅帐中,早已火把通明,众将分坐两旁,正好把皇甫嵩拱立在正中间。
“而今已到寅时,再过的片刻便是出击的最佳时机,我们就是要打对方的出其不意。众将士的饭食可都曾准备好了?”
“禀将军,一切准备妥当。就等将军令下。”下面一位偏将起身答道。
“众将听令,等众将士用过饭后,各自到达事先安排好的战略地点。只等三通战鼓之后,各位带着本部人马,按事先安排行动,不得有误。”皇甫嵩脸上神情严肃的喊道。
“喏~~”
一挥手,众将士纷纷离开帅帐,分头行事。皇甫嵩返回头,又看着案几上那简易的军事地图发呆。联想到昨日所看到的攻城状况,皇甫嵩便猜到了贼兵主将的几分打算。这茫茫的平原荒野,上万以上的大军调动,真的很难隐藏的住,所以对于贼兵的包围圈,皇甫嵩岂能不知,岂不知如此正中皇甫嵩下怀,正好逐个击破。对方若是从正面以泰山压顶之势袭来,自己还真只能避其锋芒。
不过皇甫嵩也知道贼首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因为他们缺骑兵,通过昨天的观察,这十几万的贼兵,最多也就两千来参差不齐的骑兵。若是真正在平野上交战,骑兵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这就是他们为什么宁愿冒着被逐个击破的风险,也要把兵力分散,围成一个大大的包围圈,然后慢慢的收拢。最大的限制骑兵的机动性。甚至有可能对方还有什么隐藏的底牌。
正思索间,外面一个小兵进来提醒道:“将军,时辰已到,是否下令?”
皇甫嵩一怔,强行驱散脑中的杂念大声道:“下令、吹号、擂鼓!”
言罢大步的跨出帅帐,前往早已搭好的指挥高台。沿途精神抖擞,虎步雄姿,丝毫看不出是年近六旬的老将。
“咚~~咚~~咚~~”
激昂的战鼓声在天边刚露出一丝白线的时候,打破了整片天地的宁静。
“呜~~”
低沉的号角,如泣如诉,远远传开,如死神的召唤。
“希律律~~”战马长嘶,啼声隆隆,大地在那如雷声般的铁蹄中颤抖。
“杀~啊。。”
战争终于撕开了平时遮掩在脸上的面纱,露出了血腥的獠牙。远处那一面面黑色的大汉军旗,在那刚刚露出一丝白慕的天地中,矫健的晃动着身躯,宣示他们曾经所代表着的无上荣耀。无论是朝中或是边关,甚至是遥远的漠北,他们都曾留下了一幕幕的传说。
贼兵虽然被打了个触手不及,但好在早有准备。众贼兵依次罢好一个个方阵,慢慢的向着中间挺进。官兵一万骑兵虽然不少,但想要分摊整个战场,显然是不可能的。贼兵所采取的就是对骑兵采取守势,严正以待。而没骑兵的方向就尽快收拢,最大限度的压制战场的空间,不给对方发挥出骑兵的优势。
汉军骑兵的主将叫王源,也是一名身经百战的,经验丰富的将领。如何不懂对方的意图,当下骑兵一分为三,向三个方向分别突袭而去。
波才站在指挥台上,神色严峻的关注这战场上的战局。口中不时的发出一条条军令,通过旗手的旗语,一条条转达到战场上的千军万马。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对方那近万铁骑。这时他突然见对方的骑兵竟一分为三,当下脸色一沉急道:“传令,着各部缓缓推进,不要孤军深入。以免被敌方骑兵切成两段,要快。”
整个战场现在就是一个巨大的血肉磨盘,官兵的两万精锐步兵分作五个方阵,拱卫在四个方向,而在皇甫嵩身后的五千步兵和一千骑兵则按兵不动,这是汉军的唯一应急队伍,不能轻易乱动,以防发生意外情况。
“射~~”
面对疾奔而来的骑兵,贼兵毫不犹豫的结阵固守,待到近前,箭雨纷纷射出。顿时前排倒下几十骑,但也就只有一轮发射的机会。“轰~~”疾驰的骑兵终于贼兵撞道到起。一时阵势被冲乱,这骑兵的将领经验非常丰富,他只是绕着边上冲杀,并不往贼兵的正中间冲进去,现在自己就领着三千来骑兵,贼兵尚未溃散,自己要是真敢往正中间一头扎进去,那估计肯定陷进去就别想出来了。
因为一旦陷进去,三千骑兵在人堆里若是冲不起来,与送死何异。因此就在贼兵的外围来回的冲杀,竟让对方不能放箭,又咬住对方不放。深得骑战的精髓。
“啊~~”
一声声惨叫络绎不绝,来来回回也不知道冲杀了多少次,此处的贼兵终于胆怯了,如此被人蚕食,不断的看着自己的泽胞被杀,最痛苦的是自己等人毫无办法,竟然摸不到对方分毫。这种感觉让人绝望,不知道是何人带头,众贼兵纷纷无心恋战,弃阵而逃。
而站在指挥台上的波才把这一切尽收眼底,